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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6:34:15 作者: 安之之
    「原來你就是那惡奴口中的夫人。」裕昌指著二夫人,慢慢笑道。

    「夫人,就是她,那個招搖撞騙的女騙子,被我在莊上羞辱一番,竟還上府中,定是要訛錢!」李管婦湊上前來,悄悄道。

    「原來是想要訛錢?」二夫人鄙夷而望。

    「訛錢!?我看看誰敢訛我錢!」程老太一聽與錢財相關,既不哭也不鬧了,趾高氣揚得盯著裕昌,似要將她活吞了一般。

    程始有意相勸,少商卻咳得更厲害了些,實在無暇顧及那邊,只擔心著自己女兒的身子。

    「好,既如此,都給我拿下!」裕昌被這三人氣的不輕,一聲令下,汝陽王府的人馬紛紛上前。

    片刻,她們三人被人所圍,李管婦與二夫人被人拿下,跪於裕昌面前,這突然的場面嚇得程老夫人一屁股做於地上,直冒冷汗。

    「幹什麼!放開我!婿伯救我啊婿伯!」

    程始正想出面,又再次被少商所攔,「阿父別去,她是汝陽王府的裕昌郡主,今日在莊子上被李管婦欺辱,如今又被二夫人羞辱……咳咳咳。」

    少商向裕昌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在如此下去,裕昌心領神會,畢竟處置一個惡奴簡單,可她當著程始的面,卻是不該了。

    「程將軍,裕昌有禮了,今日將軍回府本應是件高興之事,可為了這些事擾了心情,裕昌實在過意不去,改日定親自登門致歉,可這惡奴欺我在先,這口氣裕昌怕是忍不下,還望程將軍替裕昌懲治惡奴。」

    「郡主哪裡話,本就是這惡奴欺主在先,您不說我也是必要嚴懲的!來人把這老媼帶下去!」

    「她……她真是郡主!」

    李管婦還不等被處置,已然被嚇得當場昏厥,二夫人也是喪了氣,深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下,這欺辱郡主傷的可是皇家顏面,叫她們如何不怕。

    「至於這府中二夫人……」裕昌撇了眼跪在地上的二房葛氏,慢慢俯身在她耳旁道。

    「夫人若是眼瞎,那便別看了,若是聽信讒言,還不若不要耳朵的好,若是再口出污言,詆毀少商,裕昌可讓您今後都說不出一字來。」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葛氏被裕昌之言嚇破了膽,連忙抱著她的腳不放,可好死不死非要動她受傷的地方,疼得裕昌倒吸一口涼氣,卻還生生忍著,在她面前不能失了氣勢。

    蒹葭見狀,一腳踢向葛氏,怒道,「放肆!」

    程老夫人此刻靜悄悄得,一句話都不敢說,卻突然被葛氏一撞,疼得哭天喊地。

    「哎呦,你往哪撞呢!長沒長眼!」

    「程將軍,今日是裕昌失禮了,惹了將軍的團圓,少商妹妹還要好生修養,裕昌先行告辭。」裕昌緩緩一禮,這才轉身離去。

    汝陽王府。

    聽聞裕昌受傷,急得老王妃立馬前來,「哎呦,這是怎麼傷的啊!疼不疼啊,我的心肝?」

    「不疼了,大母,聽裕昌給您說啊,我今日遇見一位女公子,被幾個家中惡奴欺辱,就是因為她爹娘常年在戰場上,無人看養她,竟想將她放在莊子上活活餓死。」

    「都城中還有這等人家?」汝陽王妃有些好奇。

    「那女公子跟我之前認識的名門貴女都不同,她敢作敢當,從不向高門低頭,她將自己應得的東西死死抓住,從不願受委屈。」

    「呦,你向來是個眼高於頂的,還有這等讓你欣賞的女公子?改日叫來府中讓大母也瞧瞧?」

    「那是定然,不過她當真也是我平生所見,最倒霉的那一個。」

    凌府。

    「少主公,屬下派人盯著那程府一整日了,除了裕昌郡主,再無人去過程府了。」阿飛稟報導。

    「裕昌郡主為何如此幫這程四娘子?」凌不疑懷疑道。

    「難道偷盜軍械,還有汝陽王府的份?」阿飛忽然大悟。

    「瞎說什麼!」梁邱起狠狠一掌打在阿飛的後腦勺上,「裕昌郡主一屆女流連刀都提不動,倒賣軍械做什麼,汝陽王一心問道在三才觀久居,你指望汝陽王府誰上戰場?」

    「一切可疑之事,都需嚴查,裕昌郡主回府後,可見了何人?」凌不疑再次問道。

    「除了幾位醫官,無人再出入汝陽王府。」梁邱起回道。

    「醫官?少主公不是說她那是裝的嗎?」阿飛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凌不疑的面色瞬間黑了起來。

    「一定是演戲,博取我們將軍同情,以為幫我們將軍抓住那賊人,還受了點傷,就能讓將軍妥協,做夢!」阿飛憤憤不已道。

    誰知又是一巴掌打在腦後,梁邱起怒道,「還不閉嘴!」

    過了幾日,裕昌的腳好了大半,便立馬去了程府看望少商。

    這一次她帶了大多補品前來,都是給少商滋補身子之物。

    「哇,這麼多東西……阿姊這是想讓我吃多久……」少商盯著面前快將她屋子堆滿的滋補之物,咽了咽口水。

    「定然是要好好吃了,絕不能死在那些欺負你之人的前頭。」

    裕昌一言,讓少商原本興高采烈的樣子淡然了不少,這乖乖坐在裕昌旁邊道。

    「阿姊還真是會說話哈。」

    「你別怪我說話難聽,我已經想明白了,有人欺負我我就欺負回去,讓我受委屈那是萬萬不能的,一生就那麼短暫,我只想肆意一次,不在被高門規矩所束縛,更不被兒女情長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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