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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6:58:57 作者: 宇宙第一紅
他雖貪財好色,手段噁心,但對這個妹妹還算疼愛,怕長樂出事,他要親自跟去看的。
長樂蠢,看不明白,見了男人心都飛了,但他這個當哥哥的心裡清楚,那位太子殿下是個冷情暴戾的脾氣,得小心伺候。
「隨便你。」長樂道:「我們好多同窗都去,你要去,還可以跟他們說說話,拉攏幾個人——你不就愛找人當朋友嗎?」
西江候世子「嘖」了一聲,道:「小心說話,你那太子哥哥肯定不愛聽你這般口無遮攔。」
長樂便真的不說話了,氣得西江候世子牙疼。
還沒嫁過去呢,只聽個名頭,居然就這般聽話了!以後季妄言登基,回過頭來要弄死他們西江候府,長樂這倒霉催的蠢貨肯定幫著下毒!氣死他算了。
到了晚間,西江候世子耷拉著臉跟著興致勃勃的長樂去了城北游湖。
城北的朝花湖算得上大奉第一大湖,煙波浩蕩,夜遊的船隻並不少,長樂為了玩得開,撐面子,還把西江候府的船開去了城北朝花湖內——最開始要宴客的煙桃反而匿跡了,將一切都拋給長樂操持。
長樂沒意識到其中問題,還興致勃勃的帶著國子監的同窗一起在船上玩兒,以一副東道主的身份,請各位坐下吃糕點膳食,品酒品茶,諸位同窗坐的也是西江候府的船,自然就將今夜的主人公認成了長樂。
煙桃與煙楣到的時候,西江候府的船上已是一片燈火通明,她們乘坐小舟上船時,就透過大開的東倭式落地推拉木窗,瞧見船上一樓船廳內,一眾學子都聚在一起,吟詩作對,好不熱鬧。
上船之前,煙桃瞥了一眼煙楣。
她籌謀了很久的局,自然不會漏掉煙楣,早早地便邀約了煙楣一起來。
她巧妙地將這次的游湖邀約都推到了長樂郡主的身上,讓煙家人和煙楣都以為,這是長樂郡主邀約的宴會,煙楣為長樂郡主的伴讀,自然要來。
煙桃看煙楣的時候,煙楣也在看船——她渾然不知,這次的事情也是煙桃暗地裡籌謀的,她只是在想上次的事情。
煙楣上次上這艘船的時候,簡直是在死里滾過了一遭,她以為自己會怕,會在意,但是真的要到了要上船的時候,她反而想的不是那些噁心人的事情,而是想到船艙里那個潮濕昏暗的角落,與火熱堅硬的臂膀。
如果是西江候世子,她會噁心到想吐,不敢上這艘船,但想到季妄言——
煙楣臊紅了臉。
最關鍵的是,今晚,季妄言也在。
想到季妄言,煙楣就真的一點都不怕了。
煙桃眼角餘光掃到煙楣那張嬌俏嫵媚,毫無畏懼的臉,沒見到想像中的害怕,她有些莫名羞惱,不由得暗暗咬唇,扭頭看向船。
再等等,煙桃想,過了今晚,煙楣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她們倆從小舟一起走上船,在一樓船廳里與一幫姑娘們喝茶吃酒,她們倆來的算晚的,比季妄言還晚——季妄言是與西江候世子一道來的,他們倆這身份才能坐到一起,旁的同窗都有意無意的繞開他們。
一是身份有別,二是季妄言也不愛與旁人多說話,他們便涇渭分明。
不過,在場的學子也沒有太過緊張,季妄言出席這種場合,是以與他們同階的國子監學子的身份出席的,他們又是還沒入仕的學子,來此都以同窗身份論,不談朝中身份,行禮也都只行學子禮,不必行「君臣」禮,所以只要不招惹季妄言就行。
煙楣入船時,一樓船艙四處都是人,但是她還是一眼在人群中看見了季妄言。
他穿著一身翠玉綢玄色繡金對交領武夫袍,頭戴墨色冠玉,靠在角落裡,姿態散漫,棱骨分明的手指間捏著一個玉杯,鋒銳的劍眉與薄情的唇瓣都隱匿在昏暗中,唯獨一雙眼,利的像是一頭惡狼,煙楣一看他,他便捕捉到煙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遠遠的釘到了煙楣的身上。
季妄言的手生的好,手指格外長,手掌寬大青筋勃勃,肌理乾燥火熱,只需要輕輕動兩下——
煙楣後背一緊,驟然想起馬車上的那半個時辰,她驟然偏過了頭,腳步卻有些發軟。
她這身子,最遲兩天,便要荒唐一次,若是不小心想到了什麼,那便是火上澆油,片刻都等不了。
故地重遊,本就胡思亂想,現下他又那樣看著她,她...她受不住的。
第18章 他會讓煙楣後悔
季妄言一見她的模樣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由得戲謔勾唇,捻起酒杯,一杯酒下腹,堪堪止渴。
而與此同時,煙楣聽到旁邊的煙桃道:「煙楣,這邊,周公子在此呢。」
煙楣驚訝的看向煙桃指著的方向。
周行止竟然真的坐在一群國子監學子的中間,正在隨他們說話。
周行止生的好,他天生膚白,坐在人群之中,月色獨落他身,他的衣袖與發冠上都像是朦了一層模糊的華光,他抬眸望向煙楣的時候,煙楣指尖都滲透出冷汗來。
他怎的在此?
「周公子在國子監也素有才名的,雖說平日裡書院間常比賽,但我們對周公子的才學也很敬佩的,以前也經常出來一起夜遊。」煙桃與煙楣解釋,並轉而與周行止道:「周公子,許久未見我們阿楣了吧?你這些時日也不來尋我們阿楣,我這個做姐姐的可要替我們阿楣鳴不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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