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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20:14 作者: 不見仙蹤
    可今天,池矜獻身上的味道又淡了。

    「熱情似火?」陸執眉梢輕動,問道。

    池矜獻:「……」

    這一定是挑釁!一定是!

    池矜獻嘴巴微張,被陸執壓著的身體輕動——他自己乖乖地轉了過去,露出了白皙的後頸。

    顏色稍淺的腺.體周圍果然還有曖.昧痕跡。

    「……那你輕點,哥。」池矜獻小心地側首看了眼陸執,和人商量。

    陸執目光沉沉地盯著人,抬手輕碰了下池矜獻的眼尾,似乎是在演繹抹去眼淚的動作。

    「池矜獻。」他嗓音微沉,輕喊。

    池矜獻緊張地抓住了陽台門的門把手,道:「怎麼啦?」

    「小池。」陸執繼續碰他眼尾,垂下腦袋,唇瓣輕蹭上了池矜獻的後頸,引起了某人一陣不自覺地顫慄。他輕卻不容反抗地握住了池矜獻的手腕,防止他亂動掙扎般,開始前先在人耳邊輕聲說道:「這時候就讓我輕些,真做的時候你要怎麼辦?」

    池矜獻一驚,下意識就要扭頭去看,被制止了。

    下一瞬,專屬於他的Alpha的信息素兇狠且迅猛地襲擊了他全身,池矜獻雙腿頓時一軟,另一隻沒被桎梏的手一下子狠狠捏住了門把手。

    在越發眩暈的感覺中,池矜獻只心跳不止地想,真做……真做的時候……要怎麼辦?

    什麼意思?

    陸執會很兇嗎?

    他不會邊咬他邊……

    幸虧Beta沒有辦法被標記,終身標記更不可能,不然就陸執占有欲與領地意識這麼強的,池矜獻肯定得發愁得不行。

    「為什麼沒辦法標記?」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執忽而這樣煩躁地低語了一句。

    池矜獻從些微迷茫中逐漸回神,在意識到陸執說了什麼時,一股無法言喻的頭皮發麻感霎那間席捲了全身心,他努力回身去看陸執,問:「什麼意思呀?」

    陸執直盯著他,抿唇,面容上似是帶上了一抹疑惑不解的委屈。

    他沒說話,只行動非常利落得更凶地壓制住了池矜獻,咬了上去。

    好像必須得完成「標記」這件事似的。標記了,池矜獻就完全是他的了。

    池矜獻震驚,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詭異地湧上心頭。

    也許……正是因為他無法被標記,所以才會引起陸執更多的占有與偏執。

    標記不了,池矜獻就不「屬於」他!

    如此想著,似是察覺到了他分心一般,陸執眸子極其暗沉,他伸手強硬地捏住了池矜獻的下巴,把人的臉頰掰向自己這邊,將唇瓣送了上去。

    不許人退卻。

    池矜獻覺得,他得跟陸執商量些事情。

    許久之後,池矜獻腿軟得幾乎要站不住——不是他不爭氣,實在是陸執太強勢了。

    無論是被吻還是被咬,都凶得要命。

    因此一得到喘息的機會,池矜獻便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只知道微垂著腦袋呼吸。

    「……明天最後一天考試,好好複習吧哥,別一直想著幹壞事。」池矜獻咳了聲清嗓子,義正言辭地對陸執說道。

    後者盯了他一會兒,克制地移開視線,乖乖點頭:「嗯。」

    成了男朋友的陸執也就這一點很棒,非常聽話。

    池矜獻滿意地輕笑,去桌上拿明天需要考試的書,打算和人一起去圖書館的自習室複習——在宿舍學不了。

    「一起去圖書館吧。」池矜獻伸手。

    「好。」陸執轉而握上,與其十指相扣。

    這一周他們的生活差不多就是這樣,圖書館、食堂、宿舍三點一線。

    在路上會碰見同學和他們打招呼,偶爾還會聽到兩句調侃。除了池矜獻被咬得有點怵,其餘倒是沒什麼特別的。

    但今天,他們並肩牽手還沒走到圖書館門口,就在路上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身形極其挺拔,面容冷峻,在看到陸執的時候,他只不耐地掃了人一眼,好像過來找他是件多下面子的事似的。

    陸執看見他也跟著緩緩停下了腳步,眉頭輕蹙。

    池矜獻不認識,但看陸執好像認識,便輕輕將腦袋湊近不動聲色地問:「哥,誰啊?」

    「一會兒跟你說。」陸執低頭輕聲回應他,而後他正色看著眼前的男人,主動問,「將軍怎麼會來這兒?」

    言傳旬穿著一身不算太正式的制服,聞言他冷漠地盯了片刻陸執,開口說道:「這是帝國的地界。」

    那就是在說這裡是他的地盤兒了。

    陸執點頭不再廢話,拉起池矜獻就要走。

    下一秒被喊住。

    「我剛從其他星系回來,你竟然來這兒上了學。」言傳旬盯著他,道,「怎麼?想來帝國繼續往少將以上的職位走?」

    他說:「也不是不行。」

    經此提醒,陸執便想起來他是怎麼參與的實戰,怎麼成為的少將了。

    言傳旬過去視察聯盟時,一眼就盯上他,好像很看不慣他的樣子。

    陸執木無表情,道:「我只是來找我男朋友。」

    言傳旬:「……」

    言傳旬幾乎有些怪異地將視線放在了池矜獻身上,從他們兩人相握的手上,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他眼神里透露出了一絲不適與惱怒。

    甚至是厭惡。

    防止自己行為顯得太奇怪,言傳旬僵硬地移開視線問:「我回來後聽說了件事,你前不久被人捅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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