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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14:48 作者: 鱷人行山
    文懷君問著,語氣卻完全不是疑問句。

    許晝點了一下頭,文懷君就把他囫圇揉進了懷裡,力氣很大,兩條手臂勒著許晝的窄腰。

    許晝微微皺眉:「我沒事,你不用……」

    「我知道。」文懷君嘆了口氣,「我不是同情你,也不是可憐你。」

    一隻大手輕輕撫上許晝的肚子,文懷君揉了兩把,跨越時空地問道:「還疼嗎?」

    為什麼自己不是許晝的同學,當時他一個人深陷地獄,自己甚至不能安撫他的疼痛。

    許晝眨眨眼睛,想了一會兒:「我沒吃飽。」

    文懷君失笑,財大氣粗地讓許晝隨便點,許晝毫不客氣地點了一份牛排,三種名字花哨前衛看不出所以然的甜品。

    文懷君突然想到,許晝度過了那樣糟糕的三年高中,為什麼還可以……

    他心裡一緊,胸口深處更疼了幾分。

    「你還記得其他幾個人的名字嗎?」文懷君問。

    許晝撩起薄薄的眼皮看他:「你想幹嘛?還是算了吧。」

    「你不告訴我,我就找人自己去查。」

    「……」

    許晝咬了一口冰淇淋,幸福得眼睛都眯起來,口齒不清地說:「本大人就給他們網開一面了。」

    「那十五年前,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解釋一下?」文懷君啞著聲音問他。

    許晝停下勺子,垂下目光,不說話了。

    「沒事。」文懷君立刻說。

    他在想,如果那時許晝說了自己打同學是有原因的,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

    但文懷君很快劃掉了這個想法,歸根結底都是自己的問題,是因為他太軟弱,許晝什麼也沒做錯。

    時間太晚了,來不及回學校。

    文懷君也不想現在就把許晝帶回自己家,時機不對,也不合適。

    所以文懷君在酒店頂層訂了兩間房,自己就睡他隔壁。

    「晚安,別想了。」文懷君把許晝送到他放門口。

    「你才是別想了。我沒事。」許晝繼續苦口婆心,「生意還是要做,不要和錢過不去。」

    文懷君聽話點頭,直到許晝把房門關上,他才回到自己房間。

    一進房間文懷君的臉就冷了下來,毫不掩飾滿身狠戾之氣。

    他打開下屬發來的錄像,病房裡躺著的何天浩在繪聲繪色地給梁濤講述他以前的「光輝事跡」。

    「就許晝那小身板兒,老子一拳就把他揍飛了。」

    「以前就長得一幅女相,虧他現在爬上了大佬的床啊,早知道我當年也試試了,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我勾勾手指……」

    文懷君撥了通電話,冷聲道:「查何天浩這個人,看他手上干不乾淨。」

    文懷君睨著視頻里何天浩的嘴臉,像在看一個死人。

    「往死里查。」

    作者有話要說:

    真·暴君要上線了

    第24章 睚眥必報

    在高級病房躺了一晚上, 何天浩恢復得差不多了,拎著手機跟梁濤交代:「老闆打電話來催了,今天之內要搞定。」

    「現在是文家欠我們的, 這合同還不好簽?」梁濤整了整領帶。「我們去跟文懷卿約個午餐會, 就在Dawn吧。」

    「行啊。」何天浩說,「文家肯定會請客。」

    文懷君養的小玩意傷了他, 文家這就有錯在先了, 於情於理都會讓點利。

    梁濤哈哈一笑,說那肯定啊,他們先得賠個禮吧, 合同肯定也要讓步。

    「等這一單成了,您這升職肯定穩了。」梁濤狗腿地說。

    何天浩眯著眼笑:「說得好像你不想升似的。」

    何天浩有好幾年沒往上挪過了, 管理層越往高處越難升,高一級年薪都得差個百萬級。

    他曾經的一些大學同學自個兒創業當了大老闆, 公司在西國上市, 自己還要給他們點頭哈腰。

    何天浩想升職,想要錢, 還想移民西國。

    他現在對和文家這單擁有十拿九穩的信心, 那些光鮮亮麗的美夢觸手可及。

    許晝一夜好眠,早上被窗外的陽光照醒時已經十點多了。

    門正好在此時被敲響。

    許晝打開門,文懷君穿著長袖家居服,柔軟的布料下肌肉輪廓起伏, 目光都是柔和的。

    他眼底卻有些陰影,像是沒怎麼睡。

    「早。」文懷君遞了一本菜單給許晝, 「這是Dawn的早午餐, 你看看有沒有想吃的。」

    許晝昨天已經見識到了Dawn的菜有多好吃, 隨意翻了一下他就餓了。

    「想吃。」許晝說。

    「那你先下樓點餐?我等會兒就下來。」

    許晝有美食選擇困難症, 本來不想吃文懷君太多錢,最後還是沒忍住,雜七雜八點了半桌子。

    許晝正往嘴裡塞華夫餅,一道聲音穿入他的耳朵。

    「喲,許先生,你的sugar daddy還沒來得及管教你呢?」何天浩雙手插在兜里,語氣揶揄。

    什麼糖爸爸?

    許晝咽下華夫餅,他現在對何天浩已經沒有怒氣了,這種人渣不值得他動氣。

    但許晝心裡還為文懷君和文懷卿生氣,他拿叉子指了指眼前的男人:「何天浩,你應該給文懷卿女士道歉。」

    「道歉?」何天浩用力皺眉,像是聽到了很可笑的事:「哈哈,我道什麼歉?」

    「你自己清楚你昨天說了什麼。」許晝冷冰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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