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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7:54:57 作者: 林多多
    最香的還是紅燒豬蹄,豬蹄沒剁碎,倒進瓷白的盤子裡,香的流油,吃起來肉質彈牙細膩,肥瘦相間,一口咬下去很是滿足。

    林言當即表示,有你們是我的福氣。

    所有肉罐頭廠的生產配料沒什麼區別,最多就是配菜多少,口味鹹淡上的微小差異。

    每嘗一家林言就簽一份合同,肉罐頭廠的老闆們心驚膽戰的看他品嘗,最後全部喜滋滋的捧著合同火速歸廠。

    廢話,生產多少箱要多少箱,現在時間就是金錢,多一箱都有的賺。

    肉罐頭廠的老闆們滿載而歸,水果罐頭和蔬菜罐頭廠的老闆謹慎上前,怕林言沒預算買他們的罐頭,說話時不免有些有氣無力。

    水果罐頭種類沒有肉罐頭多。

    最出名的是黃桃罐頭,其他諸如葡萄、菠蘿、橘子、梨之類的罐頭也或多或少的被大眾知悉。

    末世里水果比糧食還要珍貴,環境急劇惡化的情況下,研究人員著重研究如何改良小麥和水稻,待到秩序稍稍穩定,一顆蘋果甚至需要數十斤的大米來交換。

    除了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異能者們,普通人類自然沒有這個能力。

    水果罐頭淨含量是500g,林言讓他們全部做成300g,小一點,方便攜帶。

    這點小要求老闆們自然同意,和肉罐頭廠不同,水果罐頭一箱頂多十罐,市場份額比肉罐頭多,因此廠子大,一天能生產近三百箱。

    而且還分為金屬罐裝和玻璃罐裝,林言一律要求金屬罐。

    最後的蔬菜罐頭,也是真正意義上種類少、品種簡單的罐頭。

    整個縣城只有兩家工廠生產。

    還是某不知名牌子的代工廠。

    蔬菜罐頭目前只有番茄丁罐頭、玉米罐頭、豆芽罐頭、青豆罐頭和蘑菇罐頭。

    蔬菜罐頭便不怎麼方便品嘗了。

    所有配料表都乾乾淨淨,皆是新鮮乾淨的蔬菜,撕開能直接干吃或炒菜。

    林言沒有猶豫,簽下最後兩家訂單。

    這一上午他不光吃的嘴累,手也簽名簽的累,十五天之內,他儲存的罐頭數量足夠他平安順利的度過末世前三年。

    尤其這些工廠可能還會在夜裡加班,分為白班晚班兩種工作模式,生產罐頭的數量只會多,不會少。

    在縣城停留一上午,林言若有所思地看著僅有的兩家蔬菜罐頭廠,下午他便開著肉罐頭廠老闆的麵包車,去了深城某個食物批發市場。

    老闆娘很熱情,一定要老闆跟著一起來,幫他搬東西。

    林言自然不會拒絕,批發市場靠近深城城市邊緣,占地面積很大,商販們自己撐起攤子,上面擺放著一箱箱、一摞摞東西。

    林言直奔乾菜區,買了不少品質不錯的乾菜。

    茄子干、筍乾、南瓜干、干捲心菜、干黃瓜、干野山菌、干紫菜,這些東西泡一泡,洗一洗就能炒菜吃,吃起來口感也不錯,林言直接成箱成箱抱走。

    給攤主留了地址和電話號碼,林言讓他把倉庫里存著的所有乾菜都運往肉罐頭廠,到時候一塊運回山城。

    攤主樂的牙不見眼,收完錢款,主動送給林言幾大箱子米麵。

    看見米麵,林言立刻往糧食區走。

    加工過的大米的保質期很長,近二三十年,但未經加工的糙米無法保存。林言詢問過商販,得知這些米全都是加工過的散裝米,給老闆也留了地址和電話號碼,讓他把存貨全部運往肉罐頭廠。

    宋老闆很快便從他購買的東西里發現規律,主動提議,讓林言可以買點臘肉臘腸,臘過的東西保質期更長,味道還很香。

    在食物批發市場忙活一下午,晚上宋老闆開車,送林言去縣城的賓館。

    縣城的賓館佇立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兩邊是列印店、小超市,才晚上九點,小縣城便寂靜下來,道路上除了偶爾駛過的轎車,行人很少。

    林言要了間大床房。

    房間並不整潔,床單上還有油漬,林言奔波一天,累得夠嗆,沒有洗澡,隨意洗漱一下,便合衣躺在床上。

    他睡得不沉,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一聲尖叫。

    賓館忽然變得熱鬧起來。

    走廊里充斥著腳步聲、議論聲,各色各樣的聲音夾雜著一陣悶悶的、悽慘的尖叫,令林言如墜寒潭,冷汗浸濕了後背。

    「——啊!」

    越發悽厲的女聲轟然炸響在耳畔。

    林言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緩了幾秒,才發現聲音是從窗外傳來的。

    他身體有些無力,起的太急,這具身體本來的低血糖使他眼前發暈,他翻身下床,踉蹌著走到窗戶邊,謹慎的拉開一點窗簾。

    夜色深濃。

    警燈閃爍,光芒刺眼灼目。

    賓館門口,此時鮮血淋漓,一對中年男女正瘋狂的廝打,男的衣衫不整,女人頭髮凌亂,三四個警察衝上前制止,卻被發瘋似地男人無差別攻擊。

    男人力氣極大,戴著警棍的警察們竟然無法制止他。

    其中一個警察發了狠,用警棍重重敲擊他的膝蓋,男人登時發出一聲渾濁含糊的怒吼,重重跪倒在地,他卸了力,一直被他拉扯

    廝打的女人也露出了面容。

    霎時間,走廊里的吸氣聲不絕如縷。

    穿著睡裙、一頭波浪長發被撕扯得血跡斑斑的女人站在夜色中,臉上形容可怖,黑洞洞的眼珠子撐滿了眼眶,如兩個詭異森森的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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