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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7:09:30 作者: 白桃泡泡茶
    顧染音往日裡都穿的白衣,端的是清冷絕塵,光風霽月。可他今日穿了一身墨黑的道袍,愣是多了幾分神秘和妖異之感。

    銀鈒腰帶將勁瘦有力的腰肢緊緊束起,襯得肩背更加寬闊挺拔,三千如緞青絲高束,一縷發尾順著耳廓落於胸前,與前襟的墨黑融於一色。

    退卻了那股疏冷病氣,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墨色把他襯得極白,眉眼輪廓仿佛都深邃了幾分,天生含情的桃花眸上,鴉青色的睫羽蹁躚,似春雨里盛放的墨蘭,冷清高傲卻又勾人攀折。

    老話說的好,人一旦生得過於好看,哪怕並非刻意,舉手投足間仿佛都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鉤子。

    這道鉤子硬生生勾動了平陽的心神。

    莫萱直覺沒錯。

    果然,下一秒這位長公主殿下抬起素手,直直指向自家的體弱師尊,語出驚人:

    「父皇,我要嫁與他!」

    話音未落,莫萱下意識猛地抬頭:

    「不可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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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逼近

    ◎他可真是沒出息◎

    「不可以!」

    大殿上猛然響起少女的急切聲。

    話落, 一旁長身玉立的男人垂眸俯首,默不作聲,薄紅的嘴角卻幾不可察地挑起抹笑意。

    平陽秀眉緊蹙,從來沒人敢忤逆她, 於是她橫聲道:「為什麼不可以, 說不出來本公主就要了你這女道士的腦袋!」

    對啊, 為什麼不可以呢。

    往日裡那些仙門百家的仙子們大多傾心沈絕, 卻無人敢覬覦師尊,全都是因為那些女修士知曉顧染音恐怖的實力, 因而對他只有敬重和畏懼,沒有半點逾矩之意。

    可這個長公主並不認得師尊, 自然是無知者無畏,方才所說的賜婚也必然不是隨口一提。

    莫萱只是覺得心裏面怪怪的, 像是某樣從前只有自己發現的寶物, 被她一直護得好好的, 突然有一天她只是忘記遮住寶物的灼灼光華, 就莫名其妙被其他人惦記上了。

    換句話來說,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個女子傾心於師尊。

    腦子還沒理清楚, 莫萱的嘴巴已經脫口而出:「就是不可以!」

    男人嘴角的笑意越擴越大,姬衡忍不住輕咳一聲,提醒他收斂一點。

    面對眾人或多或少好奇試探的目光, 莫萱整個人僵在原地, 直到帝王明顯不悅地咳嗽兩聲,她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為了不連累其他人, 莫萱抿了抿唇開口, 開始冷靜地給自己找補:

    「稟告公主……是這樣的, 我們終南山這一脈祖上有祖訓, 道士必須克己修身,不得動情,如若成婚會折壽的。」

    她說的煞有其事,身旁那些熟人若是不知道莫萱是個什麼德行,怕是都要被她給哄了去。

    誰料長公主根本不吃她這套,平陽無所謂地翻了個白眼,頗有種不管不顧的模樣:

    「折壽那也是折他的壽,跟本公主又有什麼關係,本公主要的是他的色,他人活不活的我根本不在意。」

    莫萱:「……」你這麼說我可就沒話接了啊。

    這台詞就算放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也是相當炸裂的。

    不得不說這個作者有點東西啊。

    莫萱乾咳兩聲,接著替自己找補:

    「非也,硬要成親的話不但他會受難,最主要的是還會折損皇室氣運,草民是擔心這會損害了聖上的龍體啊。」

    說到龍體時,莫萱察覺到曹公公狠狠瞥她一眼,看他那要吃人的架勢,估計他心裡頭這會兒正腹誹呢。

    小賤蹄子竟敢拿咱家的話賭公主的嘴!

    莫萱硬著頭皮頂著這兩人的眼神攻擊,低順著眉眼,表現得不驕不躁。

    果然,如她所料,老皇帝只是猶豫了片刻,便沉聲道:「此事確實不妥。」

    話落,平陽於暗處不明顯地扯了扯嘴角,心道果然一扯上自己的長生道,父皇就會把她拋下。

    於是眾人就見嬌滴滴的長公主殿下生著悶氣跑了,然而這次老皇帝並沒有溫聲寬慰,也沒有留人。

    見事情解決,莫萱長舒一口氣。

    眾人被宮人們帶下去,安排好住處。

    姬衡猜的不錯,聖上如今不上朝,日日躺在病榻上想著怎麼長生。

    皇帝是普通人,沒有靈根當然就修不了仙,也長壽不了,因而他就只能寄希望於那些求仙問道的道士,所以他們才能鑽到這個空子。

    也正因如此皇宮內的煉丹殿不只有他們幾個,還有曹公公特意為老皇帝從別地搜羅來的道士佛修。

    姬衡為了讓眾人能不受顧忌地談論要事,向老皇帝陳請單獨辟出一間宮宇來給他們入住,老皇帝今日高興,便也欣然應允。

    眾人宮人被領進殿宇歇腳,每人都單獨分了間屋子,莫萱這邊剛關上寢屋的雕花門,就被人從門外輕輕扣了幾聲響。

    莫萱打開門,瞧見來人是誰。

    「師尊?你怎麼來啦?」

    貌似神祇的男人並未回答,只是款步進去,反手便把門闔上。

    空曠的寢屋多了個高大修長的男子,瞬間變得逼仄起來。

    明黃色牆壁上鑲嵌著的紅木窗欞沒開,外頭明灼的光線只能透過一條細縫堪堪探進來,聊勝於無。

    一室昏昧,男人寬闊的脊背漫不經心抵著門板,目光卻定定落在自己身上,夾雜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惹得莫萱莫名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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