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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6:34:15 作者: 安之之
袁善見額角緩緩流著些許紅色血跡,裕昌見狀扔下酒壺就跑,還不忘說道。
「何昭君,袁善見是因你而傷,與我無關!」
裕昌走後,袁善見捂著頭坐在一旁,何昭君只能先留下為其止血。
「袁公子,我和她吵架,你湊進來做什麼!」
「今日我就不該來!」
「我先帶你去藥館吧。」說著,她慢慢攙扶起袁善見,向酒樓外走去。
剛走到田家酒樓外,迎面走來一人,「昭君,你怎會在此?」
肖世子看著何昭君挽著袁善見的手,一時眸微微眯起,原本的怒意在其看向何昭君時,又轉為擔憂之態。
「這是怎麼了?」肖世子一手拉過何昭君詢問著。
「袁某不慎摔了一跤,磕了腦袋。」袁善見解圍道。
「那袁公子還不去就醫?」肖世子冷冰冰的語氣,袁善見也無暇顧及,捂著自己的頭就走。
何昭君卻看著袁善見離開的方向,多少有些愧疚在心。
「你們怎麼會在一起?」袁善見走後,肖世子開始對何昭君一再逼問。
「就是湊巧而已。」何昭君隱瞞道。
在田家酒樓對面商鋪中,裕昌滿意得看著他們三人,從帶袁善見去往田家酒樓時,她就想好了,要讓何昭君退親,袁善見不可少。
一個才華相貌皆是佼佼之人,頻繁出現於身邊,對何昭君來說是一個與之比較的過程,對肖世子來說卻是一個威脅。
她今日故意刺激何昭君,讓其與之動手,而袁善見擋在其中相護,甚至為她受傷,這便是最好的開始,那一酒壺她不說誰知道她就是看準袁善見才砸的。
就是可能有點廢袁善見一人罷了。
她今天著實是被氣著了,也沒想過會下那麼重的手,如今她的手還有些被震的發麻。
田家酒樓之事告一段落。
等汝陽王府的人找到裕昌時,已經過了許久,知曉聖上下旨讓她去往宮中家宴,裕昌只能硬著頭皮前往。
她知這次家宴中,凌不疑定在。
而她到時,宴已開席,文帝黑著臉看著姍姍來遲的她,一杯盞砸在地上,酒水濺於裕昌的衣擺上,濕了一片。
「你現在連朕的旨意都敢不接?」文帝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凌不疑,才繼續向跪在席間的裕昌罵道。
「去!跪在外面,朕要好好治治你這刁蠻的性子!」
裕昌扣頭後起身離開,沒有求饒沒有辯解,只是聽命而為,跪於殿外。
自始至終,凌不疑都不曾看過她一眼,只顧自己杯中之酒。
就連文帝也有些詫異,不斷瞥向他,竟有些焦急之態。
他只是想用罰裕昌之事看看凌不疑的反應,可這豎子怎麼自始至終都不曾有過反應?
他們二人發生了何事?
文帝向曹常事瞥了一眼,那人心領神會得向裕昌走去。
「郡主,把這對護膝戴上吧。」
「今日確實是我的錯,聖上罰我是對的,不過是跪幾個時辰罷了用不著它。」
裕昌也不知自己是在跟誰置氣,她知道聖上總是偏袒凌不疑,這一次定也是為了他那個義子,才罰她罷了。
又不是第一次,跪幾個時辰與被趕出都城來說,好太多了。
第19章
凌不疑猛飲一杯酒後,當著眾人面將杯盞狠狠擲地,破碎聲嚇了文帝一跳。
「你這豎子做什麼?!」文帝指責道。
凌不疑起身跪於文帝面前,眾人面面相覷,連大氣都不敢喘。
「臣酒力不勝,醉酒鬧事,請聖上責罰。」凌不疑自行道。
「責罰?」文帝看了眼跪在殿外的裕昌,又看向如今自行領罰的凌不疑,忽然明了,如此故意道。
「無妨,子晟既然酒力不勝,可要尋一處醒醒酒?」
「臣殿前失儀理應受罰!」凌不疑再次說道。
「那朕罰你把這地給朕收拾妥了!」
凌不疑一愣,看出文帝是故意為之,只能說道,「臣願去殿外跪著,自行領罰。」
「子晟要罰跪呀?那就去吧。」文帝心領神會,輕易便同意了這一要求。
可誰知凌不疑前腳剛出了殿門,膝蓋還未沾地,曹常侍便前來為聖上傳話。
「郡主,聖上說下不為例,讓您進去入席。」
「謝聖上。」裕昌起身看了眼她身邊的凌不疑,滿是疑惑,這人又來湊什麼熱鬧?他也被罰了?
聞言凌不疑頓住了身子,才明白他這是被文帝擺了一套。
「曹常侍,請告知聖上一聲,子晟身上帶傷不宜久跪。」凌不疑突然出聲,若裕昌都走了,他跪在此處有何用?
「哦,子晟又不想跪了?」文帝依舊是那副看熱鬧的樣子,終妥協道,「那就讓他也入席吧。」
待他們二人入席後,文帝看著那互不理睬的二人,不由低笑,看著子晟那副在乎又不願表達出在乎的樣子,文帝真想給他一巴掌,拍醒了他。
哪有這樣追小女娘的,還得朕幫忙。
「裕昌啊,你上次求朕賜婚之事,聖旨已經擬好了,改日讓子晟跑一趟替朕宣旨如何?」文帝依舊捉弄著他們倆,他自己反而還樂在其中。
「賜婚?」凌不疑抬頭看向裕昌,「不知郡主選的是誰家兒郎?」
「與你有關係嗎?在這問東問西,有本事你也讓朕給你賜婚!」文帝指著凌不疑就是一通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