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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14:48 作者: 鱷人行山
不,許晝心想,我還遠不夠優秀,我想讓所有人都閉嘴,讓所有人知道我配站在你身邊。
文懷君半蹲著給他清理完,綁上了乾淨的紗布:「對不起,我慢了一點才到,不然你就不會受傷了。」
「我總不可能每次都要你保護我。」許晝理所當然地說,「就像十五年前…你不是沒保護好我。」
文懷君喉頭震動了一下:「但下一次,如果你還需要我幫忙,還是直接找我,好不好。」
許晝點頭,說好。
文教授滿意了。
「對了,姜藍說你會來聽我們彩排?」許晝突然想起這茬,有些突兀提起,「他還說你那天在教室表現得很反常。」
「是的。」文懷君先回答第一個問題,又反問:「我有表現得很反常嗎?我只不過是去要了一張入場券。」
許晝:行叭。
「我那天應該會晚點去。」文教授很有自知之明,「他們看到我在場,肯定就嗨不起來了,我開場十分鐘後再偷偷坐到最後一排。」
許晝笑出聲,「你也知道你學生不歡迎你?」
文教授無奈地點點頭,又說:「所以如果你開場的時候沒看見我,不要誤會我鴿了你。我會到的。」
許晝「哦」了一聲,又說:「我們彩排是為了去HEX表演。」
「嗯,我知道。」
「那…」許晝有點緊張地問,「你那天會來嗎?」
文懷君看著他笑了,反問道:「難道我會不來嗎?」
「這可是你的舞台首秀,我無論如何也不會錯過。」
許晝抿唇笑了笑,抿出兩個不明顯的小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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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排當天,排練室里從未如此熱鬧。
姜藍招呼著觀眾們坐下,那幾個西國老哥左顧右盼地嚷嚷,說文教授是不是要來?怎麼他還不來?
姜藍抬頭望了一眼:「是哦,要等等嗎。」
許晝沒忍住說了句:「不用等他了吧,我們準時開始。」
文懷君到的時候,排練室里已經傳出了鼓點震撼的音樂,他推開後門,卻立刻被台上的人懾住了視線。
台上有四個人,但文懷君眼中只剩一個。
他想像過站在台上的許晝會是多麼神采飛揚又瀟灑無羈,但沒想到他們為了彩排舞台效果,還化了妝。
許晝本來是如玉溫潤的面龐,現在畫了並不誇張的眼線,黑髮散著,露出半隻潔白的耳朵,他微闔著眸,純淨中添上一層恰到好處的妖媚,十足誘人。
他修長的手指扣著文懷君送他的琴,身上穿了件左右不對稱的襯衫,短的那邊露出隱約的腰線和薄薄一層腹肌,薄汗為他細膩的肌膚覆上一層瑩潤的光膜。
許晝第一眼就看到了文懷君,他站在遙遠的舞台上,直直地看進文懷君的眼裡,手中的弦聲愈發強勁,嚴絲合縫地和著震撼的鼓點,毫無紕漏地奏出一長串絢麗的solo,引得底下的觀眾發出兩岸猿聲啼不住的歡呼。
炫完技,許晝好像很得意,遙遙地朝著文懷君抬了一下下巴,無意識地舔了一下因興奮而乾燥的嘴唇,嫩紅的舌尖一閃而逝。
文懷君站在最後排,心跳隨著鼓點共振,從喉嚨到五臟六腑都燃起乾燥的烈火。
萬般形容詞在此刻都形同虛設,文教授博學的大腦里此時就剩下三個加粗大寫的漢字——
干,好帥。
作者有話要說:
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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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春天快樂
他們一連演了六首歌, 許晝白皙的臉一點點染上興奮的紅暈,直到熱汗淋漓,連手指的關節都透出淡淡的粉色。
現場氣氛十分熱烈, 台下的觀眾們早就坐不住了, 自發地站起來隨著歌開始蹦,儼然把這兒當成了舞池。
聚光燈照在四個年輕人身上, 台下光線昏暗, 倒也沒人注意到站在後排角落的文教授,他們自顧自玩得很嗨。
文懷君的視線只追著那一個人,眸中滿是兇悍的墨色。
這是又一個陌生的許晝, 絢麗,充滿野性, 毫不收斂他的攻擊性和美感,像熱帶雨林里羽彩斑斕、身手敏捷的異獸。
文懷君高估了自己的淡定, 也低估了許晝帶給他的衝擊。
喉結沉重地滾動, 文懷君閉了閉眼,強迫自己把心中那即將破土而出的可怖衝動壓下去。
他不敢承認, 看到這樣的許晝, 文懷君只想把他拽進自己懷裡,扯壞他的襯衫,讓他身上紅的地方更紅,濕的地方更濕。
這樣的念頭一點兒都不能碰, 哪怕只是想到一丁點的內容,都足以讓文懷君的思緒炸成一串煙花。
文懷君憋得辛苦, 愣是在一眾蹦迪的妖魔鬼怪里繃出一臉冷色。
拜託, 想點兒別的什麼, 比如下周給學生們出什麼題目?
證明一下動量算符的……的……嗯, 許晝好帥。
根本移不開目光,所有的神經細胞都集中在許晝張合的嘴唇與翻飛的修長指尖。
放棄抵抗,文懷君放任自己醉倒在這首名為許晝的歌里。
氣氛升至最高點,密集的鼓點敲打在所有人的五臟六腑,一串極考驗技術的和弦收尾,豐厚的旋律剎然停止,只剩餘音裊裊,滿堂意猶未盡。
「嗚呼——你們太棒了!」
兩個西國老哥站起來吹口哨,飛身從房間裡扒拉出一把鍵盤和一把吉他,一人一個拎上台插好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