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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7:54:57 作者: 林多多
新年期間,王老師特意帶上吃的喝的,跑去宋思秋家,和林言紀妄一起過了年。
雲城的年味很濃。
路上張燈結彩、燈籠飄飄,到處飄著『恭喜發財『的歌聲。
河岸兩旁的花燈變成紅燈籠,搖晃著照亮一方天地。
河水並未結冰,流水聲潺潺。
年夜飯是在陳國文家吃的,李湖和劉叔三叔非要來湊熱鬧,聚了熱熱鬧鬧一大桌,林言酒癮上來,饞的很,悄摸摸跟紀妄碰了一杯紅的,在飯桌上非要給叔叔伯伯們表演節目,好在紀妄眼疾手快,攔住了。
年夜飯結束,宋思秋笑得面頰微紅。她和陳國文沒有孩子,陳國文早年潛入黑。組織,一次獲取線索途中受了重傷,從那以後就沒了生育能力,宋家父母問過宋思秋,要不要離婚,被宋思秋拒絕了。
她是老師,已經有了很多孩子,內心是滿足的。陳國文這個一米八多的壯漢偷偷抹了幾次眼淚,完成任務後就專心守著宋思秋,儘自己身為丈夫的責任。
看著林言醉醺醺的模樣,宋思秋擔心的給他圍圍巾,問紀妄:「真的不用我送你們回去?」
紀妄半攬著林言,嘴邊有些笑意,對宋思秋搖搖頭:「姐,不用了,我打個車就回去了。」
他也隨林言喚宋思秋『姐『。
宋思秋最終送他們到樓下。
清瘦纖細的身體隱沒在黑暗中,靜靜看著兩個孩子走遠。
沒一會兒,陳國文走了下來,扶著她回家。
……
路上,一直乖乖巧巧的林言突然說腿疼。
紀妄擔心的厲害,蹙著眉,讓他坐在路邊長椅上,借著酒紅
色的燈籠光,低頭給他看腿。
「哪裡疼?」
他試探的摁摁林言的膝蓋和腿腹,碰一下林言哼一聲,他喝醉後很纏人,需要哄著,興致一會兒高一會兒低,雪白的臉頰上笑容瀲灩,狐狸眼澄黑明亮,眸光純然到動人,什么小心思都一覽無餘。
「走不動啦,」耍賴精開始耍賴:「哥,你背我。」
紀妄掀起眼皮,眼裡有些笑,轉身蹲下,悠哉游哉地背起他,慢慢往家走。
夜裡風寒。
雲城即便靠南,冬天也是冷的。
林言把自己的紅圍巾取下,和紀妄戴一個,纏了兩圈,兩個人都熱乎乎的,親昵的臉頰貼著臉頰。
走兩步,林言就小心翼翼的問他一句:「你累嗎?」
紀妄搖搖頭,說:「不累。」
林言便鬆口氣,催著他繼續走。
這條路距離出租樓已經很近,幾分鐘後,到了出租樓下,林言忽然又趴到紀妄耳朵邊,小心翼翼地問他:「你累嗎?」
深紅色的燈影灑在紀妄臉上,他的白羽絨服似乎也變成紅色,清冷的眉眼被紅色燈影晃得溫柔好看,像畫裡走出來的人。
「不累。」有一次耐心的回答,紀妄語氣含笑。
他開始背著林言爬樓梯,一步一步,不急不緩,林言好像很緊張,小動物似的圈緊了他的脖頸,身體弓起,烏溜溜的眼睛轉了轉,更深的往他身上貼,堅決不動彈。
「怎麼了?」紀妄擔心的問他。
林言聲音很小,像害怕別人聽見了:「接親路上我不能下地的,不然我們的感情就不會和和美美啦。」
耳膜「轟」地一聲,有什麼東西炸開了花。
紀妄側頭怔怔地看著他,喉嚨仿佛被堵住,低啞緩慢地說:「……接親?」
「對呀,」林言歪頭看著他,貼貼他的臉頰,笑得眼睛彎彎:「今天我好高興,陳叔宋姐他們也好高興,以後我們每次結婚都要叫他們。」
紀妄失笑,重新垂下眼眸,像斂住了所有風雨霜雪,背著他,腳步穩重而有力,一步步踏上了二樓。
推開門前,他偏過頭,很輕的親了親林言的眼睛,哄著他:「言言,我們現在到哪了?」
林言艱難的睜開眼睛,酒精迷暈了他的大腦,他有點困,但現在是人生中最關鍵的時刻,他含著困意,散漫道:「……新、新房。」
「對,」紀妄無聲笑起來,推開門,他沒有開燈,背著林言走了進去,眸色仿佛融入了這片黑暗:「是新房。」
……
這天晚上,林言癱在床上,化成了一團水。
到處都很熱,熱得像沸騰的海水,他可憐的墜入海中,被鹹濕的霧氣裹住,掙脫不得,身上也濕漉漉的,模糊間,對上了一雙浸著薄薄汗水、狹長而烏沉的鳳眸。
alpha的身體像大理石般堅硬,胸膛線條流暢悍利,升出滾燙的、炙熱的溫度,兩條修長的胳膊撐在他耳邊,籠罩出一方昏暗幽沉的空間,朝他覆了過來。
海面一時間浪潮洶湧、波濤起伏。
林言瞳孔逐漸渙散茫然,眼睫汗嗒嗒的,垂落著,唇瓣被親吻的腫脹飽滿,仿佛合不攏般微微張開,小口喘息,隱約能看見裡面綴著水的濕紅舌尖。
下一秒。
灼熱的呼吸再次長驅直入。
唇瓣又被撬開,林言眯起眼睛,蹙著眉頭,汗濕的臉頰受不住的抬起,卻被不輕不重的捏著後頸,更深的壓了回來,沉重又粘稠的纏吻。
耳邊唯有嘖嘖水聲。
他覺得自己要被吃掉了,像一頭剛被大貓舔過、不得不露出雪白柔軟肚腹的兔子。
很快,他被紀妄抱進懷裡,兩條雪白細長的胳膊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