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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14:48 作者: 鱷人行山
    文懷君:「可以。」

    截然不同的答案同時響起,許晝和文懷君對視一眼,又同時換了答案。

    許晝:「那就開兩間吧。」

    文懷君:「那不用多開了。」

    周術語和顏羽庭抿著嘴笑起來,姜藍嘴角抽動,把許晝的鑰匙往他懷裡一扔,提著行李就往樓上走。

    「老許,文…教授,你們自己商量吧。」

    閒雜人等一溜煙地跑了,留下文懷君和許晝靜默無言。

    不知是不是姜藍在大峽谷說的話觸動了許晝,他捏著手裡的鑰匙,向文懷君徵求意見:「要不就這樣吧?」

    文懷君眼中一時辨不清情緒,最終他還是從喉嚨里悶出一聲「好」。

    汽車旅館的房間很小,還好算得上乾淨。

    進門左手邊是浴室和衛生間,右手邊就是一張雙人床,正前方是窗戶,窗簾沒關,景致蒼茫,隱約能看到遠處起伏的大峽谷。

    空氣很乾燥,春天的夜晚還是有些冷。

    房間裡沒有其他地方坐,許晝只好坐到床沿,不可避免地看到床頭柜上擺著一籃花花綠綠的套子,指向一個過於明顯的暗示。

    許晝眼皮一跳,默默移開目光,裝作看不見。

    文懷君從包里取出筆記本電腦,站在床邊,跟許晝說抱歉:「我可能還有工作要處理一下。」

    公司剛上市肯定很忙,許晝非常理解,要文懷君坐在床上處理,不要站著。

    「那我先去洗澡了。」許晝從行李箱裡翻出毛巾和睡衣。

    文懷君戴上了眼睛,抬眸看了許晝一眼,跟他說:「去吧。」

    淅淅瀝瀝的水聲從薄薄的浴室木門後傳出來,文懷君盯著屏幕,面無表情地等著下屬回郵件,心裡卻咚咚跳得很快。

    十五年後,他們一共才在一起住過兩晚上。

    第一次是文懷君發燒那天,大半個晚上還用來幫許晝搶救文件了,第二次就是許晝生日那晚,兩人在海邊帳篷里荒唐地用了手和嘴。

    這兩次皆是硬體條件不允許,但今晚似乎有了一切。

    有旅館,有浴室,文懷君看一眼床頭櫃,還有套子,又看一眼窗外,還有姜藍說的「一定要和愛人在這裡做」的美景。

    簡直天時地利人和。

    文懷君手上飛速處理著工作,腦子裡卻想像著水流從許晝身上淌落的樣子,下腹猶如火燒。

    浴室的水停了,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一會兒,門打開,混著一團不清晰的白霧,許晝走出來。

    他穿著白色的棉質短袖短褲,嘴唇很紅,發梢滴滴答答地淌水。

    許晝從抽屜里翻出吹風機,插電,沒力氣的風聲吹出來。

    「功率好低。」許晝皺著眉說。

    文懷君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一條毛巾,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許晝招了招手。

    「我幫你擦一下。」

    許晝關了吹風機,慢吞吞地坐到文懷君身邊。

    柔軟的毛巾蓋到頭頂,文懷君擦得很認真。

    許晝問他:「工作做完了嗎?」

    文懷君答:「快了,事情有點多。」

    「因為文錚嗎?」許晝想到早上看的報導。「他要和你們爭繼承人的位置。」

    「你看到了?」文懷君手頓了頓,實話實說:「有這個原因,所以有一些東西需要準備。」

    許晝不說話了。

    雖然許晝和年輕的文懷君文懷卿都很熟,但十五年後,文懷卿早就不再是那個梳著馬尾的高中女孩,他們家裡的紛爭顯然已經不是許晝能幫得上忙的了。

    他難以想像文懷君面對的是什麼挑戰,也無從理解。

    細軟的髮絲幹得很快,文懷君收了毛巾,又查了一遍郵件,噼里啪啦地打字。

    許晝在旁邊安靜地用平板看設計圖。

    兩人都坐在床沿,中間隔著大半個床。

    過了一會兒,文懷君結束了工作,走到浴室去洗澡。

    許晝躺上床,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垂眸看著文懷君剛剛坐過的床榻,好像微微地下陷,床單上還留著他的體溫。

    許晝直著眼,浴室近在咫尺,水聲清晰可辨。

    他現在才覺得汽車旅館好像實在是太狹小了,兩人翻個身就會靠緊在一起。

    所有的衝動與慾念,一覽無餘,無處藏匿。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這晚上,到底天時地利人和了嗎?

    邀請三位小天使來住他們隔壁(doge

    第53章 吃到口了

    浴室門打開, 沒有熱霧,反而撲出來一股冰冷潮濕的氣流。

    文懷君穿著絲質的深色睡衣,領子拉到最上面, 仍能看出寬厚結實的肩背線條。

    許晝本來縮在被子裡準備裝睡著了, 這會兒探出個腦袋,揚起脖頸, 微微皺眉:「你洗的冷水澡?」

    文懷君沒想到連這都被許晝發覺了, 默了一會兒才老實承認:「嗯,我有點熱。」

    許晝抿緊嘴,看著文懷君手上拎著一條剛被洗過擰乾的內褲, 像草原上的鹿一樣轉動脖子,尋找哪裡可以晾褲子。

    許晝指了指窗邊, 他把自己的毛巾和內褲都曬在那邊了。

    「我以為文總都是穿過就扔的。」

    可能是氣氛有點凝滯,許晝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微妙。

    文懷君像是很輕地笑了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一直都自己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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