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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7:44:06 作者: 兔爺不吃辣
    地下室一角的男人正擺弄著一個攝像頭,旁邊是相連的電腦屏幕,發著深藍色的幽光。

    胡天突然笑了一下,拿起滑鼠點了兩下屏幕。

    「報警速度很快嘛,」他黑漆漆的眼神看過來,「你們活的肆意瀟灑,我的母親剛剛過上幾年好日子,就因為沈宥的一場官司,氣的心疾發作,離開了人世。」

    「都是你們,都是因你們!!!」

    「你說,沈宥那麼喜歡你,我給他來場直播怎麼樣?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他最愛的人,在他面前一刀一刀的被我砍成碎肉,他會什麼表情?」胡天聲音很輕,卻像壓抑著無限的快感,臉上的表情一會兒笑一會雙眼放光般興奮。

    瞧見陶櫻慘白著一張臉不說話,胡天轉過頭來,將攝像頭連接到電腦上,點開了視頻通話。

    電腦顯示屏上,穿著淺藍色制服的警察一臉凝重。

    「胡先生,這裡是南城南市分部警察局,我們已經接到了.......」

    胡天不等他把話說完,指尖敲了敲桌面:「沈宥呢?讓他來跟我講話。」

    警察頓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您是說哪位沈先生?」

    胡天顯然沒有預料到沈宥竟然不在警局裡,他突然發狠,大步衝到陶櫻身邊,將椅子一腳踹倒在地,奮力嘶吼著:「我要沈宥!要他!要他過來看著!」

    「陶隊!」眼見胡天瘋狂的踹在陶櫻身上,她痛苦的想蜷縮起來,整個人被綁在椅子上卻動彈不得,安文努力的想往陶櫻那邊靠過去。

    地下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揚起滾滾塵土飛濺。

    小姑娘半張臉貼在冰涼的地板上,咬著唇,悶不吭聲的承受著胡天的拳打腳踢,她向來愛乾淨的小臉上蹭的髒兮兮的,帶著血痕,無論胡天怎麼打怎麼踢,就是不發出聲音來。

    胡天的動作一頓,看向門口。

    沈宥一身白色的休閒西裝,還帶著藍牙耳機,顯然是剛剛從公司趕過來,不知道怎麼的,就順藤摸瓜摸到了這裡。

    「來的正好,今天就讓你看著現場版的,看你最喜歡的人,怎麼被我一刀刀削成碎片。」胡天突然笑出了聲,抬手拿過旁邊早已經準備好的匕首,上面沾了毒藥,泛著刺鼻的味道。

    「這藥融進血液,能讓人疼的生不如死,不是不叫嗎?不是不吭聲嗎?今天,所有人,都要給我陪葬!」泛著銀白色冷光的匕首,直刺刺的朝陶櫻刺來。

    冷光泛過眼角的一瞬間,她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第82章 奶油溺櫻桃 賭對了

    陶櫻閉上眼的一瞬間, 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滴在她的眼角,開出徐徐盛放的紅梅。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她顫抖著張開眼睛, 對上少年因痛苦扭曲的面龐。

    在匕首刺過來的剎那,安文跌跌撞撞的跑過來, 將她死死護在身下。

    匕首捅進血肉,胡天咒罵著踢打面前的少年, 可他依舊紋絲不動,護著身下的陶櫻。

    刺耳的警笛聲劃破天際,沈宥反應極快, 大步跑進來, 一腳踹倒瘋狂拿著匕首□□再刺進去的胡天, 將人摁在地上。

    外面衝進來的警察迅速上前將人制服。

    安文視線朦朧, 視野里是紅藍交替的光線, 背後的疼痛將他的意識漸漸吞沒,他突然笑了一下,極輕的扯住陶櫻的衣袖:「陶.......陶隊.......你不能, 不能有事.......要去參加全球.......聯賽........為國爭光........」

    他含混不清地說著話, 嘴巴,鼻腔里湧出鮮血。

    明亮的黑眸像是驟然熄滅的火焰,一瞬間黯淡了下去, 頭一歪,像是脖子軟化掉了似得, 垂下頭去。

    「安文,安文!」陶櫻慌了神,想用衣服去擦他背上的鮮血,卻怎麼擦拭都擦不掉, 粘稠的血漿奔涌著從她指縫間溢出。

    「你不會有事的,不會........」她雙手被綁在椅子上,努力的蹭著身子過去,想晃醒他,「安文,不要睡覺!和我說話!」

    她痛得像用刀子在剜心每一滴都從心口滴下來,痛到無法呼吸。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將安文扶到擔架上抬走時,被戴上手銬押著往外走的胡天突然轉過身來,歪著頭,很詭異的笑了一下。

    他的笑看得人毛骨悚然,渾身汗毛直豎。

    沈宥將倒在地上的椅子連同小姑娘一起扶起來,蹲下身去解綁在她身上的繩子,剛剛解開手腳上的,他頓了一下,指尖堪堪停住。

    她腰間密密麻麻綁著一排炸彈,顯示屏上的到倒計時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警察也很快發現了這一點,拆彈兵很快趕來,防爆牆,沙袋圍繞著陶櫻層層摞起,防止最壞的結果,最後一瞬間,炸彈爆炸時威力太大,波及周圍的建築。

    燈光交錯,人聲鼎沸間,小姑娘呆呆的坐在中間,髒兮兮的小臉上掛著淚痕,不哭也不鬧。

    沈宥心疼極,將她摟在懷裡,大掌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櫻櫻,別害怕,會沒事的。」他低頭碰了碰她毫無血色的嘴唇。

    可她清晰的感覺到,他抱著她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拆彈員和炸彈專家在旁邊交談邊一根根將炸彈上的線剪斷。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拆彈員額頭上滾落豆大的汗珠,咬著牙,又剪斷一根線。

    只剩下最後兩根電線連接,拆彈專家停了下來,沉穩的說:「最後一根,是粉線還是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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