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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7:58:15 作者: 草莓番石榴汽水
    陽光照進了屋子,灑到了他的蔣弘川的臉上,他微微皺眉,翻了個身。

    陳文昕看著他的樣子,逐漸露出了笑容,他把電腦輕輕地放在一旁,躡手躡腳地下床,替他拉上了窗簾。

    他突然想到了上午雲歌的話,如果真的跟蔣弘川戀愛的話,好像怎麼看,都是自己占了便宜。

    作者有話說:

    後來某一天,

    陳文昕:我感覺有的便宜,該占就得占。

    蔣弘川(一臉壞笑):嗯?便宜那麼好占麼?想占我的便宜可得付出點什麼。

    第 22 章

    ——那件事已經過去了——

    蔣弘川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四點多,如果不是有人打擾,陳文昕非常懷疑,晚飯時他可能都不會醒。

    今天天氣不算熱,蔣弘川睡覺又沒蓋被子,所以房間裡沒有開空調,只依靠著窗戶和門形成的對流風降溫,趙沛文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了家,來到他們的房間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陳文昕豎起的食指還壓在嘴上,但是從趙沛文站的角度,並不能看到貼著牆睡覺的人,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還是吵醒了蔣弘川。

    陳文昕只見蔣弘川皺著眉頭,緩慢地動了動,眯著眼睛看向門口。

    趙沛文終於注意到陳文昕盯著旁邊的目光,意識到房間裡還有其他人,於是壓低聲音,用口型問他:「弘川在家啊?我是不是吵到他了?」

    「他已經醒了。」陳文昕覺得此刻壓低聲音已經沒有意義了,於是用正常的音調回答。

    趙沛文往房間裡邁了兩步,剛好能看到蔣弘川:「不好意思呀,吵到你了。」

    蔣弘川捏了捏眉心,微微抬起上半身,因為剛睡醒,聲音非常低沉:「你找我?」

    「不是……」趙沛文擺擺手,「我找文昕。」

    蔣弘川「砰」的一聲又砸回床上,心想:你找陳文昕還非得進來跟我打個招呼?還是困,想睡覺!

    房間的另一位主人也沒有想到她是找自己,他再次把電腦放在一旁,看了一眼滿臉不願意地舍友,跟著趙沛文走出房間。

    趙沛文帶著陳文昕來到了露台,率先坐到了中間的長條沙發上,注視著後面的人毫不猶豫地坐在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沒有跟她坐在一起。

    看著他如此表現,趙沛文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開口,說道:「弘川怎麼這個時間還在睡覺?」

    陳文昕不知道她為什麼找了自己還要問蔣弘川,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想說什麼,他沒有回答她,問道:「沛文姐,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趙沛文愣了一下,自從她來那天,說可以叫自己viola之後,好像就只有陳文昕記住了這個稱呼,一直在叫她viola,也沒有叫過她姐,稱呼突然的轉變,還讓她有點接不上話。

    「你是想說昨天的事情吧?」陳文昕倒是大方,「很抱歉這段時間對你造成困擾,昨天你說完,我回來也想了很多,是我把這種感情誤以為是愛情,你也不用覺得有負擔,我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

    在趙沛文的認知里,事情需要慢慢地談,先做好鋪墊,然後再隱晦地說出想要表達的意思,最後再說些模稜兩可的話,以便日後有什麼轉機,儘管她昨天也稍有激動,沒有掌握好語言的藝術,但是陳文昕這樣單刀直入、一錘定音的對話,她還是不太適應。

    「呃……」趙沛文看著陳文昕,他一點也不像之前的樣子,前一陣很多時候他都是害羞不敢看她,說話聲音也總是不自信,感覺很內向,很幼稚,甚至有些軟弱。

    但是,現在的他,挺直腰板坐在對面,眼睛亮晶晶的,直視著她,等待她的回答,其實他五官很好看,整個人又清爽乾淨,樣子很帥氣。

    趙沛文盯著他:「我不是想說這個。」

    「不是這個?」陳文昕有點意外,「那沛文姐想說什麼。」

    儘管趙沛文話鋒一轉,陳文昕的表情也沒有她期待的侷促和意外,之前喜歡她時的神情再也沒有出現在臉上,反倒一口一個姐,叫得倒是親切。

    趙沛文低下頭,撩撥了一下耳邊的碎發:「我主要是想跟你道個歉,昨天我沒有說清楚,你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

    陳文昕沒有接話,等著她繼續說下去,他有點迷茫,這說的不還是昨天的事情嗎?

    見他沒有情緒波動,也不說話,趙沛文只好繼續說下去:「我那天的意思是,咱們現在談那些為時過早,還是要慢慢接觸看看。」

    說完,陳文昕的臉上終於不再平靜,他皺了下眉,回想昨天有哪句話是包含這個意思的?

    「節目畢竟這才過了三周嘛,咱們相處的時間也很少,我這個人,比較慢熱,所有……」

    趙沛文繼續說道,好像跟昨天說等不了的根本不是一個人。

    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很陌生,三周的時間確實不算長,自己也沒有跟她接觸很多,好像現在才剛剛認識了她,更加覺得自己之前的感情是多麼的不成熟。

    「沛文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咱們以後還是朋友。」

    趙沛文搖了搖頭,以為陳文昕還是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想再解釋兩句,但是他已經從座位上站起身,說道:「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我先回去了。」

    陳文昕說罷,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趙沛文自己在露台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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