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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37:26 作者: 無歡也笑
    封墨寵愛蘇寶貝,還不是愛屋及烏?

    封墨察覺到蘇青衣的目光,一點都不覺得不妥,若無其事的將自己的手從蘇青衣肩膀上拿了下去,轉而放到蘇青衣腰上:

    「他們那邊決鬥,你正好也可以看看他們的修為如何。你要的,不是文武雙全的人麼?」

    封墨說的自然,臉不紅氣不喘,一點也不心虛,好似現在攬著人家腰占便宜的人不是他一樣。

    蘇青衣眉眼一沉:

    「放手。」

    封墨沒放開,反而是帶著蘇青衣跟隨人群往前去了不遠處的演武台。

    為爭一口氣,那個代表大堰之外學子的江雲天已經上了演武台,接受了別人的決鬥。

    封墨將蘇青衣帶上前,像是沒聽到蘇青衣讓他放手的警告一樣,很是淡定的問蘇青衣:

    「你說他們誰會贏。」

    「你放手。」

    蘇青衣眸中有冷意的聚集。

    「哎……」封墨忽然低聲驚叫,一下子就將蘇青衣的注意力給拉了過去。

    封墨伸手指著演武台:

    「你看,我家寶貝爬上去了……不會有事吧?應該不會,那兩個小子不比寶貝厲害……哎,寶貝可真是會選地方。」

    蘇青衣順著他的手指,果然看到蘇寶貝趴到了演武台上,睜著一雙漆黑的大眼睛,非常興奮的看著決鬥的兩人。

    畢竟還是小孩啊……

    他的眉目柔和下來,冷哼一聲,也去看那決鬥的兩人,卻是忘記讓封墨放開他的事了。

    不過,也有可能不是忘記了,而是不想計較了。

    封墨見此,唇角露出一抹笑來,墨黑的眼底,是滿滿的意味深長。

    他懷中這個人,從最初的無視他,拒絕他,到習慣他,再到願意跟他商量事情,再到如今被他接近而毫無防備……

    溫水煮青蛙……

    即使是神,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封墨想著,心情極其的好,但是,忽然,他身形一僵,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

    因為他體內,屬於蘇長空的意識在跟他很客氣的交流:

    「師父,既然你都從皇宮出來放風了,是不是也該讓我們這些意識也出去放放風……」

    「……」

    真是可惡!

    世上最討厭的事,就是自己與自己為敵,比這更討厭的,就是自己要吃自己的醋。

    封墨是一個好師父,他不該拒絕自己的徒弟,況且,他的徒弟們甚少提出主動出來的事,所以,在提出要出來的時候,他也沒什麼立場拒絕。

    但是……蘇長空讓他心裡不舒服,他會讓蘇長空心裡舒服麼?

    於是他選了一個與此時的他極為相似的徒弟出來。

    選之後,還煞有其事的跟蘇長空解釋:

    「先前你出來的已經夠多了,反之,小六反而沒怎麼出來過,所以,不如今天就讓小六出來透透氣吧。」

    明明除了白逸塵之外還有很多人出來的次數都很少,比如二師兄戚無庸,比如九師弟慕弦歌,比如歸途,比如聖子,但卻明顯被封墨忽略了。

    而此時,封墨已經做了選擇,其他人也就不好意思爭搶。

    連蘇長空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要求其他人格出去放風,封墨已經答應他了,他沒什麼立場再挑三揀四。

    於是只能默默的吞了口血,便宜了白逸塵。

    白逸塵雖然擅長算計人心,但這次可是真心什麼都沒做,平白得了個出去跟蘇青衣親近的機會,當然是當仁不讓的開口道:「那就多謝師父了。」

    第269章 收個孩子

    白逸塵毫無疑問的是深愛著蘇青衣的。

    事實上,他應該是除了封墨之外,封墨分裂的所有神魂中,第一個愛上蘇青衣的。

    雖然這和他於冥冥之中受封墨影響有些關係,但,在大堰的朱雀大街上,從那個狼狽的少年抓住他的衣擺的那一刻,他已經記住了少年的眼睛,即使當初他沒有出手相助。

    而之後,他更是泥足深陷。

    陷的比蘇長空更早。

    因為他與蘇長空體內都有屬於封墨的神魂,所以說,蘇長空愛上蘇青衣,是自己的意志,但也多多少少受到了神魂的影響。

    雖然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事情都講究先來後到,但感情卻著實令人難以捉摸。

    雖然他比蘇長空更早的愛上蘇青衣,但蘇青衣卻是屬於蘇長空的。

    所以他從未有過哪一刻,如今日這般,可以光明睜大的如此接近蘇青衣。

    他從封墨手中接管身體的時候,封墨的手還放在蘇青衣的腰間。

    他一掌控身體,就感受到了手掌下的溫軟,還有鼻尖淡淡的清香,這讓他心神不由自主的為之一盪,胸腔內的心跳也急促了起來。

    他的手掌忍不住收緊了幾分,更加貼近蘇青衣的肌膚。

    蘇青衣有所察覺,側眸看他一眼,看到他臉上如沐春風,溫潤如玉的微笑,還有眼底的溫柔,微微一怔:

    「逸塵?」

    由於某些心態的轉變,他已經不再叫白逸塵師父。

    白逸塵笑容加深,眼睛微微一亮,似是眼睛裡有著星光一樣,他點了點頭:

    「恩……你怎麼認出來的?」

    蘇青衣沒有計較放在腰間愈發用力的手,在整個華夏大地上,也只有他身邊這具身體敢如此對待他,可以如此對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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