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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14:48 作者: 鱷人行山
    許晝正撥弄一串掃弦, 手肘鬆弛地搭在吉他上, 纖薄的肌肉隆起,有力帶動著手臂瀟灑擺動。

    文懷君目光晦暗地看著那兩條光裸著的玉白手臂,細密的汗珠折射出琉璃般的質感。

    許晝微抬著頭,拉出一條流暢的下頜線, 小巧的喉結隨著歌聲上下滾動,黑色背心更是讓這人性感至極。

    比起彩排, 許晝此時放得更開, 全身心沉浸在表演中。

    他擺起手臂, 揚起恣意的笑, 整個人像朵盛開著的無機質花,擁有無數個璀璨透亮的鑽石切面。

    文懷君完全挪不開眼,他清晰地看著許晝揚起手臂,過大的袖口被動作帶起,露出胸肌的弧度,和那一點隱秘的櫻粉色。

    「啪」地一聲,文懷君生生捏碎了手裡的酒杯,青筋暴起,額角突突地跳,連服務生急著過來打掃他都沒注意到。

    文教授臉都黑了,怎麼能穿這種衣服啊,妖精!

    耳邊全是學生們的尖叫「許老師好帥啊啊啊」,文懷君目光黑沉得可怖,邪火熊熊燃燒,陰暗的欲-念再也壓不住。

    他全身都叫囂著,要把台上這人捆回家裡,鎖在房間,除了自己誰也不能看到。

    身邊的學生都瘋了,喝酒跳舞,高舉著手機錄舞台上的表演。

    唯獨文懷君一個人立在角落,黑色面具遮住了他凶戾的臉,渾身低氣壓。

    樂隊又演了幾首歌,文懷君全程一語不發地看完,借著昏暗的環境和面具的遮擋,沒人看到他越來越深的眸色和不加掩飾的渴求。

    如果文懷君理智尚存,他就會聽到觀眾們不僅在喊許晝好帥,也在喊主唱鼓手和貝斯好帥,但文懷君只能聽見,無數人都在覬覦他的許晝,無數年輕的心臟都在為他的許晝而跳動。

    四個人在巨大的歡呼聲中走下台,文懷君轉身而去,隨手攔了一個服務生,說找你們酒吧主管。

    主管耽擱了一會兒才過來,看見滿身寒氣的文懷君,便雙腿一軟,連忙跑過來,問文先生有什麼需要?

    普通服務生可能不認識,但主管一清二楚,文先生是他們母公司的大股東。

    文先生那麼忙,怎麼突然下來視察一個小分店開業啊!

    「給我一個空房間。」文懷君隨意說。

    主管立刻安排下去,帶著文懷君去了樓上的貴賓室,這裡有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台上的表演。

    文懷君對這個倒無所謂,他只想找個地方冷靜一下,如果現在讓他去找許晝,他百分之百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許晝扛上肩,綁回家。

    主管安排了幾個機靈的服務生守在門外,交待他們要滿足文先生的一切需求。

    樂隊表演完,換了DJ上台。

    四個人一走下台就收到了四面八方的歡迎,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拿著酒和他們勾肩搭背,宋楚拿著一把花,張開雙臂把顏羽庭攬到懷裡,圈地盤兒。

    一個細皮嫩肉的小男生擠到許晝身邊,在吵鬧的背景中顯得怯生生的,他沒像別人那樣直接要聯繫方式,而是給許晝送了一版潤喉片。

    「許老師,我聽過您的課,您唱歌也好好聽。」小男生笑得很甜。

    許晝一晚上拒絕了不少玫瑰花和別人請他喝的酒,這次連潤喉糖都禮貌地拒絕了。

    「謝謝你,我暫時不需要。」

    見許晝不接,小男生羞澀一笑,把潤喉糖遞給樂隊其他人。

    姜藍大大方方地謝過,覺得小男生貼心,故意拿了一顆給許晝:「吃吧,你嗓子都啞了。」

    「你之前不是說你前男友會來看的嗎?他怎麼沒來?」顏羽庭一眼看出姜藍的意思,慵懶地靠在宋楚懷裡問道。

    「他有事來不了。」許晝說。

    姜藍拿著小男生送的喉片,啟發許晝:「在你二十五歲生日到來之際,要不要考慮move on,開啟一段新的生活?」

    許晝無奈道:「他真的有事才來不了。」

    「他只是你前男友誒,你是不是為他太守身如玉了一點!」

    姜藍問著,順手接過了一個西國帥哥遞過來的聯繫方式。「還有什麼是比你表演更重要的事情嗎?」

    周術語手裡也握著別人送的酒,對許晝直言:「你會不會陷太深了,萬一他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喜歡你呢。」

    姜藍繼續加碼:「萬一他只是找個藉口不來看你的演出呢?明顯就是不把你放在心上啊,一直想著這種人,你也挺累的吧。」

    許晝心裡嘆了口氣,知道大家都是在關心他,但他又不能說,他前男友來不了是因為要去華國開研討會。

    冷暖自知,許晝笑著要他們別擔心:「我心裡有底。」

    顏羽庭無聲嘆氣,心想她見過的戀愛腦們都這麼說,以為對方很愛自己,結果最後都哭得很慘。

    姜藍拍著許晝的肩撂下最後一句話:「老許,我們就是希望你能享受自己的生活,別被其他的什麼人束縛住了。」

    他們幾個真的挺夠意思,永遠站在許晝這邊,許晝點點頭說好,一定。

    姜藍擺擺手,把頭髮很酷地一撩,揚了揚手中撲克牌般的一沓紙條:「那我去挑個帥哥約會了,回見,明天給你過生日!」

    周術語身邊也熱鬧得不行,還沒來得及說拜拜就被帥哥拉走了。

    文懷君坐在二樓,清清楚楚地看見許晝身邊圍滿了人,都是神情仰慕的年輕面孔,熱絡地和許晝講話,許晝則在人群之中談笑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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