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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33:45 作者: 霧空了了
朱可解釋:「夫妻共同債務應當共同償還。」
顧意弦靠向朱可肩膀,神情懶散,語氣輕飄飄:「所以最正確的辦法是,在飛牧破產前,從你家親親老公的口袋把存款、房產、股權whatever,全部掏出來,然後放到另外一個人的口袋,接著再和你家親親老公說再見,懂了嗎?」
沒等人回話,她露出純良無害的笑容,細長的眼眶盛滿輕蔑淡薄,「我可以幫你一起玩這個遊戲,合法的讓你家親親老公變得『一毛不拔』。」
竇麗姝起了身雞皮疙瘩,但莫名覺得在顧意弦這所有難題都能迎刃而解,那是一種強大的氣場與力量感,即使作為女性的她,也覺得面前的人有種致命吸引力。
朱可對顧意弦的惡趣味感到好笑又無語,撥了撥她的捲髮,語氣縱容:「咱能別一口一個親親老公行嗎?」
「那麼多年現在才想離婚肯定因為愛情啊,怎麼不是親親老公呢。」顧意弦歪頭,戲謔地看向竇麗姝,「你說是吧,竇女士。」
竇麗姝:「......」糟心。
朱可無奈,「你吃火藥了,陰陽怪氣的。」
火藥沒吃,倒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顧意弦一想就來氣,竇麗姝還偏偏提江梟肄,那就別怪她黑心收額外的手續費。
「回歸正題,我幫你有兩個條件,第一,除正常費用,我要抽取三個點的辛苦費。」
「只要能成功,五個點。」竇麗姝很大方,她以為顧意弦是江梟肄的人,倆人分別幫自己搞定財產轉移和整垮飛牧,非常信任,繼續問:「第二個條件呢?」
想到江梟肄昨日訊息提及的信息,顧意弦面色微變,但笑意不減,「問問你們那個圈子,顧家二十三年前有什麼大家只敢在私下討論的趣事。」
第027章
竇麗姝讓司機在藝術中心停車, 看到門口的人時,眼神微動,保持距離跟在後面進入南楚油畫作品展。
迷宮似的廊道人來人往。
「我在GHG碰見了江先生的女伴, 她不止接下我的請求, 還如江先生預想的一樣列出了調查顧家的條件。」
「行, 」男人拿出準備好的資料,緩速地念完後, 禮貌詢問:「仇太太, 記住了嗎?」
竇麗姝點點頭, 「那......」
他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 也請仇太太記住什麼該說, 什麼不該說。」
裴瑞看著竇麗姝離開, 嘆了口氣, 前往被黑衣保鏢清場的角落。
牆上掛著鎮館作品, 銀灰色調的畫布,參天菩提樹,墨綠色的菖蒲中,迷朦的月光透過林木空隙散落在一位紅衣少女身上, 使她顯得格外皎潔明亮,卻又像山妖精怪般魅惑神秘。
而站在鎮館畫作前的男人, 一襲黑色西裝,挺括衣領,考究的剪裁, 貼合的腰線和富有質感的面料, 氣質穩重利落,鼓起的胸肌撐起款型, 斯文中透露一股上位者的威勢。
「四哥。」
江梟肄嗯了聲,「讓蒲甘聯繫伍荏苒。」
他看著斜靠在布滿玫瑰花長椅的少女,口吻平淡,「把這畫買了,下午去朱陵。」
·
許新蕾下班後抵達GHG剛進最裡間辦公室收到朱可的眼神提示,她看了眼躺在沙發的女人,走到辦公桌前低聲問:「這又是怎麼了?」
朱可搖搖頭,「顧家。」
她關掉電腦,兩人一起過去。
「大小姐,」許新蕾拉開顧意弦擋在上半張臉的腕,看到柳葉眼裡有層迷茫的霧氣,她不自覺放低聲音,「誰又惹你了。」
顧意弦的眼睛恢復聚焦,上半身懶懶靠向後背,抱臂勾唇,「我在想,我的身世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需要被人特意抹去。」
她抬手欣賞新做的指甲,挑了下眉,漫不經心地說:「江梟肄說我的身世與顧家二十三年一個沙場的塌方事件有關。」
「什麼?」朱可和許新蕾異口同聲。
「別嚷嚷,大驚小怪。」
兩人哦了聲,一左一右坐在身邊,乖乖等待下文。
她把兩人想挽胳膊的手拍開,「且不論江梟肄說的是不是真的,但肯定不會無中生有。」
許新蕾插嘴,「你懷疑江梟肄?」
「我為什麼要信任他?」顧意弦好笑地反問。
現下華森與Gallop交戰激烈,江梟肄可能本就在調查顧家醜聞,多半提供的是有效信息,那麼意味著顧檠與顧沭都知道這件事,不排除他們故意隱瞞,簡而言之,養自己十多年的家人不再可信,更別說江梟肄。
她拿指尖輕點前額,倏地低低笑出聲,梨渦晃動,「不過,還真感謝他送來的新遊戲。」
朱可和許新蕾想到前兩天接到某人電話吐槽初吻的事情,對視一眼,笑笑沒說話。
顧意弦懶得理她倆,大腦飛速運轉。大換血也許換掉的是不可告人的秘密,與情夫私奔的顧家主母必定不簡單。她輕眯了下纖麗的眼,「去網上發幾條高價招聘家傭的信息,按顧家的高標準來。小蕾聯繫那邊去查查汪蕪華。」
更重要的是,誰知道江梟肄這死男人葫蘆里賣什麼藥,說不定在過程已經識破偽裝,利用這件事攪混水,反他的道而行才能使信息差降到最低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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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Gallop娛樂投資大廈,蒲甘和鄧帛在樓下等待,黑色Benz G650從遠處駛來停下,裴瑞下來拉開車門,隨後下車的男人今日穿得很正式,選了套出自薩維爾街Huntsman的高定,甚至戴了領撐和祖母綠色的領帶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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