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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7:43:10 作者: 蝴俞
    「讓讓,別擠,我知道你是來湊熱鬧的。」

    前面一個侍者一個激靈,回頭朝她看過去的臉上寫滿了「我擦,竟然被你看透了」。

    月白一臉正義:「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你這樣是不對的。」

    那人害怕她告狀,一臉後怕的點點頭。

    月白趁機把他擠到後面:「那就對了,你快去歇歇,輪到我了。」

    侍者:「...」

    系統說的倒也沒有錯。

    被雷劈中的地方的確沒有了人。

    卻多了一條皮開肉綻的小黑龍。

    系統:【唉,孽畜,終於顯出原形了】

    月白瞧著他身上的傷口,莫名的吞了吞口水。

    擦,雖然有點噁心,但是她體內的子蟲卻在叫囂著吞噬血液。

    原本圍在蕭應淮周圍想碰又不敢碰的幾人在看到月白跟看見鬼似的,立馬讓開了點給她。

    乖乖,這可是讓咱們陛下被雷劈的女人啊,這可惹不起啊。

    「蕭應淮,你還好嗎?」

    聽見她竟然直呼陛下名諱,老丞相吹鬍子瞪眼的就想呵斥她。

    但餘光瞥見自家陛下那被劈的皮開肉綻的後背,又把話吞了回去。

    算了,雷電之子,他惹不起。

    就是可憐了咱們陛下,又是虛弱期又是被雷劈。

    聽到月白的聲音,蕭應淮動了動了身子。

    「別碰它。」

    月白想伸手去摸,卻聽到人群外一直保持沉默的斯言突然出聲。

    她偏頭去看,對上了斯言與平時大相逕庭略顯清冷的雙眼。

    月白把手縮回來。

    怎麼回事,搞得她像是耽美文里阻礙攻受感情發展的殺千刀一樣。

    系統:【你現在才發現?】

    月白大驚!

    【老娘真拿的這個劇本!?】

    「醫師來了,不要輕易挪動他。」

    斯言走過來,雖衣衫有些凌亂,卻不損他半點霽月之姿。

    「好看嗎?」

    見她瞪著眼一臉新奇,就好像今天剛認識自己一樣,原本情緒五味陳雜的斯言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月白很給他面子的點了點頭:「好看,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

    斯言:「...」誰教她這麼誇人的。

    「醫師來了,醫師來了!!」

    有人喊道。

    被人從溫暖的被窩裡提起來就抱著藥箱往這邊趕的老醫師,步履匆匆跑過來:「讓讓讓——我是醫師!我是醫師!」

    月白:「...」我們不聾。

    「哎呦,這怎麼一股糊味兒,誰把肉給烤焦了。」

    老醫師動動鼻子。老丞相:「大膽!」

    後者立馬跪下,看都不看的磕頭道:「我錯了,貴人饒命啊。」

    動作之麻溜,簡直不像是一個老頭能做出來的。

    老丞相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也有點無語。

    月白沒忍住打圓場:「丞相大人,同是老頭,老骨頭何必為難老骨頭呢,陛下急需醫師診治呢,可不能耽誤。」

    老丞相:「...」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不是味呢。

    斯言:所以究竟是誰教她誇人的。

    「這是被雷劈的吧。」

    「沒事兒。」老醫師揮揮袖子。

    老丞相立馬放心下來:「沒事,也就是說陛下並無大礙對吧。」

    對方搖搖頭:「是啊,沒事,就是再晚一會兒,他就得下去跟閻王爺搶位置了。」

    眾人:「...」

    「那你還說沒事!?」

    老醫師打開自己的藥箱:「這不是我來了,就沒事嗎?」

    看著對方動作熟練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的把烤焦的那部分肉剪掉,其過程有些讓月白吞口水,暗罵了體內的子蟲消停一會後,她躲到了一邊。

    老醫師卻叫她:「姑娘,你別走。」

    月白對這位性格有種不顧別人死活的老醫師還挺有好感,當即問道:「是需要我幫忙嗎?」

    老醫師搖搖頭:「你最年輕,耳朵好使,過來些,免得我救不活導致錯漏掉遺言。」

    月白沉默片刻,點點頭:「有道理。」

    老醫師投來讚賞的目光。

    其他人卻怒了。

    老丞相更是氣的手發抖。

    這是在幹嘛,公然詛咒帝王去死!?

    斯言原本淡淡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瞥一眼側對著自己的月白,他剛要開口——

    「你若是治不好,便誅你九族。」

    清亮的女聲響徹大殿。

    月白說的鏗鏘有力。

    說完還一臉邀功的看向斯言,那眼神好似在說「你瞧,我就知道你要說這話」。

    眾人:「...」

    陛下還沒死呢,怎麼公然調起情來了。

    他們算明白了。

    這三角戀反正是挺複雜了,他們仨就好像互相愛著,連老天爺都不忍拆散他們一樣。

    斯言沉默片刻:「...嗯,不錯。」

    第三十章 我腳都受傷了,坐著輪椅給你做嗎

    蕭應淮很久沒有做夢了。

    滿天的沙黃之色為天空增加了些許暮色,一個纖瘦的身影背對著自己,獵獵的風吹起她披散著的頭髮,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目光,那人轉過了身,黑亮平靜如沉水的眸注視著蕭應淮似乎有話要跟他說,輕啟朱唇——

    「去嗎?配嗎!這襤褸的披風!戰嗎!戰啊!以最卑微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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