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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7:54:57 作者: 林多多
    這睡覺的時候和裸睡有什麼區別。

    林言披散著頭髮,等頭髮自然風乾,隨便梳了梳,便在繁星點綴的夜晚準備睡覺。他爬上床,大獅子也自覺地沒來煩他,老老實實的趴臥在角落的獸皮墊上。

    床前有注意隱私的床幔。

    既能擋光、又能擋蚊蟲。

    林言解開床幔,洗過熱水澡後的精神很鬆弛,打個哈欠,他懶洋洋地閉上眼,慢慢進入夢鄉。

    ……

    夜色漸漸深了。

    今天是個無月之夜,沒有丁點光線透過窗欞。

    馬車車廂掩映在一片昏暗中,四面漆黑無光,什麼也看不清。

    昏暗中,一道身影忽然動了起來。

    如月光下的游影,那身影龐大威武,步伐輕盈,不疾不徐的,漸漸在較亮處露出一身綢緞般金黃順滑的鬃毛。

    碩大的腦袋靠近淺紫色的床幔,輕輕一頂,床幔便分開一條縫隙。

    床上的青年睡得正沉,睡袍披在身上,下擺一直滑到大腿中部,兩片布料交疊,隱晦的陰影中,雪白滑膩的膚肉逸散出腥甜的香氣。

    雄獅金黃豎瞳越發眯緊,幽暗且危險,它埋下頭,頂開這最後一點布料,尚未循著味道嗅上去、舔上去,一股遍布全身的灼痛瞬間燃燒。

    神情陡然一遍,它渾身毛髮炸起,像感受到莫大的威脅,無聲暴怒。

    在林言眼裡已經消失的詛咒紋路重新浮現,從黑色變成滾燙的紅色,像烙鐵般死死拓印在它威武有力的後背。

    床邊有光點匯聚,逐漸形成一道身影。

    剎那間,萬籟俱寂。

    蟬聲、鳥聲、風聲,一切歸於靜止。

    「男人」淡漠的坐在床邊,如端坐於九天之上的神明。

    祂穿著一身白袍,白袍逶迤,金色瞳孔寂冷無情,俯視著不甘不願趴伏在地的雄獅,無形之中,雄獅後背的紋路越發滾燙,痛的它露出獠牙。

    白袍下的右手微微一抬,修長、雍容,那是養尊

    處優的手。

    雄獅被迫閉上眼睛,眼前的世界歸於黑暗,它兇狠的繃緊身體,忽然聽見一聲悶哼。

    床榻上有翻身、輕喘得聲音。

    睡夢的青年聲音帶著水汽,哆嗦著,似乎在哭,細細的求饒,越發難受的哽咽。

    束縛之力在很久之後才減弱,感覺到減弱的瞬間,它立刻睜開眼。

    素來清冷漠然的神明俯著身,濃墨般的黑髮自然垂落,與床上人的發羽交纏,床邊掉著一條腰帶,青年一條腿無力滑下床畔,玉白柔軟的腿彎不停顫抖,泛著薄粉。

    另一條腿屈膝支在床上,腳踝則圈著一隻手。

    那隻手蒼白修長,淡青色的血管明顯,用力時也顯得徐緩,不緊不慢的,圈禁著,儘管青年顫抖的再厲害,推拒的再厲害,依舊動彈不得。

    神明淡淡垂著眼眸,神情波瀾不驚,坐在悶熱潮濕的環境中,一直到整隻手熱的濕漉漉的,布滿汗水,祂才抬起手掌,冷淡的打量著滑下汗水的掌心。

    修長的指尖有薄繭,祂想到剛才哭的更厲害的一聲,眼睫垂落,細細密密的,如鴉羽傾覆。

    底下的獅子不知道感覺到什麼,趴在原地不動了,慵懶的甩起尾巴。

    神明再次俯下身,這一次冰涼如玉的指尖抬起床上青年的下頜,祂看著青年濕紅的眼瞼,顫抖柔潤的唇瓣,黏膩的沾著髮絲的修長脖頸,像在看獨屬於自己的祭品,目光冷淡又緩慢,一寸寸掃過青年的全身,揉開青年的唇瓣,長驅直入。

    即便是親吻,祂的臉上也無多餘的神情。

    淡淡的,沒有沉溺,卻親的很深,一隻滾燙的大掌壓在青年腰側,不輕不重的摩挲,空氣中唯能聽見輕啞的喘息與躲避。

    懷中人躲的厲害了,險些從床上翻下去。剛被放開,就哆嗦著吸氣,唇瓣腫的像熟透了的漿果,嫣紅的舌尖抵在齒後,可憐的藏起來。

    祂微微直起身,神情淡然,將青年抱進懷中,耐心的撫去他因為無法承受而溢出的汗水、淚水,接著重新俯下身,循著他的唇瓣親上去。

    這次親的太久了,有水跡接連滑落,仰著頭的青年細細密密的顫抖,可憐的連聲音都發不出,勉強扭過頭,又被強勢的摁住,重新被深深的禁錮著親吻。

    腰上的大手越發灼熱,摩挲的力度不重,卻透著股將他整個人咬碎了吃下去的恐怖,叫人不寒而慄。

    ……

    這是一場大汗淋漓地旖夢。

    林言在夢裡哆嗦,顫抖,求饒,最後被捏著下頜,親了很久。

    那親他的人影端肅雍容,仿佛再冷淡不過,卻硬是將他吃的一點都不剩,才哄弄般自然的親他的唇瓣,給他溫情的安撫。

    好不容易被放過,林言心累的覺得自己應該能好好睡一覺了。

    人影耐心的等了會兒,聽見他咽口水的聲音,又低下頭,平靜的揉開他的唇瓣,細細撫摸著腫脹的唇肉,一隻指尖先探進去,然後抽出指尖,平淡的看了眼指尖晶瑩的水跡,重新親了上來。

    那懷抱又燙又寬闊。

    熟悉到林言根本不用深思,在夢裡哽咽的叫『哥『,嗓音輕啞,舌尖疼的厲害,掉著眼淚求饒,最後卻被親的硬生生從那懷抱里爬出去,又被平淡的抓回來,繼續沉沉的親。

    一直到天邊隱隱透出光亮,這噩夢才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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