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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7:09:30 作者: 白桃泡泡茶
    二人湊的極近,近到莫萱能看清柔光下,男人細膩冷白的皮膚上若隱若現的淡色絨毛。

    清楚自己是什麼狀況後,莫萱猛地直起身。

    她動作太大,顧染音想繼續裝睡都不行,索性也緩緩睜開眼,溫溫和和地掃她一眼:

    「早啊,萱兒。」許是幾乎一夜沒睡,男人的聲音不復往日的清冷,反而沙啞而磁性,離得近了,聽著不像問安,反倒像是在調情。

    莫名有些曖昧。

    淡淡的晨曦輕柔地撒在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上,冷白的肌膚都添了幾分羊脂玉般的質感,一雙桃花眸微斂,眼尾似帶著鉤子,就這麼慵懶地睨著她,顯得愈發雋秀動人。

    許是睡得不好,莫萱起了,他還斜斜倚在冰涼的石壁上,一條長腿曲起,胳膊肘便懶散地支垂在上面。

    其姿態雖從容不迫,神情卻隱有倦怠之意。

    男人薄白的眼皮懨懨地垂著,鴉羽般的長睫在眼瞼打下一片陰翳,眼尾的那抹硃砂痣仿佛都暗淡無光。

    但哪怕是這副疲態,也掩不住他一身的好姿容,特別顧染音眼尾帶勾地看向自己時,竟隱隱帶著絲頹喪之美。

    莫萱自然而然被蠱惑到了,話都沒過腦子,便愣愣道:「早啊……美人……」

    「……」

    莫萱:!!!

    男人微微張開的眼眸,帶著絲不敢置信,像是照著正臉陡然潑了盆冷水,一下子讓莫萱清醒過來。

    反應過來自己說的什麼大逆不道之言,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調戲!

    莫萱猛地一拍腦門,發出清亮的聲響,在對面男人意味深長的笑容里悻悻改口:

    「啊不是……」

    「嘶——痛痛痛!」

    莫萱急著狡辯,以致於嘴巴張的有點大,牽動到嘴角的痛處。

    莫萱一臉懵逼地上手摸了摸。

    哦豁,她嘴巴怎麼腫得這麼厲害?!

    那地方又疼又麻,直難受得她渾身僵硬,莫萱正想抬頭問問師尊是怎麼回事,視線落在對面。

    隨即她忽然發現師尊的唇色也紅潤得緊,見她猛然偏過頭,像是要問些什麼,男人定定望過來,唇瓣微抿成一條直線,看起來有些微的腫。

    那色澤艷得像初春里的海棠,雖然不及她腫的那麼明顯,但看著也有點觸目驚心。

    不知為何,見他如此,想要問的那句話就一直卡在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了。

    像是在畏縮逃避著某種可能。

    「……」

    「……」

    空氣中瀰漫著不甚安分的因子。

    見她遲遲不語,顧染音也不空等,而是沉著嗓子,率先出聲關懷道:

    「萱兒怎麼樣,身體可還有哪裡不舒服的?」

    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體貼,明明一切如常,莫萱卻莫名有些不自在,每次抬眼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瞳仁,都仿佛被什麼東西猛然攫住了脆弱的後頸。

    於是她低下腦袋,眼神躲閃,支支吾吾道:「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就是……」

    說到這裡,她好像突然想起點兒什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顧染音追問:「就是什麼?」

    他的嗓音低沉喑啞,帶著□□哄意味。

    聽著仿佛再次沉入那片溫涼的海域,莫萱腦中忽地靈光一現,眼神鬆散,喃喃道:

    「就是……昨晚好像做了個有點窒息的夢。」

    「……」

    作者有話說:

    撒潑打滾求收藏求評論鴨~

    第52章 幻情

    ◎自己怎麼就這麼孟浪了呢!◎

    「就是……昨晚好像做了個有點窒息的夢。」

    「……」

    顧染音驀地輕笑一聲, 他笑得張揚,眼角眉梢都捎上了點兒瀲灩春意,仿佛發現了什麼有極意思的事兒,他似是而非解釋道:

    「定是靈力灌的太多, 萱兒的身子吃不消了。」

    至於旁的, 他一概沒提。

    畢竟現在……還不是時候。

    說罷, 顧染音眼神溫柔地看向自己, 一如往昔,可莫萱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但她又說不太上來。

    於是莫萱索性也不亂想了,她偏頭看了眼外面的天, 亮堂堂的,隱有旭日光暈閃爍。

    她想著他們還得儘快出去, 免得讓黎笙笙在外邊等著著急, 便扭頭道:

    「師尊, 外面雪停了, 咱們也該動身了。」

    顧染音輕應一聲是,二人便直起身, 撣了撣衣袂的灰塵,大步向外走去。

    二人剛剛踏出洞口,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

    方才他們頭頂上還是青天白日, 不過幾息, 光影變幻間,這露天的地界竟是化成一座四面封閉、不通人氣的漆黑密室!

    「這是……?」

    四周陰森森的,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他們, 莫萱莫名有些不適感, 下意識拽住身側男人的袍袖一角。

    顧染音見此收回袖子, 改成回握住她纖細的手,撫慰道:「別怕,我在。」

    察覺到身側有熟悉的活人氣息,莫萱這才安心些許。

    這座密室里不只有黢黑,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物件。

    空空蕩蕩的冰冷地面上,一張梨木圓桌赫然映入眼帘,桌子上燃著雕花喜燭,燭火昏黃,明明沒有風,卻不斷搖曳晃動著,仿佛有人在對著它吹。

    最詭異的是,牆角處映著昏昧的橘光,卻並不見喜燭的影子,就連他們二人的影子都消逝不見,就像是被這闃黑的密室張著嘴吞吃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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