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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16:58 作者: 姜烏拉
陳餚言不合時宜的冒出點好笑,偏頭看他:「我懷個孕不是就失去行動能力,我也不需要你當我的管家保鏢。如果以後有問題有事情,我會聯繫你。」
「所以你昨天晚上說的都是屁話。」周冽直接冷漠迅速的接話道。
電梯即將到達一樓,陳餚言準備跟著前面的人出電梯,他最後認真的說:「不,你做的實在太多,我不需要。」
周冽的司機在地下一樓等待,陳餚言和他在一樓分道揚鑣。
陳餚言自來就是獨身的時候多,像周冽這樣強勢細緻的參與進來,他實在抗拒,陳餚言可以接受對方關於孩子的問候商量甚至是提供的所有幫助,但他還是厭煩別人在其他地方對自己生活的參與,例如昨天晚上他提出來的那種觀察和問詢。
學校離公寓不遠,十來分鐘的路程,陳餚言到教室的時候,空曠的300人階梯大教室只稀稀拉拉在角落坐了幾個人。
課前五分鐘,是學生簽到的高峰期,突然就在陳餚言周邊圍攏一大群人,陳餚言守著他們簽到,到最後上課前還有20多個人沒有到,其中就有周冽的名字。
陳餚言守著這門課上完,和姜教授去吃了頓午飯,姜教授是個相當沒有規劃的老頭兒,飯都要吃完,他舀著湯才剛想起來似的隨口一提:「我後天要去趟楊久市開個法教研討會,你最近案子空檔期,跟我去當個隨助,露露面?你師兄師姐他們最近都忙。」
陳餚言放下筷子:「來回幾天?」
姜教授想了想:「至少得3天吧,你有其他事?」
當時出院時,醫院下的醫囑是兩周後複查一次情況順便拿藥,陳餚言看了一眼對面的姜教授,只靜靜的搖了搖頭。
傍晚時,陳餚言在學校門口等到了孫禹舟,他剛下課,背著書包匆匆跑來,遠遠就叫了聲哥。
待走近,看到陳餚言手裡提著的藥袋時,他皺著眉有些緊張的問了問。
陳餚言只簡單的搖搖頭,說:「一點小問題。」
孫禹舟有些不相信的仔細觀察了陳餚言的面色,看見確實沒有太明顯的病色,才輕輕鬆了口氣,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量一下陳餚言的神情又提起另一個話題:「哥…你還好嗎?」
陳餚言奇怪的看他一眼:「我怎麼了?」
「…那天開庭我也在下面,本來說去學習觀摩的。你這個當事人還真的挺過分的,為什麼要當庭變卦,她就算提前一天給你說呢,這不是玩你嗎?讓你當笑話…」
孫禹舟似乎憋著氣:「而且還是法律援助,吃力不討好。別人的法援都是隨便找個雞毛蒜皮的小案子掛個名敷衍一下,你一接就接個命案,忙忙碌碌還什麼都撈不著。」
「小雨姐還說…說你因為這個案子跑累的都進醫院了,要不是那段時間我和同學們去調研,我就陪你去醫院了。哥,你好了嗎?你有沒有事啊?」
孫禹舟看起來有點不高興,陳餚言帶他進了家餐廳:「把你自己照顧好,我不用你的操心。」
孫禹舟撇撇嘴:「我就是不舒服。」
陳餚言把菜單遞給他:「到手的案子都是機會,沒什麼貴賤好壞之分。我不喜歡敷衍,敷衍就是單純的浪費時間,沒什麼意義,要做就做好。」
陳餚言拿起桌面的精緻茶壺,開蓋看見裡面的碧綠茶水,招手示意旁邊的服務生:「麻煩幫我加一壺白開水。」
又對對面的小Omega說:「要喝什麼你自己點。」
孫禹舟還沒打開菜單,只將菜單支起來,用稜角頂著自己的下巴,坐在對面皺眉看著陳餚言:「她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陳餚言接過來菜單,點了幾個菜,又給孫禹舟單獨加了熱飲:「真的好奇?我以為你猜到了。」
孫禹舟搖了搖頭:「我私下想了幾個理由,但都沒在那個點上,怎麼都不通。」
陳餚言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你覺得畢敏方按照巧合和舒羽認識,順著舒羽的計劃殺人,乖乖當刀的概率有多大?」
孫禹舟繼續輕輕搖頭:「我知道畢敏方不單純,但她似乎…是很喜歡舒羽的,最開始她把舒羽從案件里擇出來,不是還一直在為他擋罪麼。」
陳餚言無奈的勾了勾嘴角,他側身讓服務生上菜:「畢敏方一開始一力承擔這件事,但在知道舒羽的欺騙後,他直接態度大轉彎。」
孫禹舟皺眉:「所以啊,這不是他和舒羽提前商量好的嗎?她一開始很堅定的要替舒羽。她那個時候還知道了什麼…舒羽的證詞…還有舒羽和死者是父子關係,畢敏方最開始居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嗎?她一直以為舒羽是孤兒院被欺辱的Omega代表…難道因為舒羽並不是被□□的受害者,畢敏方反而覺得背叛麼?」
陳餚言將筷子遞給表弟,聲音淡淡:「畢敏方的父親曾經遭遇過Alpha的強制侵/犯,那位Alpha是蔣陽瑞。」
孫禹舟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了桌面上,腦中的線條突然連在一起,過了半晌的反應時間,他才說:「哥,我這次終於徹底想明白了…畢方是不是在故意找機會接近蔣陽瑞,才會在這個過程中接觸到舒羽。在她了解的情況里,舒羽和她的Omega父親畢方…有相同經歷,而且施暴者還都是同一個人,她對舒羽產生憐惜、憐愛,所以心甘情願的入獄包攬所有罪責。」
「但她後來知道舒羽在這件事情上欺騙了她,舒羽的目的還是借著她的憐惜,利用她的這種保護,最終目的卻是在蔣陽瑞的遺產上,這一點畢敏方無法忍受,所以畢敏方直接翻供當庭改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