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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7:47:46 作者: 顧西子
    「對啊,對啊,老子早看他不順眼了。」光頭老三盲目跟從。

    「別碰他,他不會報警的。」喬蘇木篤定的說道,鳳眸一瞬間變得危險起來,攔住他們想要進去的身影。

    「你說不會就不會?就因為你跟著了他兩三個月?你就覺得他願意為了你主動來送死?再說了,這是大老闆的要求,金主是誰,你能認清楚嗎?!」光頭老二看他動作,直接提出質疑,一針見血。

    「對啊,快讓開讓開。」光頭老三瞪著他。

    李立見狀連忙拉住喬蘇木的手,想要將他拽開,反正又不是他們動手,不想讓喬蘇木惹事。

    可是喬蘇木避開他的手,見他們一副已經決定好,勢必要奪走乾死顧鶴的架勢,他換了一個說法:「等等,他不是已經打電話籌錢了嗎?等明天拿到那筆錢,再動手也不遲。」

    光頭老二眼底閃過精明的光,反駁道:「現在殺掉他,也不妨礙我們明天拿錢啊。」

    「若是在此之前,他們又打電話來確定人質安全呢?你讓一個死人接電話嗎?」喬蘇木看著他,沉聲說道:「我和李哥,只想要錢,其他的是你們的事,我們管不著。」

    「你最好是管不著。」光頭老大威脅說道,大胳膊上褪色的花臂顯得更為兇悍。

    喬蘇木並不畏懼的直視他。

    在屋裡的顧鶴,再一次驚嘆於三個光頭兄弟的演技,不去當專業綁匪可惜了。

    這會等到黑夜籠罩住密林,月上樹梢,外面燈光通明,顧鶴的柴房內只能透進隱隱的光亮,他坐的腿都木了,手也麻了。

    第一次做人質,確實不是人做的,很難受。

    喬蘇木裹挾著黑夜輕手輕腳的竄進來,然後輕手關上門,他走過來,二話不說就要解開他的束縛。

    「怎麼了?」顧鶴轉頭問他。

    「他們想要殺你,你先走,回去之後報警。」喬蘇木拽著他的繩子,用準備好的刀割向繩子。

    「你……那你呢?」顧鶴壓低聲音問他。

    「你先走,我沒事。」喬蘇木只是說。

    「你跟我一起走。」顧鶴手得了輕鬆,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緩了緩麻木的感覺。

    喬蘇木還未說話,門就被從外面踹開,拿著棍子的三兄弟以及躲在外面的李立,出現在顧鶴面前。

    黑夜匆匆,氣勢洶洶。

    喬蘇木表情一瞬間凝重起來,不等他們說話,掙開顧鶴的手,抬腿踹在木桌上,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

    木桌飛速撞過去,攔了一下幾人的道路,帶著顧鶴往外走,他手上沒有趁手的武器,只能四處躲避。

    喬蘇木纏住了老二和老大,木棍被他們舞動得虎虎生風,臨頭揮來的攻擊被他躲過了,抬起手肘撞向他的胸膛,撞得手肘生疼,人也撞到牆上。

    來不及反應,另外一個人就又沖了過來,他抬手攔了一下近在咫尺的攻擊,抬腿就往人家下三路攻去……

    顧鶴見他遊刃有餘似的,但是他碰上最猛又最壯的三弟,根本不是對手,對他來說,打架從來不是長項。

    只能在這狹窄的里四處躲避,扔一些東西反擊,然後這人似被惹惱了,不管不顧的衝進來,就是想要弄死他的氣勢。

    顧鶴直呼上當了,之前怕這人魯莽藏不住事,其他兩人怕露餡,就沒有將他們合作的事情告知他。

    現在壓迫感襲來,躲閃不及的顧鶴直接便被木棍追著捶,一手捂住頭,發出一聲悶哼。

    喬蘇木看向這邊,不由皺眉,不光是他覺得心驚肉跳的,老大和老二也是膽戰心驚了,連忙故意暴露一絲破綻。

    被喬蘇木抓住,暫時脫身去到顧鶴身前,護著他,躲過他的攻擊,抬手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他鼻樑上,傳來的鈍痛讓他動作遲緩了一瞬。

    喬蘇木迅速抓著顧鶴往外跑去,外面是大片樹林,在黑夜中看不清路,只是悶頭往前跑,人影消失在森林中。身後還傳來一些叫罵聲,試圖想要追上來。

    顧鶴受傷頗重,捂著頭的手感覺溫熱的鮮血將指縫都染紅了,身上也痛的厲害,再來一次,他絕對不想這麼蠢的方法了。

    所謂禍不單行,說的就是他們兩個人了,隨著兩聲驚呼,直接掉進了被枯葉樹枝掩埋的洞坑中。

    喬蘇木壓在他身上,正巧壓在他剛剛崴到的腿上,疼的他臉都白了。

    「疼,木木你先起來。」他忍不住痛呼出聲,右腿傳來鑽心的痛感,骨裂般的感覺,眼睛也被血液迷糊了。

    他第一次覺得有些苦肉計小說情節真的很爛,很爛。

    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想這種傷敵一百,自損一千的方式了。

    絕對不會。

    喬蘇木連忙爬起來,從皎潔月光下,看到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唇角都疼的發白了,忍不住眼皮一跳。

    這兩米多深的大坑,也不知道是誰挖出來的,反正一時半會沒辦法出去了。

    「你怎麼樣了?」喬蘇木語氣中帶著關切,見他捂著頭,仰面躺在地上,腿也疼的直發抖。

    「痛,真的好痛。」顧鶴嘴上抽著氣,他不是一個有苦有累憋在心裡的人,差點就痛的眼淚都出來了。

    有苦說不出的難受啊。

    喬蘇木嘗試了一下,試圖爬出去,但是無果。

    他脫掉身上的衣服,擦乾他臉上的血跡,讓他捂著傷口,現在也顧不上什麼感不感染了,先止住血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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