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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7:56:34 作者: 威威王
    傳聞里凌安是冷淡美人,名校畢業,手腕了得。長輩們提到他,與他經營的如今是業內top的娛樂公司,都是無一不誇讚,至多只能在他私生活上挑刺,但那算不上缺點。

    程鄞略驚訝,他為何在自己面前這樣客氣。

    「我媽媽前幾天還提到凌先生了,說讓我拿您做榜樣,十五歲就去了頂尖大學。」程鄞露出仰慕的眼神。

    這次輪到凌安不解了:「阿姨竟然這樣說。」

    他眼波一轉:「你換個稱呼吧,你幾歲?二十,還是十八?」

    「十九……」程鄞不好意思,「我還是叫你哥吧,我們也不差多少歲數。」

    差七歲……

    他睡在畫室里,衣服沾上洗不掉的顏料,程鄞兄妹正和秦絲慶祝十一歲生日,雙手合十許下願望,祈禱快高長大。

    凌安重新抬頭:「你平常做什麼消遣?」

    「嗯……打遊戲,運動之類的。」

    「你會打桌球嗎?」

    「沒學過。」

    「我教你。」他說。

    凌安領著個高大的年輕男孩進來時,有些人慣性地起鬨,「哎呀,又換人了?」

    馬上被他澄清了:「少亂編排,這是秦阿姨的兒子程鄞。」

    徐夢在旁邊桌上坐著,聞言挑了下眉:「小鄞?好久不見。」

    撞球室乾乾淨淨,沒有污遭邋遢的事情,只是幾個男人都咬著煙互相調侃,一邊打撞球一邊說起最近的併購風波。

    「你要是覺得無聊,我們去外邊。」

    凌安擊落了一顆2號球,轉頭對他說。

    程鄞回了神,笑道:「挺有趣的。」

    說著,他也拿著杆子俯下身,計算著角度,凌安上前矯正了手勢,他抬手打落了一隻5號,好像也沒那麼難。

    程鄞更印象深刻的是,關於凌安的傳聞,也許所言並不真實,他和凌安相處也有種自然的親近感。

    凌安叫了司機,將程鄞送上車,目送車輛遠去。

    臉上笑意還未消散,尤良已經冷不防在背後冒出來調侃:「我差點以為是你正在泡程鄞,思來想去這小朋友不像你平常找的風格啊。」

    程家與林家沒有實際交聯,凌安和程鄞顯然也不是一路人,玩不到一起,弄這麼一出實在讓他們幾個摸不著頭腦。

    「想什麼呢。」

    「對了,你和嚴汝霏怎麼回事?」

    「我和他在談戀愛。」

    尤良驚詫道:「真的啊?」

    「很奇怪?他長得符合我審美。」

    「那倒也是,但是你倆平常看著像仇家……算了,也沒什麼,你開心就行。」

    「改天一起吃個飯。」

    說完,凌安回頭去找徐夢。

    徐夢正坐在桌子上掏球,見他來了,說:「怎麼,不送程鄞回家?」

    「司機送比我專業……」他說,「你昨晚給我打電話?」

    「你問嚴汝霏不就得了,我就是問你要不要出來玩兒,他沒告訴你嗎?」

    兩人都低著聲交談,旁邊幾個人都沒聽見。

    與嚴汝霏的事,到現在只有尤良和徐夢這倆人知道,都沒往外傳,但遲早大家都會聽說。

    說到這兒,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未回禮物,問道:「給畫家送什麼好?」

    「畫具?」

    「他肯定不缺這玩意。」

    「那就買幾幅畫吧,拍賣行送點古董書畫也成,夠貴就行了,重在價格。」

    「他很挑剔的,我得想想。」

    「你轉性了啊,這麼上心……」徐夢挑了挑眉,「你是認真的?」

    他沉默片刻,說:「我對他一直都是認真的。」

    徐夢感嘆道:「我真不懂你看上他什麼了,我前天才在會所看到他和一個男生很親近,那男的還是你熟人,蔡空,你記得嗎?我不知道他們睡了沒。」

    凌安輕笑:「他是不會出軌的,以後這種事不必告訴我。」

    徐夢欲言又止,沒說出來反駁的話。

    最後凌安託了尤良買了三幅名家作品,兩幅送給了徐夢,剩下的等送到嚴汝霏手裡時已經是一周之後的事了。

    晚上,嚴汝霏眺望牆面上多出來的油畫,以創作角度剖析了抽象題材的作畫特色,凌安只嗯了一聲:「不知道什麼畫你才喜歡,我送你B城和A國的房子好嗎,還是你想要車?」

    趙金萌的畫很好,嚴汝霏也這樣認為。

    只是凌安不太感冒,他顯然只對那次畫展的無題畫產生過濃郁興趣,絞盡腦汁為討他歡心買了名畫,現在說要送房子。

    凌安洗了澡,只穿了件浴袍,松松垮垮。

    鎖骨很細,脖子修長。

    嚴汝霏的視線在他身體上停留許久,不悅道:「你對以前的情人也送房子和車?」

    「除了這些我沒什麼能給你的,你學繪畫也不演戲唱歌,我幫不上忙。不用吃醋,我也不是每個前任都送房子。」

    「你愛我,就做這些?」

    嚴汝霏輕笑。

    「不對嗎?」

    「你對情人也送房子,我有什麼特殊的?」

    「所以我才問你要什麼……」凌安咬著煙笑,「你不一樣,他們不配和你比較。」

    怎麼證明多巴胺分泌激化產生的愛情,用金錢,繪畫,花朵還是詩歌?

    嚴汝霏也想知道。

    沉默須臾,凌安抬眼看向他,認真問:「你希望我怎麼證明,昭告天下,還是見父母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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