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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12:35 作者: 黎淳
    一旁的童蔓和半夏怔住了,而後互相看著彼此,是五位數還是五萬?五位數可以是一萬到九萬。

    誰知道他這一隻手指的是五千還是五萬,又或者是一萬呢。

    林見溪端起白瓷杯抿了一口,直視司航,「是五位數還是五萬?」

    她話一落,司航一陣沉默。

    片刻後。

    林見溪打破了這份沉默,「先生,我們店正常營業三天不止五萬,你說如此虧本的買賣,我該不該做?」

    司航錯愕了一兩秒,視線隨意地掃了一圈,就這還三天不止五萬?

    林見溪抿了一口茶,嗓音淡淡,「半夏,拿這幾天的帳單過來。」

    「好的,老闆。」半夏點頭,低頭翻找前幾天的帳單。

    司航連忙開口:「帳單就不必看了,您有意向的話就開個價吧。」

    林見溪纖長的指腹輕輕摩挲著白瓷杯,「六萬,一天兩萬。」

    「成交。」司航咬牙答應。

    他找遍了牡菱古鎮都沒找到和劇本相貼近的旗袍店,《山海入夢來》是大製作,區區六萬出的起。

    司航辦事效率很快,他打電話叫人擬好合同送過來,承諾簽好合同後再打款,說戲明天就開拍了。

    林見溪捏著合同的指尖微微泛白,林逾靜不是說《山海入夢來》在S市拍攝嗎?怎麼會有戲份在牡菱古鎮?

    戲明天開拍,那就意味著江敘今晚回來,至於何時回來她不知道。

    ……

    轉瞬到了晚上,攬溪苑。

    林見溪和往常一樣抱著江敘的枕頭入睡,她在睡夢中感覺要喘不過氣來,睜眼發現身上壓著一個人。

    林見溪驚得瞳孔微縮,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木質香,味道還伴隨著濃郁的酒味,她抬起瓷白的小腳踹他。

    「是我。」江敘低頭湊近她的脖子,溫熱的呼吸緩緩灑在她脖頸上。

    林見溪聞言翻了個白眼,不是你難道是鬼嗎?她冷著精緻的臉,「江敘!從我身上滾下去!」

    江敘兩隻手撐在她身側,俯下身湊近她的臉,「不許說髒話。」

    林見溪呼吸一頓,男人俊美的臉龐近在咫尺,他高挺的鼻樑越貼越近,溫熱濕軟的薄唇輕輕貼著她的唇。

    林見溪眼尾微微一顫,男人忽然撬開她柔軟的唇,纏綿地吻著她。

    林見溪平緩的呼吸變得沉重,被他吻得腦袋發懵,一時忘了反應。

    江敘呼吸微沉,薄唇用力地加深了這個吻,手掌撫摸她纖細柔軟的腰,而後探·入她的衣衫里輕輕摩挲著。

    男人溫熱的手遊離在腰間,林見溪驀然回神,狠狠地咬著他的唇,兩人的口腔中瞬間瀰漫著腥鹹的鐵鏽味。

    江敘吃痛鬆開她,他整個人浸潤在朦朧的夜燈下,俊逸的臉龐泛著幾許柔和,聲音透著暗啞,「林見溪。」

    林見溪睜著瀲灩美眸瞪他,呼吸有些不穩,「江敘,你瘋了是不是?別他媽借著醉酒耍酒瘋,我們現在處於離婚冷靜期!離婚冷靜期你懂不懂!」

    江敘身上的襯衣敞開了些,露出一大片肌膚,沉聲道:「林見溪,再說髒話,你信不信我撤回離婚申請?」

    林見溪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便從她身上下來,邁著沉重的步伐進了浴室。

    林見溪怔怔地看著天花板,唇瓣被他吻得發麻,撤回離婚申請嗎?

    數分鐘後。

    浴室方向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林見溪抬手摸了摸柔軟的嘴唇,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淡淡的酒味。

    林見溪翻身側著睡,一股氣憋在胸口處上不來下不去。半晌,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進入睡眠。

    約莫過了二十幾分鐘,林見溪睜開眼看床頭櫃的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多了,浴室方向沒再傳來水聲。

    林見溪屏住呼吸仔細聽了一會,整個主臥安靜如雞,除了她細微的呼吸聲,耳邊沒別的聲音了。

    數秒後,林見溪緩緩皺起漂亮的眉頭,他不會是暈倒在浴室了吧?

    第14章 就這樣睡

    林見溪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她掀開被子下床,穿上鞋往浴室走。

    她湊近浴室門縫傾聽裡面的動靜,不到半秒,裡面傳來男人低沉的喘·息聲,林見溪驚得忘了反應。

    「咔嚓」一聲,浴室門開了。

    林見溪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表情怔愣地看著他。

    江敘穿著白色寬鬆浴袍,浴袍帶子沒繫緊,衣領松松垮垮地敞開著,鎖骨下方露出一片線條分明的肌肉。

    江敘微斂著眼皮,鎖定女人清澈漂亮的眼睛,「聽了多久?」

    林見溪心尖一顫,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臉有些燙,錯開他進了洗手間,「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砰」地一聲關上門。

    江敘黝黑的眼睛浮現一絲淺淺的笑意,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才離開。

    洗手間。

    林見溪望著乾淨整潔的浴室,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她總覺得空氣中瀰漫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氣息。

    林見溪抬眸凝向鏡子,臉頰泛著淺淺的紅暈,耳邊浮現那道沉重喘·息聲,她猛地搖搖頭,深吸一口氣。

    林見溪抬起雙手拍了拍隱隱發燙的臉,「林見溪,不許再想了。」

    她在洗手間待到臉色正常才出去,出來時,江敘已經躺在床上了,主臥里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夜光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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