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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7:43:10 作者: 蝴俞
見她表情似乎有點不理解,他又兇巴巴的補充一句:「對你的心上人也沒興趣!」
小裴:「...」這解釋的是不是有點自然?
就好像經常被人誤會一樣。
已經從斯言那裡得知自己被當作斷袖的蕭應淮:該死,越想越氣。
但一想到丞相那老東西在府上正遭受著那幾個斷袖的騷擾,他便又舒心了一些。
論折磨人,他還是服斯言,不愧是老陰比。
「可是,陛下您得對我的心上人感興趣...」小裴小聲道。
蕭應淮眉頭一皺:「他是黃金?」得人人愛?
小裴:「...」
「不是,因為他就是送我花的人。」
又找到線索的蕭應淮站起身,血紅的眸牢牢鎖定住跪在地上的少女,聲音微沉道:「你心上人,是誰?」
這架勢,跟小裴看的坊市話本里要殺掉女主愛人強行占有她的暴君一模一樣。
還別說,面前站著的,更是貨真價實的暴君。
地嘉神在上,我就想想。
「陛下,您會殺他嗎?」
找回理智的小裴問道。
蕭應淮挑挑眉,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問道:「朕如果說是呢?」
小裴擦乾淨因為恐懼而流下來的淚痕,眼神第一次堅定又有些顫抖的直視著蕭應淮:「那我死也不會說的。」
說完這句話,好像用完了她所有的勇氣。
完了,陛下一定會把她拉出去砍頭。
閉著眼慢慢等待死亡的來臨,但出乎意料的——
上方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你很不錯,希望你的心上人配的上你的勇氣。」
小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陛下竟然誇她了?
看著面前即便害怕的肩膀都顫抖,但依舊敢與直視自己的少女,蕭應淮莫名的又陷入了回憶。
那個把他藏在樹上,即便自己渾身都是傷,也始終不肯說出他蹤跡的少女。
也是奇怪,明明強壓著回憶幾百年了,最近卻時常回憶起娰漫。
「朝陽崖,他叫小遙,在綠倚婆婆手下做事。」
一臉驚悚的看著面前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翹起嘴角回憶的模樣。
小裴恨不得當場瞎掉。
罪過,陛下竟然還會笑?
奶奶,您少女時期的對象,終於笑了。
「陛下...」
不等她繼續說,再次抬眼後,原本坐在石凳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就好像他從來都沒出現過一樣。
那邊斯言還在蕭應淮那裡等,順便處理了一些積攢的政務。
手執硃砂筆正批改著奏摺,他左手卻把玩著一張竹牌。
尤其在看到牌面上那奇怪的字時,目光便更加深。
「漫漫...」
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人類能寫出漫漫曾經寫過的奇怪字符呢。
這樣想著,他從袖中掏出那個繡著地嘉神的荷包,解開禁制後,他小心翼翼的從裡面取出一張薄薄的紙。
上面是娰漫走前寫給他的遺言——
【Fuckyou】
是跟月白竹牌上一模一樣的奇怪字符。
一經對比,字跡更像了。
「裴玉!」他張嘴叫道。
聞聲而來的裴玉走進來:「國師大人,怎麼了?」
斯言把東西收好,站起身:「陛下若是回來了,把這個給他看,讓他即刻來找我。」
他把其中一張竹牌遞給裴玉。
後者小心翼翼的收好。
「是。」「恭送國師大人。」竹林中——
月白閉著眼躺在一個繪製的十分複雜的法陣上,不省人事。
綠倚跟小南站在一邊觀察她的反應。
「這人類的身體看起來對法陣並沒有排異性。」
「其他材料試過了嗎?」
小南點點頭。
「都試過了,除了...國師大人的心頭血。」
綠倚表情閃過一瞬哀傷。
「那個先不用管,我們確定好這些材料就夠了。」
小南說是。
隨後兩人合力把喝了迷藥的月白送回了屋內的床上。
綠倚給人塞好被角,摸了摸她的臉蛋,站起身對小南說:「今天的順序就這樣,月圓之夜那天要記得做的跟今天一模一樣。」
「這些年來都是負責,我對你很放心,但還是務必要仔細。」
小南低著頭說好。
兩人走出去,綠倚把門關好。
而原本應該昏睡不醒的月白卻突然睜開了眼,從床上爬起來。
【系統】
【我在,還好咱們防著她,否則還聽不到這麼驚天大秘密了】
說著,它繼續分析道,全然沒注意到易青橘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們看起來是想用你進行什麼儀式。但是那法陣太複雜我從來沒見過,分析不出來】
月白沒有說話。
系統不由得問道:【你怎麼了?難不成是那迷藥讓你腦子不清醒了?這可不行,你要不要晃晃腦子】
月白:【不是】
【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兩人說的——】
【斯言的心頭血?】
心頭血取出來不僅傷身體還折壽,她從剛來的時候就注意斯言的狀態好像比起以前差了許多,本來還以為是他老了年紀大的原因。
現在看來,倒是另有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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