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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14:48 作者: 鱷人行山
何天浩痛得大叫,又一拳落在他肚子上,讓他蜷縮起來,眼淚和鼻血混著流。
「狗-日的婊-子,你就是個暴力狂!精神病!」何天浩嘶啞地叫著,太久沒運動的身體根本無力還擊。
另外那個禽獸呆呆站著,也不勸,雙腿一軟就往外跑,邊跑邊喊:「有人打架,有人打架。」說的還是中文,外面的西國顧客們以為他瘋傻了。
文懷君大步從樓上下來,把大喊大叫的男人塞回洗手間。
文懷君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的場景,穿著雪白襯衫的青年把一個中年男人按在地上揍,拳頭一下下地往下砸,襯衫上沾著男人的鼻血。
許晝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冰冷如霜,不像是在揍人,而是在平靜地做一餐飯。
年輕的凶神一語不發,空間裡只有拳頭捶在肉上的聲音,和男人的痛呼。
許晝轉過頭,看到門口愣神的文懷君,對上他震動的眼神,手下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放輕了。
又一次,又一次。
被他看到自己這副樣子。
許晝瞬間慌了,身上的冰川一塊塊地融化綻裂,胸中空空蕩蕩,無處憑依。
何天浩抓准了許晝晃神的機會,抬起手就想掐他脆弱的脖頸。
文懷君兩步跨過來,穩穩地制止了何天浩的攻擊,一個眼神就讓他不敢再動。
他蹲下,毫不猶豫地把目光渙散的許晝按進懷裡,大手用力地梳著許晝細軟的髮絲,一下一下。
南
懷裡的人在劇烈地顫抖,呼吸急促沉重,像只斷了線的風箏。
像是一萬把鈍刀子割在文懷君的心尖肉上,肺葉被掐著、絞著。
「沒事了,沒事了。」文懷君的臉蹭著許晝的額頭,低沉的嗓音像雪一樣落下。
許晝緊緊攥著文懷君的襯衫前襟,臉埋在他臂彎里,他必須深深地呼吸,貪婪地把文懷君的那些氣息都填進自己肺里,每一下都像是生命結束前的最後一次呼吸。
手指蜷縮著又平展開,許晝呼吸漸緩,用力地把文懷君推開。
他抬起臉,半邊面孔被散開的黑色髮絲遮住。
許晝冷靜地陳述:「你信了嗎,我就是這個樣子的。」
膽小,暴力,敏感,哪裡都很爛,不配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國際婦女節,祝寶貝們都開開心心,希望全世界的女性都得到尊重與應得的權利。
第22章
「梁濤, 嘶——你他媽愣著幹嘛,叫救護車啊!」 何天浩捂著冒血的鼻樑,聲兒都破音了。
叫梁濤的男人「噢噢」地應著, 慢半拍地從褲兜里摸出手機, 好像有點猶豫。
「不用了。」文懷君冷聲道,「我叫了。」
何天浩還沒緩過勁兒來, 嘴上不停地罵:「我-□□的…娘娘腔, 真是個神經病!」
他狼狽地爬起來,捂著肚子就朝許晝撲過去,完全失了理智, 提著拳頭要砸他:「老子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這句話足夠讓文懷君火冒三丈,他擰著眉單手就把何天浩摜在了牆上, 眉間全是戾氣。
許晝不可能輕易揍人,無論如何都肯定是這個男的錯了。
何天浩剛剛被揍得頭暈目眩, 根本沒意識到進來阻止他的人是文懷君, 這會兒他被文懷君狠命一摔倒是清醒了點,目光直著:「文懷…文先生?」
文懷君壓根不認識這個人, 但這世界上單方面認識文懷君的人太多了, 所以何天浩叫出他的名字也不稀奇。
「發生了什麼,說。」
文懷君像個班主任,抓了一堆學生打群架。
梁濤站在旁邊閉緊嘴,眼下的情況讓他摸不清頭腦, 他決定能不摻合就不摻合。
許晝也不說話,低著頭擺弄手機, 腦後的頭髮亂七八糟地翹了一個角, 像個瘦弱的問題少年。
何天浩搞不懂為什麼文少爺跟天神下凡似的成了雞毛蒜皮調解員, 倒是突然回想起剛剛自己說的關於文懷君和文懷卿的大話, 心說這不會是報應吧?說曹操曹操就到,說誰壞話就會被誰發現?
當然,更有邏輯的猜測是文懷卿和文懷君今天有約,準備談完事和哥哥見面,結果先讓何天浩碰上了哥哥。
何天浩心裡還惦記著生意,雖然不清楚文懷君為什麼會在這裡,但文大少爺肯定是不能得罪的,自己這邊肯定也是清白的。
他兩三秒做完權衡,思路清晰地說:「我們今天是來和文懷卿女士談事情的,剛剛我就在這洗手,這人就突然過來把我揍了,我都不認識他。」
文懷君略一點頭,也不知道他信了沒有,洗手間突然被打開,幾個醫護人員推著救護床進來,準備把何天浩扶上去。
何天浩露出一絲遲疑,西國救護車出了名的貴,他這麼點傷還不敢上。
「梁濤,你報個警說明一下情況。」說完,何天浩又指著許晝:「你他媽等著賠醫藥費吃官司吧。」
「我要服務員報過了。」文懷君說,「我第一次見我店裡發生這種事。」
許晝瞳仁一緊,瑟縮了一下。
何天浩躺上救護床,笑著:「哈哈,原來是文先生的店啊…多謝照顧多謝照顧。文總那邊……」
他剛被推出去,就看到文懷卿一身休閒西裝,踩著黑色細高跟鞋靠在牆邊。
何天浩艱難地撐起身子,愁眉苦臉:「文總,抱歉,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