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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14:48 作者: 鱷人行山
    「是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啊?」周術語猜, 「那就是雙向奔赴了啊, 沖!」

    顏羽庭「嘖嘖嘖」道:「我看這不是小奶狗,這是小狼狗啊。」

    姜藍順著猜, 幾秒鐘就勾畫出了一副目標人物畫像:「我猜他是本科生, 學藝術,但也愛去健身房,肯定聽過許晝的課, 很浪漫,很護食。」

    顏羽庭總是角度刁鑽清奇:「他挑你到樂隊的第一天送禮物, 這是不是在宣誓主權啊,警告我們都別碰你。」

    許晝悄悄紅了耳朵, 手點在一根琴弦上慢慢往下滑, 弦上的紋路劃著名他紅腫的指尖,疼疼的, 有點麻。

    「哈哈哈哈哈, 你臉紅了!」姜藍絲毫不留情面,「怎麼這麼純情啊老許!」

    許晝無力地辯駁:「我沒有。」

    結果臉更紅了,連白皙的耳垂都變得粉粉的。

    「救命啊。」顏羽庭幾乎沒眼看,「你們趕緊在一起吧。」

    「所以你知道是誰送的了嗎?」周術語一針見血:「萬一追求老許的不止一個人呢?如果搞錯了那豈不是很烏龍!」

    顏羽庭又開啟了分析模式:「能知道許晝今天在這裡排練的人肯定不多, 應該是老許自己告訴他的,這就說明他有戲。如果他是尾隨許晝來這裡的話, 那就可以直接拒絕, 這種人太可怕。」

    周術語拱拱手, 嘆服:「不愧是首席分析師。」

    許晝拿起那把吉他, 很沉很有分量,隨手撥了一串旋律,輕快動聽。

    他眨眨眼睛:「我得想想。」

    「如果你想尋求愛情建議的話,這裡有三個身經百戰的諮詢師,新顧客免費。」姜藍做出一個自我介紹的姿勢。「歡迎點播1號技師。」

    周術語接著:「2號金牌諮詢師小周為您竭誠服務。」

    顏羽庭淡漠道:「3號是最牛的。」

    許晝被這三個活寶笑飛:「有需要的話一定惠顧。」

    許晝背著兩把吉他把姜藍送回寢室,姜藍接過自己的那把,拜拜的時候跟許晝說:「等你的好消息。」

    許晝彎彎唇角,不回答,只跟她說了拜拜。

    許晝背著新琴往工作室走,他還要做學校的設計比賽項目,不熬點夜怕是弄不完。

    夜晚的工作室空無一人,獨自面對著眼花繚亂的設計圖草稿,許晝靜不下心來,目光盯著那把吉他看,挪不開眼。

    文懷君連吉他袋都挑得很好看,霧藍色的布藝表面,線條很有設計感。

    許晝把那張卡片從袋子裡取出來,專注地凝視那兩行鋼筆字跡。

    XXXX,意思是許多個吻。

    他的指尖被琴弦勒得很痛,和心口一起發燙。

    許晝用左手拿起吉他,右手拍了張照片,用微信發給了文懷君。

    許晝:「謝謝,很好聽。」

    文懷君居然裝傻:「哇,誰送的?」

    許晝抿著嘴笑,端詳了一下那琴身,笑意淡了點,問他:「這是什麼牌子的?我查不到。」

    許晝習慣計算文懷君送給他東西的價格,不求全額回報他,至少心裡要有個數。

    文懷君回復他:「路邊撿的。」

    這謊話編得太敷衍,許晝心裡翻白眼。

    文懷君突然發過來一條:「你的手怎麼了?都紅了。」

    許晝:「啊,沒事,剛開始大強度練琴都這樣。」

    文懷君:…

    過了十幾分鐘,工作室外突然傳出兩聲敲門聲。

    許晝拿著手機去開門,結果剛打開門就有隻手伸了進來,捉住了許晝的左手指尖。

    文懷君側身進來,手裡捧著個保溫壺。他行雲流水地把門關好,在許晝驚訝的目光中,腳下生風地往工作室裡面走。

    「要化了…你們這兒有碗嗎?」

    許晝困惑地從櫥櫃裡給他拿了一個,文懷君把保溫壺打開,乒鈴乓啷倒出來一堆冰塊。

    看到裡面的冰塊都好端端的,文懷君才不疾不徐地往碗裡倒了些水。

    「你千里迢迢就是為了給我送冰?」許晝腦門跳出問號。「這是什麼行為藝術嗎。」

    文懷君向他伸出一隻手,「手,給我看看。」

    許晝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看著文懷君寬大修長的手掌,慢吞吞地把自己的左手放了上去。

    三個蔥白般的溫潤指尖現在都紅腫腫的,上面還有琴弦深刻的壓痕。

    文懷君穩穩地托著許晝的手,眉頭輕皺。

    他輕輕觸上來,許晝猝不及防地「嘶」了一聲,敏感的指尖輕微瑟縮。

    「疼?」文懷君低聲問。

    許晝搖搖頭:「還好。」

    「我查到說用冰水泡泡應該會好一些,實驗室冰塊多,我就順路來了。」文懷君平靜地解釋,把許晝的手指慢慢浸到冰水裡。

    「好點嗎?」

    熱燙的指尖被冰涼的水包裹著,紅腫的皮膚似乎都舒展了。

    許晝撩了撩手指,把碗裡的冰塊撥弄出清脆的響聲。

    「你就為了給我送冰?」許晝又問了一遍,聲音帶上笑意,「我沒這麼嬌貴。」

    文懷君看他一眼,大言不慚道:「我不是說了在追你嗎?」

    許晝的臉不聲不響地紅了,文懷君看著他的粉耳垂覺得心癢,覺得它們應該擁有細膩軟糯的口感。

    「但其實真的還好,等練出繭了就好了。」許晝說。

    「還要練出繭?」文懷君是個連吉他門檻都沒跨過的音痴,不懂玩音樂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你們是在準備什麼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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