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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7:43:10 作者: 蝴俞
    畢竟是身份玄乎的國師,怕對方察覺到什麼,月白問了一句。

    蕭應淮眸光淡淡的往空中一瞥,隨後語氣冷傲又不屑道:「他死了我抬他的關係。」

    月白:「...」

    氣氛都到這兒了,再不會演就不禮貌了。

    她抱著懷中的蕭應淮往那邊飛去,立於龍背之上的人幾乎瞬間便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怎麼來這兒了?現在不是早朝時間嗎?」

    男人的聲音如泉水擊石,轉過身看向身後的披著蕭應淮皮的月白。

    龍族之人身上的裝飾大多由黃金製成。但他卻只用一根玉簪別起了烏黑的發,腰間掛著的佩環發出伶仃聲響。

    分明生著一張溫柔到極致的臉跟剔透的眸。但其中卻雜糅著令人心驚的寒意,好似這世間萬物都不值得入他的眼。

    「這是何意?」

    他的目光在看到被抱在懷中正一臉挑釁看著他的少女時一頓。

    月白默默抱著人往前伸了伸,用下巴點了點翹著二郎腿的蕭應淮:「來抬你的。」

    蕭應淮:?

    斯言並沒有把她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只是微蹙起好看的眉:「人族送來給你玩樂的金絲雀?」

    月白心想自己的官方職稱難道不是「聯姻候選」嗎?

    沒等她開口,男人淡色的唇突然扯出一抹和煦的笑,彎著眸吟吟評價道:「醜陋不堪,螻蟻中的第一美人也不過如此。」

    月白:「...」

    多麼點到為止的羞辱。

    她低頭對著壓根沒什麼反應的蕭應淮道:「他罵你丑。」

    蕭應淮有氣無力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唇邊扯出譏諷的弧度:「他罵的對。」

    反正罵的又不是他的臉。

    其實月白這具身體真的不醜,甚至還是這世間少有的傾城之姿。只不過從被送到龍族後就沒有吃過東西,都瘦脫相了又加上吹了一路風,此時臉色慘白如鬼,如此磋磨,好好的美女硬是跟死了好幾天的乾屍似的。

    聽著兩人間詭異的對話,斯言雙眸眯了起來。

    但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麼,月白突然道:「退兵,不打了。」

    斯言先是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月白懷裡正打著盹的蕭應淮,隨後微微歪頭,如玉般毫無瑕疵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解:「理由。」

    月白臉不紅心不跳的壓低聲音,嘴邊勾出一抹邪魅狂狷的笑容。

    「我愛上這個叫月白的女人了,我為她瘋為她狂,從此為她哐哐撞大牆!」

    斯言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瘋子。

    蕭應淮聽到這句話,眼神噴火到想要掐死月白的地步。

    這跟當眾拉屎有什麼區別!?

    不知是不是月白的錯覺,周圍的風好像更加肆虐了些,沉默過後,斯言一雙黑眸中像是結了層寒冰。

    「你忘了她?」

    這個「她」字,語調咬的極重,整個人殺意畢露,好似根本不在意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整個龍族身份最尊貴之人。

    月白見狀,低頭小聲問蕭應淮:「你還有個白月光啊,這麼重要的事兒怎麼不提前說?」

    蕭應淮眼神惡狠狠的瞪著她。

    你以為是誰害的!?

    見「蕭應淮」沒有絲毫愧意不說還低頭與那個醜女人耳鬢廝磨,斯言眼中冷意更深。

    蕭應淮推開面前那張自己看了好千年的臉,扭頭諷刺斯言道:「你以為自己在威脅誰?」

    「你若是永遠都不想知道她屍身究竟埋在了何處,大可以走人,龍族又不會離了你第二天就亡國。」

    嘶啞虛弱卻又囂張狂妄的聲音瞬間把斯言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你連這種事都告訴了她?」

    漆黑的雙眸帶著質問的意味看向了月白。

    月白:?

    她不知道,但這並不妨礙她裝逼。

    「沒錯。」月白高深莫測的點點頭。

    斯言突然勾唇,儘管在笑但眼底卻是一片令人膽顫的涼薄之色。

    千年過去了,那道疤痕非但沒有隨著時間慢慢淡化。反倒是直到現在在聽到「屍體」二字時,依舊抽痛不止。

    「撤退——」

    月白眼睜睜的看著這人眼白染上了猩紅之色,就在她以為對方會給自己憤怒的一拳時,他卻突然轉身撤兵了。

    但誰都沒有蕭應淮懵逼。

    我沒讓你撤兵啊!?

    斯言你個龜孫,平時不是挺說一不二的嗎!?

    月白原本七上八落的心猛地掉了回去。

    雖然這顆心不是她的。

    「蕭應淮,我贏了。」月白帶著他飛下去,降落到地上。

    蕭應淮還在氣頭上,懶得理她。

    看著遠去的大軍以及站在龍背上那人清瘦的背影,月白勾起了唇,她剛想帶著蕭應淮跟上去,卻突然眼尖的看到了大軍的行軍旗。

    那刺眼的鮮紅旗面在這黑雲暗涌的詭異環境中醒目到月白想忽視都難。

    但這些並不是重點。重點是——

    為什麼那戰旗上面繡著一個正在豎中指的奧——特——曼!?

    你們能想像到一個俊美斯文的白衣帥哥旁邊飄著張繡有奧特曼圖案旗幟的畫面嗎?

    不,你們想像不到。

    所以這份生草只有月白承受了。

    「草...」她嘴裡的國粹抑制不住的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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