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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12:35 作者: 黎淳
    「行。」江敘轉身出了浴室。

    聽到關門聲,林見溪從浴缸出來,來到淋浴下沖洗身上的泡沫,戴上干發帽,然後用浴袍裹住身體。

    出來看到江敘正站在門口,林見溪一臉疑惑,「你站這幹嘛?」

    「等你。」江敘目光落在她胸口處,她身上裹著雪白的浴巾,領口下方露出一片雪白細膩的深溝壑。

    林見溪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她的腦袋轟的一聲,連忙伸手捂住胸口,小跑似的進了衣帽間。

    跑進衣帽間後,林見溪在心裡哀嚎一聲,真是要命,老天爺啊!能不能把以前那個江敘還給她!

    以前,江敘不會這樣盯著她,除了性生活頻繁些,他從沒逾矩過半步,到底是什麼讓他變化這麼大的?

    林見溪搖頭把那亂七八糟的思緒趕走,找了件保守的睡裙穿上。

    從衣帽間出來時看不到江敘,依稀聽到浴室傳來微弱的水聲,所以江敘說在等她是在等浴室洗澡嗎?

    林見溪心臟淌過一絲小小的失落,好吧,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吹乾頭髮後,林見溪爬上床,身體碰到柔軟的床,困意越來越濃,眼皮累得像在打架,閉上眼秒睡。

    約莫過了幾分鐘,江敘邊擦頭髮邊從浴室出來,他視線掃了一圈偌大的臥室,最後鎖定大床方向。

    雪白的被褥凸起了一小塊,江敘盯著那看了會,隨後拉上窗簾,關燈,留下一盞暖黃的夜燈,出了房間。

    夜裡,林見溪做了個夢,她夢到她躺在冰涼的手術床上,有好幾個穿著手術服的醫生在給她做手術。

    之後,她看見護士端著狄托盤,盤裡裝著一灘稀碎的血水,畫面一轉,她癱坐在地上,表情痛苦。

    她白色的裙擺血跡斑斑,地上流了一灘鮮紅的血水。

    剎那間那灘血水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人兒,她被嚇得不輕,眨了眨眼,那小人兒還在。

    林見溪從噩夢中醒驚醒,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滿頭大汗,額間的鬢髮全濕了。

    聽到動靜,江敘坐起來,抬手輕輕順著她的背脊,「怎麼了?」

    聽到江敘的聲音,林見溪眼淚嘩啦啦的直流,「江敘,我夢到我流產了,還夢到一個小小人兒……」

    女人沙啞的聲音滿是委屈的意味,江敘的心臟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疼得他有些呼吸不過來。

    他用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柔聲安慰她,「別哭。」

    「別哭,夢都是反的。」江敘把她擁入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脊。

    林見溪無聲地哭泣著,可是兩個夢都好真實啊,尤其是那個小人兒,她眼睜睜地看著他躺在那灘血水裡。

    江敘抱緊她,低沉的聲音夾帶著沙啞,「林見溪,別哭了。」

    林見溪小聲抽泣著,「江敘,那個夢真的太真實了,一個小人兒躺在血泊中,我的裙擺沾滿了血跡。」

    「別哭,都是假的,」江敘喉頭乾澀發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寶寶在你的肚子裡,夢都是反的。」

    聽到寶寶還在肚子裡,林見溪下意識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江敘,我考慮清楚了,我要生下他。」

    她不想糾結江敘愛不愛她了,只要他不出軌,怎麼樣都好。

    「好。」江敘緩緩鬆開她,女人眼角泛著淚光,他抬手拭去她的淚痕。

    林見溪呆呆的看著他,剎那間一個溫柔輕柔的吻落在她額頭上。

    「好了,睡吧。」江敘拉她躺下,用手摟著她的腰,「晚安。」

    「晚安。」林見溪嘴上說晚安,眼睛卻直直的盯著天花板看。

    江敘問:「怎麼?睡不著?」

    「嗯。」林見溪眨了眨眼,她不敢閉上眼睛,怕又夢到那個小人兒。

    數秒後,江敘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頷首吻住她的紅唇,趁她不備撬開她的牙關,極盡纏綿的吻她。

    「唔……」林見溪被這突如其來的熱吻給整懵了,任由身上的男人吻她,吻著吻著就被他帶偏了。

    她開始慢慢回應他的吻,林見溪都不知道吻了多久,男人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吮得她的唇舌發麻。

    林見溪狠下心去咬他的嘴唇。

    「嘶……」江敘吃痛放開她,兩手撐在她身側,他緩緩俯下身在她耳邊低喃,「林見溪,你屬狗的?」

    林見溪輕哼一聲,「是啊,屬狗的,專門咬你這種變態。」

    江敘見她情緒恢復正常了,他笑了笑,溫熱的薄唇擦過她微紅的耳廓,小聲說:「那你再咬一次。」

    「你……」林見溪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你被鬼附身了嗎?」

    江敘吻她白裡透紅的耳垂,察覺到身下的女人輕輕一顫,他唇角揚起一抹弧度,他知道她哪裡最敏感。

    林見溪許久沒等到江敘說話,她伸手擰著他腰間的肉,「說話。」

    江敘撐起上半身,一本正經的說:「沒有被鬼附身,我是江敘。」

    林見溪一瞬間啞口無言,男人的眼睛很亮,眼裡映襯著她的臉,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落在她的眉間。

    江敘眸色暗沉,身下的女人臉頰泛著淺淺的紅,那雙瀲灩勾人的眼睛倒映著他的影子,他附身吻住她。

    林見溪滿臉問號,不是吧,

    又來?他還沒吻夠嗎?

    這個吻溫柔且漫長,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那樣漫長,就在林見溪要呼吸不過來了時,江敘才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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