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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6:50:03 作者: 清秋煙雨
時昭回過神來, 笑道:「無妨, 我只是比較好奇罷了。雖然官府不太管事,不過眼下我自己還是能應付下來。」
「那就好。」陳茂見時昭這樣說,放心了一點。隨後想起此前的談話,問道,「時兄弟怎麼得罪了武林人士?」
「啊?」陳茂忽然轉變話題,時昭想了一下才回過彎來,「這話說來就有點話長了。」
醫館除了陳茂,還有大夫藥童,時昭並不想自家被人陷害之事盡人皆知。而且父親的事,涉及官場,知道的人多了,並無好處。
陳茂點點頭:「是我疏忽了,這事改日我們有空再聊。現在我先幫你把傷口清理一下,再上藥。」
他們聊天這會,醫館裡來了幾個別的病人,坐堂大夫給其他人看病去了。時昭看著擼起袖子要給自己把脈的陳茂驚訝道:「陳兄會看診?」
陳茂哈哈大笑:「我也是大夫啊,要是不懂醫,如何開得了這醫館、藥鋪。」
「啊……哈哈哈……」時昭覺得自己也太疏忽了,「也對,你看我,這也沒想明白……」
陳茂看了一會時昭的刀傷,有些驚訝地道:「時兄這傷真是仇人砍下的?」
這陳兄怎麼跟師爺一樣的問話。時昭心道,難不成真的中了那什麼有情香?
「確實,陳兄為何有此一問?」時昭問。
他不懂醫,的確不知道傷了自己的刀傷創口上有什麼東西;為了確認一下自己肩頭到底有沒有中那什麼撈子有情香,時昭故意沒有及時說出師爺的診斷,想看看兩人的診斷結果是否相同。
陳茂有些不好開口,糾結了一下,還是如實道來:「這刺客倒也甚是奇怪,刺殺於你,為何不在刀上抹毒藥,卻是抹有情香。」
「真的是有情香?我也很納悶。」時昭道,「但我真的是被仇家所傷。」
陳茂聽出他話中之意:「此前已經有人診斷過了?那便是了。錯不了。」
陳茂對傷口的判斷跟師爺一樣,傷他的刀上被有情香和另一種毒藥的混合液泡過。另外那種毒液占比量非常小。
「時兄弟,不知你娶妻沒有?」陳茂看完傷口問。
因為上次在縣城酒樓見的那一面,陳茂沒見隨行之人中有年輕女子或者雙兒。
「……」怎麼又是跟師爺一樣的問話。
那日在衙門他是仇恨和氣憤占上了上風,根本沒有心思想別的,今日心情平和下來,聽陳茂這麼一問,頓時就臉紅了。
陳茂看時昭這樣子就明白,自己那天沒看錯,這是還沒娶親呢,不然不至於臉皮這麼薄。
「若是讓賢弟現下便因此去娶親,估計你一時也難以接受。不過這藥物要是發作起來,可是不好解。」陳茂道。
時昭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待臉上的紅潮散去後方問道:「可是我都受傷這麼多天了,也沒事啊。是因為除了有情香,還混合了別的藥液的緣故嗎?」
時昭將當時衙門師爺的診斷告知陳茂。
陳茂點頭道:「想不到這官府師爺的醫術如此了得。我雖診斷不出所混的藥液是何毒藥,但卻可以斷定,那毒液是一種凍結人心脈的一種藥物。而有情香說到底也是藥,是激發人血脈的一種藥物。」
陳茂不是武林人士,不知道毒液具體名稱這很正常。
「兩者相遇,雖然有情香的劑量遠遠多於另外那種不明藥液,但卻暫時被另外那種藥液壓制了藥性。而另外那種藥液因為劑量太小,又被有情香牽制,故而不能凍結你的心脈。」 陳茂繼續道。
「所以你說是仇人要殺你,他應該用的是那種凍結心脈的毒藥才是,為何後來又換成了有情香呢?」
陳茂百思不得其解。
時昭也不得其解。當日前來的刺客分明是沖自己一家性命來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那毒藥的劑量太少,要不了你的性命。現下它最大的影響就是它壓制了有情香的藥性,一旦有情香的藥性衝破了那毒液的壓制,可能會比平時單服有情香的作用更大。賢弟要做好準備。」陳茂是很為時昭著想的了。
自己眼下正在為父守孝,哪能娶妻;再者,娶妻多鄭重的一件事,哪能為解一道□□娶妻,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時昭苦惱地問陳茂:「陳兄,可有其他辦法可解?」
陳茂沉默半晌:「有用寒潭水和冰塊所解的。不過都是非人遭的罪,對身體損害極大不說,還得有極大的意志力。且得一直備著這些東西。」
「時兄未妻,青樓找個姑娘小倌不就成了。雖說有辱斯文,但哪個丈夫不風流,這也算不得什麼事兒。」
時昭苦笑:「現在重孝在身,實在不宜如此。」
陳茂才知時父去世之事,但他猶豫片刻還是說道:「用寒潭水解這種被壓制過的有情香,可能造成以後子嗣稀薄。賢弟還是要考慮清楚。」
陳茂給時昭包紮完畢,又給開了一大堆治療這刀傷的藥。當然,有情香沒得解藥。
時昭問起藥價,陳茂連連擺手:「你我兄弟,談錢就傷感情了。以後兄弟有需要賢弟幫忙的地方,還望賢弟到時指點一二。」
時昭就怕會這樣。他原本是想著看完診,付了錢,再聯繫陳茂和楊正的,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傷口的緣故,大夫先行一步把東家搬了出了。如今顯得自己就像吃白食一樣,讓他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