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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7:43:10 作者: 蝴俞
    他此刻才正視起月白,一雙暗紅的眸打量著面前這張瘦的過分的臉。

    「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個世界上有辦法傷害到淵中蠱的人已經死了。」

    月白神色複雜:「你確定你的發音沒有任何問題?」

    她當初取的名字分明是叫冤種蠱!

    全稱:誰中誰是大冤種。

    在蕭應淮愈發危險的眼神中,她正氣凜然道:「區區蠱蟲怎能難倒我人族皇室血脈,這是皇室秘辛,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

    蕭應淮毫不意外。

    「除非你給我一箱黃金。」

    蕭應淮:「...」話說早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要錢能使男沉默。

    月白也沒想到自己走出半生,歸來仍是窮鬼。

    當初作為新手時為了養龍崽子跟那四個狗崽種,她就差把這個星球倒過來抖三抖了,結果現在除了維護世界和平以外還要身兼振興人族的使命。

    這麼說起來,龍族搶劫還喜愛金銀的習慣可能跟她有點關係。

    「你跟朕要錢?別說門,窗戶都沒有。」蕭應淮鬆開了自己的手,冷漠無情的粉碎了一個窮鬼的黃金夢。

    「國師大人!!您來了。」

    「陛下?陛下就在裡面。」

    丞相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蕭應淮眉頭一蹙,這老東西竟然還在。

    隨即沉重的房門被打開,月白被壓的手腳酸麻,根本沒什麼力氣起來,索性維持著這個姿勢,歪著頭透過站起身的蕭應淮袍角向那邊看去。

    斯言一腳踏進來便對上了蕭應淮腿邊那雙狗狗祟祟的眼睛。

    他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你若是喜歡,娶了便是。」

    人族那點微不足道的土地,斯言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初時的怒火只不過因為生氣蕭應淮在千年的歲月中竟遺忘了她。

    情緒退散後,他才反應過來此事其實是一個機會。

    蕭應淮蹙眉:「喜歡什麼?」

    斯言指指他腳邊探出來的那個腦袋,薄唇輕啟,清水擊石般的聲音語調平平道:「你愛上了這個叫月白的女人,願意為她瘋為她狂,為她哐哐撞大牆。」

    一字不差,完美的向兩人展示了他優越的記憶力。

    蕭應淮:「...那不是朕說的。」

    斯言沒想到他竟然還會賴帳:「你身為一國之君,必須對自己的話負責。」

    月白懵了,當即提著口氣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走到蕭應淮旁邊:「我可以作證,那真不是他說的。」

    蕭應淮瞥了她一眼,兩人互相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抗拒。

    用過食物跟水後,月白的臉色比起之前那副鬼樣子現在明顯有了人樣兒,一雙清澈平靜的眸子跟斯言對視著,簡直與初見時判若兩人。

    「你把之前那人給殺了?」他開口問道,視線流連在月白那雙讓他心頭一悸的黑眸上。

    月白:「...」

    蕭應淮敏銳的發現斯言的神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動。

    「既然你現在不想娶,那便算了。」

    他眉頭一挑,眼神狐疑的看向斯言。

    「她作為「貢品」入了我龍族的土地,應當入鄉隨俗,今日開始,便隨我回去學習龍族的禮儀。」

    如此冠冕堂皇的要人,不知打的是什麼主意。

    「我覺得——」月白張嘴就要拒絕,但斯言就像猜到了她的反應一樣,又補充了一句:「供吃供住,每月還會發放月例。」

    蕭應淮唇邊牽起不屑的笑,他還當是什麼條件,就這?

    打發叫花子呢,雖弱小但身為人族的皇室血脈怎會甘願為這奴僕般的條件委身。

    「月白?」斯言又喚了一聲,雖表情柔和,但眼底隱隱有威脅之意。

    蕭應淮剛準備出言嘲諷,只聽一女聲在他身邊突兀的響起——

    「老奴在——」

    天空一聲巨響,老奴閃亮登場!

    月白向前一步朝著斯言走過去,在對方身邊站定後,還給了蕭應淮一個歉意的眼神:「抱歉了蕭應淮,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蕭應淮:「...」

    人類完了。

    第六章 一群人愣是湊不出半點陽氣

    跟著斯言走出去的時候,月白回頭看了一眼蕭應淮。

    陰影籠罩在他半邊臉上,血紅的眸在暗處更顯深邃,被這樣一雙眼睛注視著,讓月白恍惚間有一種對方很深情的錯覺。

    系統這時突然出聲:【你對蕭應淮做了什麼?他體內的母蠱怎麼會突然沒了動靜?】

    誰中誰是大冤種蠱,這個稱呼並不只針對被下蠱的人,而是連有母蠱的主體都涵蓋在內。

    月白收回目光,聲音平淡道:【哦,其實我沒解開那蠱,只不過是給蕭應淮的身體吃了點避孕藥】

    兩性母蠱蟲自給自足,它不斷懷孕然後生出一種分泌物吸引子蟲。

    原主一個女兒家,只身前往陌生的國度,走之前她的母親含淚把那一點點就能發揮作用的藥粉藏在了她的袖子裡,月白在猜到蕭應淮下的是冤種蠱後,在與斯言談判中悄悄順了出來。

    系統:【所以你給蕭應淮墮了個胎】

    月白:「...」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

    看著斯言帶著人離開的背影,蕭應淮突然莫名感到一陣惡寒。

    錯覺嗎?那人類最後看向自己的眼神怎麼充滿同情跟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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