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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20:14 作者: 不見仙蹤
    陸執:「……」

    池矜獻:「我要學習,不要打擾我。」

    說完更加先發制人地將身體扭轉了過去,沒接收到對方已經接近無語的眼神。

    真是硬氣的不知道是誰在追誰了。

    —

    眾位學生已經在學校里度過了一個月的時光,迎來了秋季校園運動會。

    這周的周六周日過完,再開始的新一周里的周四周五就是運動會的時間。星際聯盟第一高中和其他學校不太一樣,按理說運動會上誰都可以報名。

    可星際聯盟高中說是為了專注高三學生們的學習,不讓他們報名參加運動會項目,周四照常上課,周五可以自由活動。

    也不知道他多上那一天課是幹什麼。

    明明周五一天都可以玩兒。

    不知道那天下午陸執都對任毅然說了什麼,池矜獻已經好幾天沒有再見過他。

    後來見到了對方也像是學乖了,成了一個真正乖巧聽話的好學生,連眼神都不曾和他對上。

    但期間池矜獻見過南孟白。在洗手間外面的公共洗手池邊見到的。

    南孟白率先打招呼:「最近好像沒有怎麼見到你。」

    池矜獻說:「啊是嗎?我沒怎麼注意。」

    說完這些兩個人都沒話了,開始陷入靜默。

    明明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但卻又像有了一層隔閡。

    片刻後,南孟白忍不住了,開口:「矜獻……」

    但池矜獻打斷了他:「南孟白。」

    被喊名字的人有些許怔愣,道:「怎麼了?」

    池矜獻看著他,問:「你是因為任毅然才接近我的麼。」

    話落,二人之間的氛圍就更加詭異了。南孟白不說話。

    池矜獻便垂下眸子道:「你和他一早就認識。」

    半晌,南孟白應:「嗯。」

    「原因呢?」

    「……我和他打了個賭。」

    兩個人是在高一暑假裡的一家花店裡結識的,任毅然穿著一身潔白的衣服,被店裡眾多五顏六色的花朵擁簇在周圍,似乎都被冠上了最聖潔的光環。

    人類是最直白的視覺動物,他們欣賞美。

    少年人更是。憑著一腔熱血熱愛自己所認為的美麗,而不去了解那抹美的過往。南孟白對那道聖潔的身影一見鍾情。

    可那個人心裡有個無法磨滅的人物,高二剛開學,南孟白就開始關注陸執。

    以及池矜獻。

    越和人深入聊天,南孟白越發覺任毅然身上有股令人不怎麼討喜的執拗,他的鐘情漸漸被消磨,覺得不合適。可這好歹是自己第一個想要喜歡的人,說放棄就放棄又總覺得有點不甘。

    加上……在察覺到他有退縮之情後,任毅然回應了他。

    任毅然每次都會邁出去很小很小的一步,放出誘餌,南孟白每次都會被他釣著走。

    可實則他和任毅然之間最多的話題,都是圍繞著陸執而談論的。

    高三快開學時,南孟白終於感到累了。任毅然對他說:「人的感情果然是最不值錢的,說喜歡的時候是一句話,說放棄也是一句話。我現在就想看看池矜獻的感情是不是也是這樣,打個賭怎麼樣?」

    看著自己的喜歡竟這樣被帶著刺的言論評價,南孟白忍著難受下定決心放手。他無意和任毅然周旋,他也不了解池矜獻,就這樣草率地認可了任毅然的話,並應下了這場打賭。

    他也想看看當他喜歡池矜獻時,池矜獻會不會移情別戀,如果會,這個過程又需要多久。

    可他後悔沒有提前多了解一下池矜獻,因此這場移情里,南孟白自己先打了頭陣,做了倒戈成了輸的那個人。

    也許正如任毅然所說,他的感情就是不值錢,可以見一個喜歡一個。

    ……

    「矜獻,」南孟白音色極其低落,像是沒臉開口,但又非常想為自己辯解一句,「我不是想傷害你,我也沒想過傷害你,我只是……」

    「池矜獻。」忽而,過道里傳來了一聲冷漠的音色。

    池矜獻頓時轉頭去看。陸執眸色很沉,眼神在他們兩個身上來回過了一秒,而後便將目光全部放在了某池身上。池矜獻下意識走過去,喊道:「哥。」

    「嗯。」陸執說,「快上課了知道麼?」

    「啊?」池矜獻納悶兒,仰頭問,「哥你專門來找我啊?」

    陸執默著不說話,轉身就走之前的眼神卻示意人跟上。

    後者也果然輕快地小跑著跟了過去,走時還扭頭對南孟白揮了揮手道:「拜拜啊。」

    被陸執大手一伸,按住了後頸推著往前走,池矜獻霎那間回神,佯裝討擾道:「我好好走路好好走路,哥你別捏我。」

    南孟白嘴角無法抑制地提起了抹苦笑,心道,明知對方是不懷好意地去接近他,他還能這麼輕鬆自在不記恨地對人道別。

    回到教室後,南孟白還是無法控制心中的酸澀,任毅然見狀問了一句:「怎麼了?」

    南孟白沒應聲。坐到座位上緩了片刻,他才低聲說道:「毅然,你告訴我你要轉學過來之前我就勸過你,讓你不要轉。你和陸執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不了解,但你們明顯已經不相往來了,而你來了之後,我和你認識,矜獻怎麼都能猜到我當初接近他是有問題的。」

    一番話沒有任何鋪墊,說得清楚明白,任毅然愣了會兒,突然冷笑出聲:「你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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