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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6:58:57 作者: 宇宙第一紅
西江候世子將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了一個遍,都沒找到那位嬌滴滴的煙三姑娘,在找到被推開的窗戶的時候,西江候世子遍布精.蟲的腦子終於被冷風吹得冷靜下來了。
西江候世子煩躁的一拳捶在了窗戶上。
那煙家三姑娘該不會跳船了吧?
他低頭往下看,只能看見一片暗沉沉的水面,護城河水深,足有十幾米,他用的毒厲害,內力不夠深厚的男子都壓不住,更何況是個姑娘?她要是落水,十有八九要因為渾身酸軟無力回岸而被淹死。
一個小庶女,死便死了,但是得罪了煙右相卻十分麻煩,他父親在西蠻鎮守,沒辦法給他支持,他才回京城不過兩日,便闖下此等禍事,難免被母親斥責,也可能會擋住他大好官途。
他已弱冠,來京都便是想來尋個官職,日後方便做事,萬一此事鬧大,聖上給了他個不稱心的官職,豈不是因小失大!
西江候世子再顧不上那點淫.欲了,他反身出船艙,召集船上四周的私兵,下河去撈人。
船上的私兵「噗通」「噗通」跳入河,濺起一朵朵水花,船艙的房梁之上,煙楣如同被剝了殼的荔枝,被季妄言肆意品嘗。
他從沒碰過女人,所以他有無限的好奇心與旺盛的探索欲,在這逼仄的房梁間,在這陌生的船艙,在這無人知曉的良夜裡,他摁住羔羊的脖頸□□吞食,盤中餐,掌中物,無處可逃,唯有討好他,方能得些寬待。
——
夜很長。
半個時辰後,煙桃帶著放了很多河燈許願的長樂郡主回到船艙上,她們二人遠遠便瞧見西江候世子在岸邊抱胸站著,而在河面上全都飄著西江候府的私兵,不斷有私兵上浮、下潛,像是在搜尋什麼的模樣。
隔著老遠,西江候世子冷冷的掃了一眼煙桃。
煙桃看著西江候世子臉上不滿的表情,心中便是一緊。
再一看這滿江漂浮著的人,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她思索間,已與長樂郡主一起走到了船邊,長樂郡主腦子不大好用,比煙楣還蠢些,直愣愣的問:「哥哥,你這是幹什麼呢?」
「哥哥有個玉扳指掉河裡了。」西江候世子道:「讓他們找找,你先回去歇著。」
長樂郡主未曾多想,應了一聲便回二樓船艙去了,她去放了一會兒花燈,委實累壞了,腰間的肉都被綢緞勒的發疼,迫切的想解下來,倒在床上歇一會兒。
她回至二樓時,隱約聽見裡面有貓兒一般啜泣的動靜,但眼眸一掃,又沒瞧見什麼人影,便只當自己聽錯了,繼續往裡面走,挑了間船艙便休息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經過的那間船艙的房樑上,煙楣的淚將季妄言的胸膛都打濕了。
「好了。」季妄言覺得他從未這樣饜足過,連語氣都放軟了三分,他撫著煙楣那頭柔順如綢緞般、在月色下泛著泠光的頭髮,竟帶著幾分誘哄般的意味,道:「不是很喜歡麼,還哭什麼?」
煙楣說不出話,她一直在發抖。
自她有了理智之後,她就一直在顫,滿腦子都是她完了,她失貞了,被煙家人知道她就死定了。
而奪了她貞潔的男人似乎並不在意,只是靠著身後的房樑柱子,把玩著她的髮絲,與她道:「你怕被人知道麼?放心,下面的西江候世子比你更害怕,你一會兒只管堂堂正正的走出去便可。」
「你要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管他們如何試探,你只說自己睡著了,他們就會比你更摸不准,甚至還會替你把你的謊給全了,因為,他們會比你還怕事情暴露。」
「煙三姑娘,聽懂了嗎?」
頭頂的聲音漫不經心的落下,在與她說話時,還替她歸攏好了衣裳與髮鬢,他的手在摩擦過她的手指的時候頓了一下,繼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只輕輕地捏了捏,然後便鬆開了。
煙楣奇蹟一般的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已經滿意了,便寬宏大量的放過了她的手。
——
船艙外,西江候世子與煙桃陷入了一場短暫的小爭吵中。
「是你說她性子柔順,很好擺弄的。」西江候世子語氣難掩暴躁:「現在該如何收場?」
煙桃冷笑一聲,清雅的臉上滿是嘲弄:「世子殿下,一個中了毒的小小女子你都搞不定,現在要來問罪我嗎?我已將所有都為你打點好了,就差替你把人扒光了,你還想我如何?」
西江候世子與煙桃兩人早就是舊識,兩人對彼此的德行都十分了解,西江候世子貪財好色,愛欺壓賤民,煙桃心思深下手狠,愛算計人,他們二人平時都不愛碰見,遇到事了便來互相許諾好處、搭彼此一把,今日煙楣之事,也是煙桃一手促成的。
煙桃雖是國子監的學子,但是她早些年去龍驤書院參加詩社比賽的時候,便對周行止一見鍾情,她遠比煙楣更早認識周行止,但偏偏,周行止這樣風骨料峭,浮白載筆的一個人,卻因為那點恩情而被煙楣賴上,實屬暴殄天物。
煙桃深知周行止的才華不會止步於東宮屬臣,周行止之才學,只要假以時日,便會飛黃騰達。
她要將周行止收於裙下,所以才會對煙楣百般設計,先是帶煙楣去馬球場,讓煙楣故意出現在人前,引起周行止的反感——周行止克己復禮,最厭的便是女子沒有分寸的糾纏與失禮的舉動,煙楣於眾目睽睽之下喚他出去,他必定會心生不滿,後又帶煙楣出行,毀煙楣清白,到時只需要她稍微運作一下,煙楣便會墮入深淵,永世不可翻身,周行止自然會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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