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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7:33:13 作者: 余北歡
    至於為什麼不是總裁,總裁之位是留給鄒嘯非另一個兒子的,那個兒子比秦宴大幾個月,也是一個玩世不恭頑劣子弟。

    秦宴想起那個哥哥的模樣,嘴角扯了一個弧度出來,他道:「副總不夠。」

    鄒嘯非再次看了他一眼:「副總掛靠,可以不用坐班,工資照樣發。」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找鄒鐸?」

    鄒鐸就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人家看上的是你,和你哥哥無關。」鄒嘯非有些心煩,早知道自己就不來了,讓別人走一趟就行,秦宴不回去那就找幾個保鏢將他壓回去。

    秦宴眉頭輕挑,伸出手又再次拿起了自己的檸檬水,鄒嘯非道:「身為鄒家一份子,你應該為大局考慮,鄒氏真的很需要齊家的幫助。」

    更需要他們的金錢。

    鄒氏這些年如同鄒嘯非的年齡和身體一樣,一直在走下坡路,因為年輕氣盛時太年輕氣盛,現在被其他人明里暗裡的聯手圍剿,連個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現在的鄒氏看起來光鮮亮麗,其實內部早就千瘡百孔,最致命的一記是,他現在資金短缺。

    因為鄒鐸,在國外賭錢輸了,開始挪用公款,等鄒嘯非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雖然暗地裡也填了不少錢進去,但是根本堵不住。

    一次偶然,知道了齊氏千金喜歡宴和,這宴和就是他兒子,鄒嘯非才動了聯姻的心思,不然他早就忘記了自己還有個二兒子。

    秦宴目光冷厲的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就算是現在有些發福,但依舊能看得出他曾經年輕的時候是有一副好皮囊的,再加上他那張巧舌如簧的嘴,年輕的時候不知道騙了多少女子。

    他母親就是一個。

    想到母親,秦宴感覺自己心臟像是被人捏著一樣,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喝了口檸檬水,放下後起了身。

    鄒嘯非看著他,他道:「以後不用來找我,我不可能聯姻的。」

    「你這是要和我撇清關係?」鄒嘯非火氣又蹭蹭蹭地往上冒,卻在對上秦宴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之後,又蔫了些。

    秦宴和他年輕的時候長得有幾分相似,他卻沒有秦宴眼裡此時的狠,竟一時驚得他說不出話來。

    秦宴面無表情道:「你大概是忘記了,我姓秦,在二十歲的時候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

    許荷在房間總是放心不下,呂柳來了也心不在焉的,最後乾脆讓呂柳先在屋裡等著,自己穿戴整齊的下了樓。

    要找秦宴和鄒嘯非並不難,樓底下也就一家咖啡館,兩個人談事情肯定是在咖啡館,但許荷走到一半又停下腳步了。

    秦宴不讓她去,她現在這個擅自過去,他會不會生氣?

    生氣這個念頭從她腦海裡面劃掉。

    秦宴不會生氣,至少沒有生過她的氣。

    許荷低著頭腳尖抵著地面,昨天晚上和秦宴在便利店待了一小陣時間之後,怎麼感覺自己又開始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了。

    正當她糾結的時候,一道男聲不太確定的喊了她的名字。

    「許荷小姐?」

    許荷抬起頭循著聲源處看去,安醫生剛下計程車,將許荷抬起頭來了,才快步走過來,爽朗道:「我剛才在車上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許小姐,你站人行道中間幹嘛呢?」

    許荷看了看四周,正想說自己是找秦宴的,但是話到了嘴巴邊上又咽了回去。

    她目光炯炯地將安醫生打量了一遍,那天晚上她聽見了安醫生對秦宴說得話了。

    他一定知道秦宴生了什麼病,而且秦宴暈的時候,他寧願自己辛苦的將秦宴背起上車,也不願意她打電話叫劇組的人過來幫忙。

    他應該對秦宴的情況很清楚,最重要的是他是個醫生。

    安醫生被許荷盯著有些不太自在,他晃了晃手喊道:「許小姐?許小姐?」

    許荷被喊回了聲,她彎了彎眼道:「我就是突然想到了劇本,停下來想了一下,安醫生是來找秦宴的嗎?」

    安醫生點了點頭:「嗯,我寧城的工作做完了,今天下午準備回錦城,過來和秦宴打聲招呼。」

    「正好我也回酒店,咱們一起吧。」許荷笑眯眯道。

    安醫生總覺得這許荷今天有些不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要坑人的氣息,他是個心理醫生,看人的小動作是最準的,不過他和許荷也不熟,許荷有什麼想法和問題,要輪也是在秦宴頭上,和他沒多大關係。

    想明白之後,他點了下頭,爽快答應了。

    因為就在樓底下馬路邊遇上的,二人小聊著回酒店,因為也不熟,話題自然是繞著秦宴來的。

    二人互相試探了一下怎麼和秦宴認識的,又各自說了幾件和秦宴在一起時所發生的趣事。

    「秦宴聰明,但有些時候就是太鑽牛角尖了,活得累!唉。」安醫生感慨道。

    許荷用餘光睨了他一眼,配合著點了點頭,也裝作一臉無奈地樣子,她接話道:「是啊,要是他願意活得輕鬆一點,說不定病也好得更快一些。」

    「是啊。」安醫生也自然地接了話,後知後覺又看了許荷一眼,後者依舊老實看著前面,電梯不斷上升,許荷扭過頭來,含笑地眼睛對上安醫生的眼睛,她道:「要是他願意放鬆一些,哪兒還會生病,可是這話說了多少遍也不會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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