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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14:22 作者: 喪大大
    生活中不泛有這種人,明明是他們自己做下的決定,真發生了什麼事,什麼意外,他們就會哭天喊地的推卸責任,怨天怨地,怨恨不公,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仿佛這樣就可以理所當然,這種連自己做下的選擇都無法擔當承認的人,註定會是一個不成熟,不坦誠,無法面對自己和後果的失敗者。

    因為他們連在面對自己的勇氣都沒有,就算一時成功,也還是會有失敗的那一天。

    當天晚上走廊外一如既往的安靜,知道了暗中人的神出鬼沒,來去無聲,兩個對門房間的房門並沒有關上,而是大敞四開著,這樣兩個房間內的狀況彼此都能看得到。

    就在後半夜,大家有些睏倦打盹的時候,危險悄然降臨。

    風微動,垂落的窗簾無聲的晃動兩下,一股涼意襲來,十二恍然從睡夢中驚醒,下意識去看周圍,屋裡的人都在睡著。

    沒死

    人?

    眉頭緊緊皺起,自己怎麼會睡著了?什麼時候睡的?

    臉色緊接著難看起來,她很少有熟睡深眠的狀態,尤其是明知道有危險的前提下,就算讓她睡她也無法入眠,又怎麼可能不知不覺睡的什麼也不知道。

    只有一個可能,人為,暗中人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讓大家在不知不覺間中了招,十二回憶,發現根本想不出來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上一刻還在閉目養神,留心周遭,然後然後就斷片了,一直到剛剛醒來。

    一把掀開被子站了起來,來到床邊拍了拍同樣熟睡的男人。

    「醒醒。」

    大抵是能夠讓他們昏睡的時間到了,十二隻拍了拍皮魯,他就立馬睜開了眼,眼底鋒利殘酷一閃而過還殘留著一絲茫然。

    「怎麼回事?」

    顯然男人也對自己莫名睡著感到不解,不快的問道。

    「還能怎麼回事。」

    「叫醒人,我們先去對面看看。」男人利落的下床,邊走邊抬手整理凌亂的衣服,扒拉兩下頭髮。

    兩人分工合作,叫醒了其他人,大步走向對門的房間。

    一進來,向陽兩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打著鼾聲,抬眼向床上望去,童桐正依偎在陳燁懷裡,睡的小臉通紅。

    再看陳燁,兩人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暗中人不會憑白來這一招,他出現了,所以又死了人,只是這次被他挑中的目標不在是沒什麼威脅力的,而是陳燁。

    陳燁面色安詳平和,那張在睜眼後有些狂傲不羈的面容,熟睡後稜角散去,唇部微微勾起,顯然在做什麼美夢。

    他的姿勢證明到死都沒清醒過來,無知無覺的在睡夢中被殺,一隻手墊在童桐脖頸下攬著她,一隻手自然的搭放肚子上,雙腿微微分開。

    而身下的床上已經被鮮血浸透,枕頭、被壓下身下的被子,他們的衣服上都是大片大片的血跡,染了緊挨著他的童桐一身。

    『滴答滴答』

    鮮血在地上匯聚一小灘。

    熟睡中的女人還不知道,她身邊那個攬著她,保護她的男人已經死了,近乎把血液放乾的一種死法,雖然死亡的過程並不痛苦。

    在禁閉世界,能夠安然死於夢鄉,沒經歷死前的種種折磨,倒也不算太差。

    皮魯沉著臉,不發一言,他看不太上陳燁,倒也承認他的能力,這樣的人,輕易的就被殺了,還是在眾目睽睽,大家有了準備之後,怎麼會讓人心情好的起來。

    除了暗中人的神出鬼沒的種種,竟然還能夠讓他們毫無防備的失去意識,莫測的手段,讓他心驚之餘血液沸騰。

    「這,連陳燁也被殺了?」

    李珂咽了咽口水,一臉驚恐,受的刺激不小,楊子易和關明也就算了,那可是陳燁啊。

    就陳燁表現出來的樣子和氣勢,也不像是輕易就能被解決,他還指望這兩個厲害的男人活命呢。

    昏睡的人被叫醒,見到皮魯等人就在自己面前,愣了一下,他們什麼時候過來的,自己怎麼沒感覺到?

    童桐一臉茫然的看了看站在床邊的幾人,從冷著臉的十二皮魯身上一一划過,最後停在眼神同情憐憫的看著自己的許玲身上。

    同情憐憫?

    不不不,她一定是剛睡醒,整個人不大清醒的錯覺,她有什麼好被同情的,比起來,要同情也是她同情她。

    畢竟她可是有燁哥保護的人。

    想起燁哥,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那麼點不對,燁哥怎麼不動也不說話,這可不像他。

    這時候她還沒以為陳燁已經死了,看也不看的推了推依舊躺著不動的陳燁,觸手確實一片冰涼滑膩,黏糊糊的感覺。

    她被冰的打了個哆嗦,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來,僵硬的把手伸到面前一看,上面一層黏糊糊的血,胳膊上還有層乾涸成暗紅色的血跡。

    「燁哥——」

    女人悲痛的叫了一聲,撲在男人懷裡,瞪大眼睛,水汽迅速湧現,大顆大顆的眼淚爭先恐後的擠出來,噼里啪啦的砸在冰冷的屍體上。

    她抖著手想要摸摸那人的臉龐,卻是一手的血,慌忙的想要蹭乾淨,可是她的衣服,陳燁的衣服早就被血浸透了,一時竟找不到任何可以擦手的東西。

    慌忙下,哪裡還能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儲物的印記。

    直到一張白色濕巾被遞到眼前,童桐頭也不抬的接過,抖著胳膊胡亂的擦乾淨手,顫顫巍巍的撫上男人已然沒有溫度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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