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
2023-08-28 23:14:48 作者: 鱷人行山
許晝疑惑地蹙起眉,但又很快忘記了疑惑。
最後許晝嗓子都啞了,勾著文懷君的下巴要接吻。
文懷君喉結一滑,偏過頭去,說別了,我吞了。
許晝不依,追著親,如願以償地嘗到自己的氣味。
許晝平息呼吸,聲音嘶啞地問:「哎,你這麼十幾年,怎麼過的啊?」
「想著你。」文懷君憐惜地凝望許晝的臉,坦然道:「用手。」
「哦。」許晝輕飄飄一聲,「那你今晚不用想著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盡力了
帶四位小可愛去看螢光海!帳篷就駐紮在他們旁邊(doge
第48章 被掏空了
海潮拍岸, 嘩啦,嘩啦,節奏舒緩地盪著。
帳篷上透出點白光, 天一點點亮起來。
許晝恍惚地睜開眼, 喘不過氣,小幅度地抬頭, 看到一條橫亘在自己胸前的結實小臂, 順著手臂往上走,是飽滿的肱二頭肌。
文懷君半個身子都探在自己睡袋外面,手臂緊緊箍著許晝, 睡得很沉。
許晝想翻身往他那邊側躺,腰一擰, 下腹絞緊的墜脹感讓許晝後腦一麻,絲絲入扣, 這感覺清晰而羞恥。
身側散落著六七團紙團, 有乾的,有濕的, 有變濕了之後又變乾的。視線凝滯地落在上面, 借著不清晰的晨光,許晝的臉又慢慢燒起來。
狹小的帳篷里全是海水腥氣,比外頭還濃郁,散不去。
昨晚文懷君垂頭給他吃, 姿態放得很低,露出虔誠拜倒的寬闊脊背。
許晝悶著喘, 想投桃報李, 什麼形式的都可以, 但他剛俯下身就被文懷君拉起來, 剛解開腰帶就被文懷君按回去,剛摸到那個小瓶子就被文懷君堅定地抽走。
方才舒服過的腦子裡一片漿糊,一絲不滿的情緒卻越來越清晰地浮現。
「不要?」許晝眉尖輕皺。
文懷君吻平他的眉心,滾燙的手心抓住許晝的手腕,含糊道:「這裡不方便洗。」
「你今天在台上,彈琴很好聽。」文懷君咬著許晝耳朵上那個耳夾,輕輕吹氣,一邊撫弄許晝那雙彈琴的手,想像修長五指在弦上靈巧撥動的模樣。
文懷君誘哄著:「來,我當你的琴。」
「你握著吉他的這個部分,是不是叫琴頸?」
許晝被蠱惑,琴頸沉甸甸地落在手心,分量很足,燙手。
他頭暈眼花,心頭啼血,文懷君把這兩者聯繫起來,以後讓他還怎麼彈琴?
其實不需要是多麼技巧高超的琴師,只要是許晝,一切都變得很容易。
樂器悶出渾厚的低音,弦顫著,聽得許晝心癢。
兩人額頭相抵,鼻尖相抵,嘴唇相抵,其他地方也是。
兩人都覺得陌生,一個人是摸著十五年後的,另一個人是隔了十五年沒摸。
挺奇異的感覺,熟悉裡帶滿了刺激。
久別重逢的滋味,一嘗起來就沒完沒了,跟上了癮似的。
文懷君手口並用地讓許晝去了三回,自己的戰線卻拉得很長。
他最後堵著許晝吻,不遠處恰好一朵大浪撞在礁石上,一聲悶響,濺起千萬片潔白的潮花。
許晝眼神發直,越過那一大堆花白的紙團,盯著那兩盒安然度過一夜、居然還沒被開封的東西看,喉嚨莫名其妙地發癢。
手上好像還殘留著沉甸甸的滾熱觸感,它像有自己的生命般散著熱氣。許晝縮進被子裡,臉不正常地紅,咂摸著那感覺,一手圈不住,又把記憶里那東西的年輕版本拉出來做對比。
許晝心裡頭一突一跳的:這玩意兒過了二十歲還能長嗎?總覺得比以前的還要大。
壓在身上的手臂突然收緊了,像捕蠅草似的把許晝拖進懷裡按著。
「想什麼呢?」文懷君醒了,半眯著眼,聲音慵懶倦怠。
許晝腦子裡還塞滿著不健康的東西,有種被抓了現行的羞恥感,看著文懷君的半邊身子,慢吞吞地說:「下次還是用雙人睡袋吧,你跟沒蓋被子一樣。」
「嗯,好。」文懷君清醒了點,湊近看許晝。
唇是腫的,臉側還有些晦暗的白痕,文懷君抬手幫他擦了,心裡對自己的表現還挺滿意。
夠克制,夠清醒,沒瘋,把人伺候得夠舒服。
但其實文懷君有幾次差點沒把持住,手上力道也重了,讓許晝腿上落了點掐痕。
除此之外,一切都很規矩。
文懷君撐起身子蹭過去,鄭重地吻許晝的臉:「生日快樂。」
身子抵著,文懷君早晨的生理反應就格外明顯。
許晝偏了下頭,睫毛還很潮濕:「你昨晚…飽了嗎你?」
談何飽,簡直是只開了個胃,文懷君故意勒著褲腰帶讓自己餓,半飢不飽地守著理智。
他沒辦法,這地方太危險,只能這麼做。
帳篷太薄,四周都是人,萬一他失控發瘋,大抵能連人帶帳篷地干翻,直接衝上國際新聞。
文懷君不說違心的話,反問許晝:「你飽了嗎?」
被提醒了,下腹又開始抽著酸脹,有種被掏空的感覺,許晝驕矜道:「還行。」
兩人晃悠著起來收拾東西,白天的海水果然已經變回了樸素的樣子,昨晚像個幻夢一樣散了。
海風涼絲絲,肩並肩在海邊散步,閒散得不行,身子骨都舒展開了,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所有的差距啊溝壑都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