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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6:34:15 作者: 安之之
    「少主公要殺便殺!」

    「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們!?」凌不疑急紅了眼,持劍的手不斷顫抖,忽然一個熟悉得聲音飄入耳中,劍隨之脫手落地。

    「凌不疑。」

    「凌不疑……是你嗎?」裕昌抱著一壇千里醉,晃晃悠悠得出現在街邊。

    「裕昌!」凌不疑甩開身後二人,向裕昌跑去,在此刻他根本顧不得其他,只想牢牢將她擁在懷中。

    僅此而已。

    醉酒的裕昌已經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她只覺得今日所做之夢十分開心罷了。

    「凌不疑……我又夢到你了,千里醉真是個好東西。」

    第7章

    凌不疑駐足於裕昌面前,想擁她入懷的雙手遲遲不曾抬起。

    「凌不疑,可要嘗嘗千里醉!」裕昌捧起千里醉舉向凌不疑,她腳下綿軟身子輕晃,眼角彎彎看見凌不疑是那般欣喜。

    「你喝多了。」凌不疑拿過裕昌手中的千里醉,以免她繼續如此酗酒。

    「還我!」裕昌急忙伸手討要,不斷拉扯著凌不疑的胳膊。

    只聽「刺啦」一聲,凌不疑的衣袖從肩膀處被撕爛,哪怕如此他都不曾將千里醉還給裕昌,二人險些扭打在一起。

    「還我千里醉!」裕昌著急下,一口咬在凌不疑裸露的肩膀處,這猝不及防的接觸讓凌不疑僵直了身子。

    「嘶……」他被裕昌咬的生疼,只能不斷推搡著裕昌,誰料這人似粘他身上了一般,就是不曾鬆口。

    「裕昌!」凌不疑拽過裕昌的耳朵壓低自己的聲音怒道,「不想挨打就給我鬆口!」

    「這千里醉……怎麼是咸口的……」裕昌終於鬆口,腦袋一歪順便靠在了凌不疑的肩膀上,手環過他的腰間,輕輕貼在他的胸膛前。

    「凌不疑……你幾日沒洗澡了,怎麼一股臭味。」

    「那是你自己身上的酒臭味。」

    話落,凌不疑攬過裕昌的腰,輕嘆了口氣,便將其攔腰抱起,「我送你回府。」

    汝陽王府。

    裕昌這一次當真是被凌不疑抱回府的,就連開門的小廝都大吃一驚。

    「郡主!郡主怎麼了?」蒹葭見裕昌躺在凌不疑懷中,只覺又發生了什麼險事。

    「你們郡主喝多了。」梁邱起解釋道。

    「那我這就去熬醒酒湯。」

    凌不疑將裕昌放在榻上後便一直守在床頭,眼一眨不眨得盯著她,多年未見,她似乎變了不少,但她卻還是那個她。

    「你還是只知胡鬧和不斷闖禍。」

    「我沒胡鬧……」裕昌似撒嬌般的回應,令凌不疑含笑。

    他伸手捋過她額間的碎發,看著她這張紅撲撲的臉,只覺好笑。

    「你的那些手段,在我面前當真稱不上為手段。」

    「凌不疑……你可不可以…看我一眼……」夢中裕昌又開始胡言亂語,「我只是想追著我喜歡的人……我當真錯了嗎?」

    凌不疑一下一下為裕昌拭去眼角所流出的淚,輕道,「是我錯了。」

    老王妃本想來看望裕昌,剛踏進屋子,就見凌不疑半跪在裕昌床前照料,一時急忙退了出去,並屏退了其他人。

    這一覺裕昌睡的極其不穩,夢中有人在她耳邊輕語,可她卻聽不真切那人再說些什麼。

    她只隨手一拽,便拽過一隻滿是老繭的手,又嫌棄得扔了回去,還埋怨道。

    「粗糙死了……」

    凌不疑看著自己被扔回的手,有些不明所以,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嫌棄手上老繭多。

    「我這雙手可是上陣殺敵的手,當然不比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嘔……」

    裕昌突然一陣反胃,轉身便吐在了床前,好巧不巧那個位置正對凌不疑。只是片刻,那人的眉頭便皺得更深了。

    「裕昌!」

    屋外,蒹葭端著醒酒湯站在一旁,老王妃命眾人皆不可靠近此屋,如此侯著她的腳都快站麻了。

    「你們將軍什麼時候出來,這湯都熱了幾次了。」蒹葭埋怨道。

    「我怎麼知道。」梁邱起回道。

    「夜都深了,你們將軍不會是想今夜留宿吧!」蒹葭道。

    「少主公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梁邱起依舊平靜。

    「我們郡主可還未曾婚配,孤男寡女,這怎麼可以!」說著蒹葭就想上前推門而入。

    梁邱起一把拉住她,嚇唬道,「老王妃都沒說什麼,你擔心個什麼勁,小心你進去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到時候治你的罪!」

    正說著,凌不疑黑著臉推門而出,原本一塵不染的衣物,此刻不僅被撕破了大片,還多了一處不知何物的污漬。

    屋外二人見如此模樣的凌不疑,強忍住了笑意。

    「把醒酒湯端進去。」

    聞言蒹葭急忙跑了進去。

    「少主公,可要回府換身衣服?」梁邱起問道。

    凌不疑看了眼自己衣擺上的東西,掩鼻道,「回府。」

    「我已讓人備好了衣物,子晟留下便可。」汝陽王妃從旁處走來,身後侍女則捧著一疊男子衣物,似乎對此早有準備。

    「不勞煩了。」

    凌不疑卻完全不領這個情,抬腳正要走時,一陣破碎聲忽從裕昌屋內響起。

    蒹葭低頭端著被打翻的醒酒湯走出,稟報導,「郡主還未清醒,怎麼都不願喝醒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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