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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7:54:57 作者: 林多多
    砰砰哐哐掉落一地。

    (都是脖子以上,俺發誓quq)

    ……

    這是一場重逢後的親昵。

    神明寬大滾燙的手掌撫著林言的臉頰,力道很輕,柔和緩慢,很是憐愛,不停的親他溢出許多水汽的眉、眼和唇。

    祂其實已經不是神了。

    體溫從冰涼變得溫熱,心臟也沉穩有力的跳動著,寬厚的胸膛浸透了汗,林言的臉一下一下蹭著,可憐的撒嬌、賣乖。

    直到現在還沒發現他的變化。

    他修長的五指插入青年的長髮,順滑的向下梳去,低頭看著趴在自己胸前的人,語氣很輕,很沉,附在對方耳邊問了句話。

    同時忍不住靜下心,像一個雕塑,凝神去聽。

    胸前的衣料被咬住,青年薄薄的眼皮紅腫著,含糊的說:「愛……愛。」

    他饜足的笑了,深黑的眼睛裡,最後一點金色也被暗色覆蓋。

    「我也好愛你,言言。」他同樣這般說。

    ……

    有了七情六慾的神,再也不具神格。

    祂已不再公正無私。

    從神變成人,祂心甘情願。

    進了那扇大門,林言整整七天沒能出來。

    他最後幾乎是踉蹌著逃出去的,軟著腿,紅著眼眶,不安又驚懼,覺得自己再呆下去絕對會死的很難看。

    他一路跑到那扇大門。

    欣喜若狂,使盡全身力氣把門拉開一條縫隙。

    縫隙後,並不是廣袤自由的天地,而是一隻毛茸茸的大腦袋。

    林言眼角還綴著眼淚,茫然地喚:「阿斐斯?」

    大獅子體型碩大,優雅踱著步,比在人間大了一倍有餘,幾乎能到林言腰前。

    那碩大的腦袋不緊不慢的頂了過來,硬生生把林言又頂回門後,林言看著它慵懶又不滿的眼神,竟產生了一個不太妙的聯想。

    「你幹什麼?」他沉下臉,只是臉頰潮紅未退,腿還軟著,沒什麼威懾力:「……讓開,我要出去。」

    大獅子撩起眼皮,瞳孔也不再是金色,而是暗沉的黑色。

    它露出獠牙,輕鬆的咬住林言的衣袍,將林言頂到背上,邁開步伐朝一個地方疾馳奔去。

    跌在它背上,林言不得已只能抓緊它的鬃毛,「阿斐斯!」

    他幾乎是生氣的:「快點停下!」

    雄獅如他所願地放慢腳步,林言眼皮一跳,看著它步伐散漫,跳過門檻,一點點把他又送回那間白茫茫的偏殿。

    神明正支著頜,長發慵懶,黑眸深邃,衣衫不整又凌亂,漫不經心的從大獅子背上接過瞬間閉上嘴、開始模模糊糊說些好話的林言。

    林言重新

    坐到他腿上,渾身巨顫,打了個哆嗦,像是怕極了:「哥……我真的好累了,我想回去睡覺,休息一會兒再來找你。」

    「嗯。」男人撫著他濕紅的眉眼,語氣溫沉:「我知道,你去吧。」

    林言如獲新生,瞬間就要起身,卻又被頂了回去。

    他一回頭,才發現大獅子懶洋洋地趴伏在他身後,接替了案幾的位置,豎瞳如一團深邃的墨點,不動聲色地解除家庭矛盾。

    「你……」林言身體都在顫,急促的呼吸著,惡狠狠地抬手,打它的後背,推搡它:「臭獅子,起開——」

    他呼吸一顫,驀地又扭過頭。

    男人垂眸看著他,容顏俊美,眼眸靜而淵深,「怎麼了?」

    林言被他一點點收緊懷抱,掉著眼淚,打著哆嗦說:「……我想出去。」

    「留在這裡不好嗎?」男人溫柔的問。

    大獅子也緩緩起身,頂著林言的後背,像是在安撫他。拍擊力高達幾百公斤重的大爪子,哪怕放輕力道,也是極為用力的。

    林言說不出話,瞳孔微渙。

    男人憐愛的親他的眼睛,「再給你一次機會,出去吧。」

    林言艱難的回過神,像從泥潭裡爬了出來,才有些力氣,又被大獅子不輕不重、溫柔的用腦袋蹭著,呼嚕呼嚕溢出撒嬌的叫聲,頂著不讓走。

    林言覺得自己被仙人跳團伙騙了。

    他眼皮腫的不行,又氣又恨,扯著大獅子的鬃毛,指骨泛著輕薄的紅,「你這頭吃裡爬外的臭獅子……嘶……」

    他合上唇,扭過頭,身後的男人緩緩俯下身,湊他很近,寬厚的胸膛充滿安全感,溫熱的呼吸灑在他頰側,若有若無的親他唇瓣。

    「還走嗎?」

    林言微渙的瞳孔越發茫然。

    大獅子忽然愉悅的甩了下尾巴。

    男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言言,不走,我就親你了。」

    ……

    時間的流逝開始變得緩慢。

    不知過了多久,林言終於被放過。

    他感覺自己又睡了很長一覺,才從睡夢中醒來。

    夢裡的親昵隨著夢醒而淡去。

    ……

    「言大人。」神侍的聲音模糊的響在耳側。

    記憶漸漸變得明晰。

    林言發現自己從神殿回到了現實。

    靈魂仿佛從空中落回軀殼。

    之前經歷的一切像一場『春。夢『,他蒙朦朧的,陷在柔軟的床鋪里,覺得渾身酸軟,腦海里一會兒是夢境裡與神明的親昵,一會兒是現實里神侍擔憂的臉龐。

    「今天是幾月幾號?」他突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干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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