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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14:48 作者: 鱷人行山
    「我到現在還沒怎麼緩過來。」周術語嘆了口氣。

    以前周術語喝醉的時候把這事兒跟姜藍和顏羽庭講過,今天許晝說的話又勾起了他痛苦的回憶。

    「所以我現在只喜歡成熟負責的年上1。」周術語做抽菸狀。

    顏羽庭揉了一下周術語的後腦勺,表示安慰。

    「雖然許晝總是不怎麼講自己的事情,但我們一定要幫他多留一條心眼。」周術語義氣上來了。「我可不想讓他重蹈我的覆轍。」

    姜藍繼續用力點頭:「如果渣男敢傷害我們老許,我就把那渣男揍飛。」

    顏羽庭兩指點了一下太陽穴,飛了個壓帽禮,意思是「同志們,我們一起」。

    莫名其妙地,「保護許晝聯盟」就這麼成立了。

    許晝連好線,把凳子架子都擺好,回來招呼三個人開始排練的時候,看到他們仨渾身充滿了保護欲,像三隻護崽的老母雞。

    雖然想不明白為什麼,但許晝隱約覺得自己多了三個老母親。

    雖然想不明白為什麼,但身在電離輻射實驗室的文教授隱約覺得自己背後發涼。

    電離輻射可沒有這個功效。

    輻射對人體傷害很大,文懷君被全身防護服裹得嚴嚴實實,幾個同樣穿著防護服的研究員向他比了個ok,意思是數據都存好了。

    文教授點點頭,走出實驗室,安德烈拿著一份報告,一路小跑到文懷君面前。

    「文教授,之前那兩個猝死的穿越者調查報告出來了!」安德烈記得文懷君對這件事挺上心的,所以結果一出來他就把報告拿過來了。

    文懷君立刻道:「給我看看。」

    說完才發現自己全身都穿著防護服,不太方便,於是把面罩先取了下來。

    「我幫您吧。」安德烈說。

    輻射防護服比較繁瑣,平時研究人員互相幫忙脫穿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文懷君略一點頭:「謝謝。」

    安德烈幫忙把拉鏈和扣子解開,文懷君把冰涼的防護服脫下來,逐漸露出裡面穿著的深色長袖。

    深色長袖沒問題,問題是這長袖是個圓領,露出了文懷君完整的脖子。

    其實露脖子也沒問題,問題是……文教授脖子上怎麼會有…兩個…圓形的紅印啊……

    位置使然,安德烈無法避免地獲得了近距離觀察這兩枚吻痕的機會。

    安德烈心中大震,呼吸停止,僅零點一秒後,條件反射地迅速遠離了文教授。

    這,太震撼了!

    文教授,有X生活了?怎麼可能!

    都是成年人,偶爾有人身子上帶著點痕跡來上班,大家也都見怪不怪,還會善意地吹個口哨,調侃幾句,類似於「昨天有個不錯的夜晚?」

    但這次是文教授啊。

    雖然文教授家世樣貌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平時也總有人前仆後繼地想勾搭文教授,但他從來就鐵石心腸地拒絕。

    研究員們都清楚文懷君過的是苦行僧般的禁慾生活,只會實驗室教學樓公司三點一線地跑,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什麼男朋友女朋友或者炮友。

    連年紀最小的研究員都是老司機了,他們還私下裡開玩笑說,文老闆這是一碗水端平,這麼好的男人不應該偏心落到任何一個人手裡,所以他雙手插袋,誰也不愛。

    但更合理的推測是,文教授是無性戀或者智性戀,這在頂尖的大腦間也不稀奇,大概因為他們壓根找不到喜歡的人。

    所以之前文懷君說自己追求別人的時候,以及文教授被拍到和人夜雨散步的時候,安德烈他們已經非常震驚了,以為是世界線暫時出現了異常值,但沒想到文教授這麼快就被收服了嗎?

    對方得是個多麼聰明絕頂又傾國傾城的天仙啊。

    安德烈生出一種極為冒犯的「啊我老闆終於嫁出去了」的心態,表情中都染上了一點慈愛。

    文懷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了?」

    安德烈急忙把報告塞進文懷君手裡,腳下抹油地逃走了,不忘回頭說:「沒什麼,什麼也沒有!」

    安德烈一跑回辦公室就一頭扎進八卦小組,像第一個跑馬拉松回到故鄉送喜報的那個飛毛腿。

    「你們還記得之前文教授說他在追求別人嗎?」安德烈激動地問。

    米婭從令人頭禿的實驗數據里抬起頭來,滿頭亂毛,吐字含糊:「嗯?記得啊,怎麼了?」

    華國研究院周凱也探了過來:「不是不了了之了嗎?」

    「NO,NO,NO。」安德烈高深莫測地搖搖手指,然後又在自己脖子上點了兩下:「等下你們自己看。」

    米婭一下子來了精神,瞪大眼睛:「你確定?你是不是看錯了!萬一是蚊子包呢?現在春天到了,蚊子也多了。」

    周凱也調侃他:「安德烈小同學,你有很多經驗嗎?是不是認錯了哈哈哈。」

    「你們怎麼都不信文教授他真的落入凡塵了!」安德烈大喊冤枉:「你們等下自己看啦!」

    文懷君站在實驗室外面翻看死因報告,心臟砰砰跳得飛快,直到他一眼看到總結,擰巴著的心才一下解開。

    那報告寫著:「經調查,兩名死者是西國XX非法組織的成員,由於他們的意外歸來引發該組織內訌,被該組織在同一時間用非法藥劑滅口。」

    ……文懷君看著那行字,甚至有點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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