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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6:52:30 作者: 姜北梔
    唐澤宴回到房間,盯著手機上喻希的號碼許久,即便他再想打出去,他被拉黑了,根本無法打過去。

    看著喻希現在這境地,他也不好受。

    他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裴渡更不是,她即便最終要跟人結婚,那個人也不該是裴渡。

    唐澤宴想了一晚上,還是決定去見喻希一面。

    她現在人在水深火熱中,裴渡另有所謀,根本就不愛她。

    如果喻希願意,他們可以冰釋前嫌,重新開始。

    唐澤宴一大早就出去了。

    唐母在身後叫也沒叫住,看著他開車就走了。

    唐澤宴開去了喻希的公寓樓下,這一次沒有貿然直接上樓,那樣只會引起喻希的反感,他等著她下樓。

    等了兩小時時,喻希的身影始終沒出現了。

    一輛賓利跟著開過來,停在了台階前,車門打開,喻希從副駕駛的位置上下來。

    唐澤宴喉頭一緊,正要推門下車。

    但很快他看見從駕駛座下來的裴渡,握住的車把手動作停住了。

    他跟喻希已經幾個月沒見了。

    跟以前乖順的樣子不同,現在的喻希就像是被不斷打磨的玉石,越來越讓人難以忽視她的存在。

    這份耀眼,曾經屬於他。

    喻希沒有直接關上車門,看著裴渡道:「那我就上去了?」

    裴渡點頭,「我看著你。」

    喻希低眉一笑,同時關上了車門,剛走一步時,演技拙劣的崴了一下腳,纖細手臂抵著樹,好看的眉毛輕輕皺起,「裴總,腳扭到了。」

    裴渡下車後視線就沒從她身上挪開,自然也親眼目睹了她的這場戲。

    他偏過頭,是不可抑制的輕哂。

    以後有機會他一定給她報個表演班,繼續進修表演。

    裴渡仿佛沒看見一樣,配合的走過來,一隻手搭著她假裝扭到的腳踝,「這裡嗎?」

    喻希點點頭,眉毛還在皺,裝的跟真的一樣,「怎麼辦呢,可能是舊傷復發,走不了路。」

    「你上一次傷到的是另一隻腳。」裴渡提醒她。

    「啊,這樣啊……」喻希沒有半點被拆穿的尷尬,「那可能就是又添新傷了,看樣子也走不了路了。」

    裴渡起身。

    喻希看著他,眼裡招搖又得意。

    讓他想到那句歌詞——「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殺人又放火」。

    裴渡心甘情願中她所有的小把戲,低身將喻希打橫抱起來,「小騙子。」

    喻希計謀得逞,享受著得來的勝利品。

    目睹完全過程的唐澤宴心如死灰,愛一個是藏不住的,何況淡漠如裴渡,他卻根本連掩飾都不屑。

    他是徹底沒機會了。

    *

    外面謠言不斷,最終大部分都落到了喻希的耳朵里。

    大部分還出自那些塑料朋友之口。

    一個個苦口婆心的勸告喻希不要被裴渡給騙了,到時候落得個人財兩空的地步。

    喻希一個都懶得回。

    「看來你臭名昭著,就算你什麼都沒做,這些帽子都會扣在你的頭上。」喻希看著自己對面的人,抿唇一笑。

    她這幾天胃口都不好,裴渡直接過來,陪著她吃。

    「習慣了。」裴渡不以為意,給她夾菜,「多吃點。」

    喻希問:「我是不是很壞?」

    「要我說實話?」裴渡反問。

    「當然。」

    「你跟壞就沒沾上邊,拿回屬於你的東西,這叫理所當然。」裴渡給她夾了一塊,不知不覺,她碗裡已經堆成了一個小山,「如果是我,就不見得這麼溫和了。」

    喻希看著她,抿了抿唇,反應了一會道:「我差點忘記了,你就是反派,你的道德底線比一般人低。」

    裴渡:「……」

    他拿起筷子碰了碰她的碗,「禁止人身攻擊。」

    晚上,喻宵打來了電話。

    喻希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好一會,做到這一步她覺得唯一對不起的就是這位哥哥了,他是無辜的,他也是真心對待自己的。

    鈴聲響了好幾聲後,她才接過了電話,沒有出聲。

    喻宵開口道:「爸住院了,腦溢血。」

    喻希心頭緊了緊,但還是語氣強硬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撤訴的。」

    「我給你打電話不是讓你撤訴,就像是你見到我不是勸我別離婚一樣,雖然我不並不清楚裡面的事情,但我理解你。」

    喻宵沉默了幾秒後又道:「我就是來告訴你,他進醫院了,公司就由我決定,你的那些條件我全都接受。」

    「我還是你大哥,這沒辦法改變。」

    喻希眼淚不受控制的就往下掉。

    「我很感激小叔,我們一家人都該感激他,他能自己創業成功,又能接納我爸進來,從哪一面來看他都做的很優秀,我相信如果小叔在,公司發展會更好。」

    「能把公司還給你,我沒有任何異議。」

    「希希,你沒錯。」

    喻希死死的咬著唇,一張臉都已經被淚濕透了,過了很久,也只說出了一句話,「哥,對不起。」

    「你又什麼可對不起我的,你別犯傻了。」

    喻希捂著唇,壓抑著聲音。

    喻宵又談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她成績稀爛,相比喻振興無所謂,他比誰都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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