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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6:58:57 作者: 宇宙第一紅
    她憑什麼走?碰了他的東西,就得把命償給他。

    他堅硬沉重的武靴向下一壓,直壓的煙楣哽咽痛叫。

    「走?」他面上驟然冷下來,怒極反笑道:「偷了本太子的東西就想走?煙三姑娘好大的膽子!」

    煙楣痛的匍匐在地上,太痛了,她顧不得什麼尊卑貴賤,只伸出手,求饒一般去抓他的衣服下擺,纖細粉嫩的手指像是貓爪子一樣無力的抓撓他的下擺,讓季妄言消了些火氣。

    他輕抬起武靴,垂眸看著匍匐在他膝前的煙楣,道:「孤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怎麼償還孤。」

    煙楣學聰明了,這位太子喜怒無常,她只抬起頭來,道:「煙楣都聽太子殿下的吩咐。」

    當時學堂內空無一人,寂靜的只有窗外的鳥叫蟲鳴,煙楣身後便是屏風,有些許陽光的暗影透過屏風的縫隙投在她身上,她滿臉都是淚,纖細單薄的肩都在顫。

    季妄言有點後悔了。

    他知道這姑娘身板有多薄,站直了也才到他的肩膀,輕的他一隻手就能輪起來甩,比剛出生的小豹子都弱,被他踩上一腳,要哭上半天。

    他不喜歡看她哭,不,他喜歡看她哭,但不是這種哭法,他喜歡看她在船艙里那樣哭,她在船艙里哭的時候,把他看的頭皮發麻,渾身滾熱,而現在這種哭法,只看的他心生煩躁,他不喜歡這種哭。

    「還算湊合。」季妄言其實對她的回答還不算滿意,但他不鬆口,煙楣就一直哭,他不想看煙楣哭,只能勉強一下自己,他道:「你聽話些,孤自會給你獎勵的。」

    他本是坐在書桌上的,現下一伸手,拖著煙楣的腳踝將煙楣拖過去,直接拎起來抱在懷裡,煙楣的驚叫響徹他的耳旁,他見煙楣叫個沒完,就道:「小些聲音,會引來夫子。」

    煙楣渾身發抖,她道:「太子殿下想做什麼?」

    「孤說了。」季妄言一臉理所當然的道:「給你獎勵,你方才那般褻玩孤的護腕,不就是想要孤嗎?孤給你便是。」

    他的動作很快,帶著一種「攻略城池一口吃下」的意味,嘴上說是「你想要孤」,實際上卻比她兇猛百倍。

    煙楣被他說的渾身打顫,她下意識地推拒季妄言的胸膛,季妄言動作一頓,那雙丹鳳眼危險的眯起來,轉而看她,問:「你不想要孤嗎?」

    煙楣的兩隻手摁住她自己的下半張臉,她怕自己喊出來。

    她真切的意識到了此刻抱著她坐在學堂案桌上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性子,分明是沒道理,不能做的事,但他說的理所應當,簡直百無禁忌囂張肆意,尤其愛作踐人取樂。

    危險,可她偏偏想要。

    她真的受不住了。

    她顫抖著不再反抗,可季妄言卻因為她剛才的動作而心生惱意,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雙黑漆漆的眼定定的望著她,又問了一遍:「你不想要孤嗎?」

    季妄言想,她要是再敢說什麼離開國子監,他就把她的腿踩斷。

    他幽冷至極的眼神,讓煙楣後脊突生一陣顫慄,弱小動物在遇到食肉動物時的求生本能讓她閉嘴。

    煙楣眼淚順著臉蛋往下滾,被他逼迫也好,被藥效逼瘋也好,總之是熬不住了,她用兩隻手捂著臉,哭著說:「想。」

    季妄言頓時神清氣爽,滿意的勾起唇角,伸出兩指,捏著煙楣的學子服,道:「今日只給你一些,日後看你的表現。」

    第7章 太子碰見周行止

    季妄言覺得,他抱著的應當是這世間最嬌嫩的紫羅蘭,枝葉嫩綠,花瓣柔軟,稍微掐弄一下,便會流出香甜的花枝汁液來。

    煙楣果然又開始哭了。

    這一回季妄言很喜歡。

    青天白日裡,美人在學堂內啜泣,這空蕩的學堂都被她的哭聲填滿了。

    他饒有興致的觀賞了許久後,才放開她。

    季妄言早也有了慾念,但季妄言並不想解決,或者說,他不想主動賞給煙楣。

    因為他知道,這毒性在接下來的一兩個月內會越來越猛烈,然後逐漸消退。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才是最難熬的時候。

    要不了幾日,單純的小甜頭就滿足不了煙楣了,煙楣會比今日更加渴求,今日的煙楣尚且存有理智,但幾日之後的煙楣,怕是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抓著他的衣袍哭求、往他身上爬了。

    季妄言格外期待。

    他像是一個耐心十足的獵人,等著他的獵物長成足夠肥美的姿態,再細細品玩,一口吞下。

    那一定很美味。

    在此之前,他可以等。

    所以季妄言抽回手、利落起身,將煙楣放置到書案上,他自己則站在一旁,甚至還因為心情頗好,而幫煙楣整理了學子服。

    煙楣坐下的時候,案上的精鐵護腕掉在了地上,發出了「啪嗒」一聲脆響。

    季妄言動作一頓,垂眸去看那護腕。

    他的護腕都是一樣的款式,早都看膩歪了,平時綁在他手腕上時沒什麼感覺,但是一想到這東西曾經被摁在過煙楣的臉上,他就覺得這東西有點趣處,他的眼眸在煙楣的身上搜刮來了兩回,突然間抬起了煙楣的足踝。

    煙楣驚了一瞬,就看見季妄言將那護腕「咔嚓」一聲,拴在了她纖細的右腳踝上。

    猶如給貓寵拴上主人的鏈條一般,季妄言胸口處突然升騰出一種奇異的滿足感,他生來就是什麼都有,但是只有煙楣,是他自己得到的,從裡到外,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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