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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7:47:46 作者: 顧西子
    太子殿下絲毫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感覺,反而掐著他的腰,將人攏進懷裡,咬了咬他的耳尖,含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酥酥麻麻的熱氣:「孤可是很少咬人的,你該覺得榮幸才是。」

    小太監抿了抿唇,心中大罵他自戀,但是臉上還是溫順的笑,他抱著他的腰,也是同樣輕輕說道:「殿下最是愛咬奴才這些地方,奴才曉得,現在奴才的大腿根兒還疼呢。」

    顧鶴沒想到他直接什麼都敢說,挑了挑眉,然後就見他抓了抓他的衣服,仰著頭,一副十分理解的樣子,道:「奴才知曉,這是奴才之幸,奴才開心死了。」

    雖他眼眸閃動,像是積攢著無數星星般,但是顧鶴還是瞧見了一絲別的情緒。

    顧鶴勾起他鬢角的髮絲,溫聲說道:「好了,我們該出門了。」

    「嗯。」玉珏帶著稚氣的小臉,裹著濃濃的興趣。

    上了馬車還能感覺這小太監的興奮,從馬車上往外看著,街上的人似乎知道是聖上的金枝玉葉要嫁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討論著金貴貌美的三公主,談著年輕俊美的駙馬爺。

    顧鶴靠在軟枕上閉目養神,並沒有什麼興趣去聽他們對這件婚事的看法,他記憶中的原身是沒有參加三公主的婚禮的。

    當時的玉珏似乎也提過這話,那疑心甚重的狄越澤便以為小太監有了二心。

    便在這日將人吊起來折騰了半死,到了公主和駙馬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才將小太監放下來,越發殘忍的和他也進行了「花燭夜」。

    記憶中那日小太監被折騰的很慘,床榻之上全都是血,將近一個月才養好傷,回到原身身邊伺候。

    顧鶴不想去想之前的事,他有時候分不清事情到底有沒有發生,但是記憶那般清晰,不似作假,他便對玉珏更生出一點心疼。

    他大概能猜到,玉珏在他身邊無外乎一種可能,便是尋仇,不光原身是一個不忌諱殺人的人,就說被架在這個位置上,便無數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當然了,仇家又分很多種。

    他也許是三皇子放在他身邊的奸細內應,又或者是其他皇族安排在他身邊的?

    目前他的身份還未完全暴露,顧鶴不在乎這些愛恨情仇的,他只在乎玉珏能不能快意報仇,會不會開心。

    玉珏看久了便覺得無趣了,轉頭看見面色冷靜的男人,正闔著眸子假寐,眼神倏地一沉,瞧見那雪白的脖子,他曾經舔吻過許多次,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又被他壓了下去,殺他並不是他的唯一目的。

    他揚起一抹笑,蹭到他身邊,抱著他的腿蹭了蹭,手指抓著他的黑靴,輕輕搖晃了一下,小聲叫他的名字:「殿下,你睡著了嗎?」

    顧鶴睜眼看著他,伸手將人抱進懷裡,這馬車還算穩,人穩穩落在他懷裡,玉珏主動勾住他的脖子,他眉眼間帶著一絲倦意,道:「外間人聲鼎沸,孤要如何睡得著?」

    說著,便將臉埋進了他頸間,他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濃郁時恍若傾城牡丹,淺淡時又像是清新白蓮,不動時也散著清淡的香氣,很是好聞。

    況他抱起來也舒服,該肉的地方半點不少。

    玉珏感覺他在他頸間輕輕的吻了吻,這具敏感得要命的身子便蜷縮了一下,這細細的吻若春雨般落下,他抱著他脖子,抓緊了他衣服。

    「手鬆一松,等等衣裳抓皺了,孤要如何見人?」顧鶴聲音有些低,摟著他腰往自己懷裡按。

    聞言,玉珏手指一松,身子往上挺了一下,虛虛的環著他的脖子,主動的去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耳畔小聲說到:「殿下,外面有人……」

    顧鶴自然是知道外面有人的,人還不少呢,那說話聲極其熱鬧,原本他也沒想做什麼的,就想著抱著人親一親,抱一抱。

    偏生這小太監會勾人的厲害,只是簡單碰碰,便感覺像是承受一般往他身上蹭,全身上下都軟下來,便也不自覺起了一些別的心思了。

    「你還會羞,孤以為你的臉皮早就被自己吃了呢。」顧鶴沒去弄亂他的發,只是將他領口的盤口給慢條斯理的解開了。

    玉珏臉頰一紅,像是含羞草似的,羞得縮了縮,主動往他身上湊,那股皮肉上散出來香味更加濃了。

    顧鶴親了親他雪白的肩膀,抽空抬眸看一眼小太監。

    他的眉眼間藏著春意,在這轉冷的秋日顯得更加彌足珍貴,他的唇是冷的,小太監身上卻是熱的,一點點暖著他。

    玉珏抱著他頭,坐在他腿上,小聲的喘著氣,難挨之時還會主動抱著他的脖子,親在他耳垂上,一點點的舔吻他的左耳。

    顧鶴尋思著那小舌頭快將他的耳廓融化了,他的聲音雖小,但是他卻聽的清清楚楚,像是卷著滿滿情意的風,一聲聲喚他:「殿下,殿下……」

    「嗯……殿下別。」他嘴上說著拒絕的話,腿卻緊緊盤著他的腰,手也是乖乖的抱著他脖子。

    欲拒還迎般更能讓男人覺得美妙。

    顧鶴指尖溢出了一朵紅色的雲,被他捏揉成了各種形狀,雲不再像雲,紅倒是越來越紅了。

    ……

    「殿下,能不能回去再弄這個?」玉珏此刻臉頰緋紅未褪去,卻神情頗為緊張,聲音小小的。

    顧鶴正用茶水清洗自己蔥白的指尖,又拿帕子將手指擦乾,淡淡拒絕了他的請求:「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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