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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6:58:57 作者: 宇宙第一紅
學堂內的學子們一時間詫異萬分,但都不敢抬頭看,以前太子殿下就因為有人盯著他看了太久,抬鞭子直抽人眼。
「長樂好久沒見到太子哥哥了,以前我給太子哥哥的書信,太子哥哥怎麼都不回我呢?長樂聽說——」
長樂腦子蠢,不會看人眼色,一直在自說自話,說著說著,還嬌羞的低下頭。
所以,他們都沒有看到季妄言看向煙楣的眼神。
那雙丹鳳眼中洶湧著獨占欲和要將人撕碎吞下的貪念,晦暗的映在他的眼底,他從煙楣的發頂掃視到腳踝,像是惡狼在打量她的獵物,在掂量她那塊肉更好吃一般。
煙楣人白,像是羊脂玉一般,臉上未施粉黛,但那脆生生的頸子卻被身上的紅色學子袍襯的越發顯眼,她那張臉初看時覺得嬌氣,動不動就掉眼淚,但是仔細瞧一瞧,卻又覺得從鼻樑到嘴唇,甚至連每一根眼睫都恰到好處,像是完美的藏品,該被他放於高閣,夜夜賞玩。
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煙楣的變化,如同一隻顫巍巍的紫羅蘭,正在被藥物催發著綻放。
他的暗衛經過調查後,回來與他稟告過,當日西江候世子給煙楣用的藥並非凡品,而是一種名為「媚骨香藥」的春毒,中此毒者,第一次與人交合後,二人都會對異性產生慾念,需日日相處,用以消解,時長多則半年,少則兩三個月,視個人意志力和身體狀況而定。
西江候世子之前在西部邊境的時候,就用這種藥禍害了不少良家,甚至還有些貴女,只是在西部邊境,那裡幾乎都是西江候的天下,也沒人能管得了,西江候世子到了京城後,也是一樣的作風,只是恰好在煙楣的身上翻船了,被季妄言竊走了獵物而已。
煙楣的個人意志力不怎麼樣,身體狀況更不怎麼樣,羸弱到不堪一擊,季妄言往這裡一站,在煙楣眼中就是個人形解藥,她會因為藥效而迫不及待的想攀上他。
他抗藥性強,並不會被影響,與平常無異。
至於煙楣,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些問題,她只知道她這幅樣子不能被人看到,所以她極力的忍耐,躲避,不敢多看季妄言一眼。
季妄言覺得她此刻的模樣更有趣了。
像是只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貓咪,絨毛未褪,餓得不像話,想要來乞食,卻又不敢,只能顫巍巍的夾著尾巴,可憐的喵喵叫。
但她忍不了多久的。
藥效逼上來,人都會被逼瘋。
知道她急,季妄言反倒不急了。
他就像是個看著獵物在陷阱邊緣徘徊的獵人,好整以暇的握緊了他的韁繩,等著獵物一頭撞上來,向他哭求,向他廝磨。
於是,季妄言難得的給了一旁的長樂郡主一個好臉色,他道:「孤沒時間寫信。」
恰好,此刻學堂窗外敲響了上課的鐘聲,夫子也握著一本書從門外走來,下方的學子們也該回座位了。
回過神來的煙楣咬著下唇,拽著前方的長樂郡主的袖子往回走,長樂郡主縱然不舍,也得跟著往回走。
只是她們轉身的時候,那位太子殿下居然突然向前一跨步,肩膀無意間碰觸到煙楣的後背,堅硬的手肘頂著煙楣的腰擦過,走向了他的座位,這一擦一碰,煙楣半個身子都軟了,差點當場嚶出聲來。
她一路虛浮,竟是軟著腿拖著自己回座位的。
她跪坐回座位後,渾身的骨頭裡都像是有蟲子在爬,案上擺放的九章算術她一個字都看不下去,夫子的教導的話在講台上響起,響徹整個學堂,她充耳不聞,滿腦子都是季妄言身上的氣息。
慾念在叫囂,人如同被烈陽暴曬三個月的土地,皸裂出細小的痕縫,身體卻軟如爛泥,能肆意被揉捏擺放成各種形狀。
第6章 抓到一個肥美的獵物
大奉七月盛夏,蟬鳴鳥叫。
國子監的學堂窗外有一片霧松林,樹葉都是一簇簇的針狀,濃墨一般的綠,鬱鬱蔥蔥的幾乎能蓋住天日,些許細碎的陽光從縫隙中落下,亮成浮金掠影於地面上,清晨若是起了霧,還會掛上幾滴水珠,窗外濃翠滴露鳥雀穿行,窗內夫子正在講九章算術,明媚的陽光與郎朗的教書聲傳遍整個學堂,幽靜中別有一番詩意。
煙楣端坐在案後,用僅剩的腦子在思考。
船艙那夜的人是太子。
太子!
怪不得那日在馬場如此囂張。
她日後要與那人面對面嗎?
既然是太子,倒是不用擔心此事被泄露了,對於太子來說,和她扯上關係沒什麼好處,雖然她失了處子之身,但按世俗的眼光看,太子肯定不想鬧大。
但是,她這身子是定是出了問題了,還與那太子有關,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貼到他的身上嗅他的味道。
不行,她不行,那是太子,會死的。
可她好想要,想到要發瘋。
一個個念頭在腦海里閃過,煙楣呆呆地望著案上的九章算術,一望就是一堂課。
一堂課為一個時辰,滿屋子的學子的腿都跪麻了,夫子布置完課業後離開,一群學子都東倒西歪、扶桌艱難起身。
「第二節 課是騎射課。」煙桃一邊費力爬起來,一邊道:「我們不能遲到,教騎射的夫子脾氣很不好,若是遲了,是會被罰抱缸的。」
煙楣藥效已起,渾身酥軟,腿也麻,根本起不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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