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頁

    九天老人曾經被蘇青衣選擇自己的代言人與封墨作戰……他或許沒有封墨那麼強大，但是，所知所學和氣運，卻都不比封墨差。

    歸途獲得了他的傳承，便也繼承了他的一切，那些傳承，平日看起來，並沒有大用處，但在關鍵時刻，卻是非常有用，比如此時……

    第241章 蘇長空……他瘋了麼

    此時歸途的感覺非常奇怪。

    他跟大師兄和蘇長空一樣，腦海中閃現出許多畫面。

    那些畫面，跟蘇長空腦海中的一樣。

    是屬於天院院長封墨的，屬於君子陽的，屬於戚無庸的，屬於蘇長空的，屬於白逸塵的，還有時景樓，慕弦歌的……

    畫面中的封墨滿身書卷氣息，笑容親切隨和，略顯稚嫩，但卻很平易近人，對一個俊美的少年不停的說些什麼……然後少年轉身離開，封墨閉關修煉，再一轉，便是封墨手執長劍，滿身染血，周身浮屍萬里的景象……

    歸途想到了天院院長封墨為自己的弟弟，而與天下作戰，從而成就威名的那些往事。

    畫面中，封墨與年輕時候的九天老人於碧空島大戰，大戰之後，年輕的九天老人在封墨手中完全沒了氣息，封墨朝著九天老人伸手隨意一揮，便從九天老人懷中拿出了一本小冊子……

    歸途知道，九天老人因對這個世界不滿，妄圖毀掉整個世界，做這個世界的主人重新建立秩序，在九天快要成功的時候，封墨出手，將九天老人打敗對世人來說，可能是打死，不過事實卻是九天老人用一縷殘魂從封墨手下逃脫，後又被光明聖壇壇主葉文山抓到，囚禁在誅魔陣中。

    這些畫面，也只有同時知道封墨的過往和獲得了九天老人的傳承的歸途才能懂得是什麼意思。

    以前歸途與蘇青衣，和『琴仙』『花仙』一道被困於誅魔陣的時候，歸途從九天老人的敘述中，以九天老人的角度，了解了當年事情的真相。

    但現在，從這些不連貫的畫面中，歸途卻又從封墨的角度或是說封墨的記憶中，了解了當年事情的經過。

    封墨在與蘇青衣決戰之前，曾在小乖出生的那個簡陋小屋中，與自己的徒弟們告別。

    告別的時候，他曾給自己的徒弟們說過只要他們找到天梯，便可再見到他。

    難道，是因為天梯上有屬於封墨的記憶，所以說，封墨才會說那樣的話？

    雖是這樣想的，但歸途卻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才怪。

    於是，他與大師兄和蘇長空一樣，再次沉迷到那些片段當中，卻猜測那些片段的意義。

    記憶片段中，九天老人死之後，封墨其實也受了點傷，他將小冊子收起，便閉關養傷了，再次出關，便是探索華夏大地……

    甚至是連他登上天空，飛到天宮門口，看到天宮之門的那一刻的畫面都有。

    當初的封墨其實試圖打開天宮之門的，他驚動了天宮之內的光明神。

    於是他看到了一張美麗的不似人類，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面龐，和一雙冰冷沒有感情卻乾淨透徹的眼睛。

    下一刻，封墨就被打下了天宮，只是一個照面的時間……他們便記住了彼此。

    歸途想起蘇青衣的身份，他這也是第一次知道，封墨與光明神之間，竟還有這樣的往事。

    而後封墨開始閉關修煉。

    值得一提的是，封墨這一次閉關很久，他第一次出關，是因為要去華夏大地的某一處撿一名棄嬰，根據後面的畫面，歸途，甚至是大師兄，蘇長空，這三個目前站在天梯上的人，都知道那名棄嬰，便是大師兄君子陽。

    他教導了君子陽幾年，非常用心，之後再次閉關，閉關之前，讓大師兄登了一次天梯，然後他第二次出關，是在雪原里一匹雪狼身下，找到了二師兄戚無庸。

    又是教導一段時間，然後便讓君子陽照顧戚無庸，他再次閉關，閉關之前，二師兄戚無庸也登了一次天梯。

    直到這時候，從這些畫面中，他們才知道，原來三師姐清歡和四師兄熊雄，並不是封墨自己收的徒弟，他們是君子陽和戚無庸救了收下，而後又被封墨收做徒弟的，甚至，是他們主動拜入封墨天院中的。

    封墨在收戚無庸之後閉關的時間尤其的長。再次出關，是救了在生死邊緣的蘇長空和白逸塵，歸途三人。

    然後他讓三人登天梯，承諾若是三人登上便收三人為徒……

    之後封墨再也沒閉關過。

    他時而待在天院，時而出現在華夏大地某處收徒……他竟還遇上過聖子，且有收聖子為徒的意向，可惜，聖子登上了天梯卻因為對光明神的信仰，和對光明神殿的歸屬感，拒絕了他的提議。

    很多畫面……

    很多記憶……

    似乎是以時間為順序排列的，每一階天梯，便是一定時間段內的記憶。

    不止是封墨的記憶，還有大師兄君子陽，二師兄戚無庸，甚至是蘇長空自己，歸途自己他們的記憶……或許是成長之中很重要的記憶，或許是一些他們自己都已經忘了的記憶……

    這一趟天梯之行，對大師兄君子陽，蘇長空和歸途來說，非常漫長。

    讓蘇青衣覺得驚訝的是，第一個走完天梯，又退回來的，不是大師兄，而是歸途。

    而歸途所占的優勢，便是從九天老人那裡獲得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