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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6:34:15 作者: 安之之
「四娘子這是怪罪夫人將你關在這莊子裡了?那是因為你品行不端!夫人如此大費周章的管教你,還不是怕你日後做出禍害程家之事!」
「程家?四娘子?」聞言裕昌探了探頭,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前,「程少商!這莊子竟是他們家的,凌不疑……原來他們是在此相識。」
「郡主,這老奴說話可真難聽!」蒹葭有些憤憤不平道,「這女公子好生委屈。」
「她也是個可憐人罷了。」
說著裕昌便走了進去,揚聲道,「這程家還真是奴大欺主!」
「哪來的丫頭片子!」那老媼立馬轉身指著裕昌破口大罵,「也有你說話的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蒹葭上前,擋在裕昌身前,高聲道。
「瞎了你的狗眼,我們郡主是汝陽王府的裕昌郡主!」
「就你?裕昌郡主?那郡主什麼樣你當我沒見過!那走在哪不得穿金戴銀,前呼後擁的,就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還敢騙我!來人把她們給我轟出去!」
「你這老奴好生放肆!敢動我們郡主試試!」蒹葭挽起袖子,學著老媼的樣子,一副似要開戰的模樣。
「你自然可將我如此趕出去,回頭你今日的行徑,若是害了程府滿門,那就休怪我無情。」裕昌只站在那,聲音不高不低,滿是威嚴。
可卻不曾將人唬住。
「呦,真當自己是什麼郡主啊,真當我怕了啊!來人,給我轟出去!」
可憐裕昌還是不曾見過這般潑皮,原本好意上前教訓,竟被這惡奴欺負了去。
「快看快看,那老媼連裕昌郡主都敢打誒!我們不去幫幫?那畢竟是郡主啊!」阿飛看熱鬧看的是一個起勁。
凌不疑自然不願趟這攤渾水,左右裕昌想幹什麼,甚至幹了什麼,他都不想參與其中。
「住手!李管婦不是說夫人還等著嗎?這般耽擱時辰是想挨罰了?」程少商微咳了幾下,繼續道,「這次可不是少商不走,而是你不甚想走了!」
聞言,李管婦這才命人停下,「我今天就饒了你們,竟敢在我面前招搖撞騙,我還能被你們給騙了去!?呸!裕昌郡主,我還公主呢!」
「這位阿姊,真是對不住了!」少商向裕昌盈盈一禮。
「你叫我什麼?阿姊?」
「可是少商唐突了?」
「不唐突,不唐突。」裕昌這次輕裝出行,衣物首飾樣樣從簡,竟也拿不出什麼可證明自身身份之物,只能取下自己隨身玉佩。
「今日那老奴之行為,定不可輕易放過,這玉佩是我自小戴的,上面刻有我的乳名,可證明我的身份,你只需要拿給家中夫人一觀便可。」
少商拿過玉佩仔細望著,「女瑩。」
「四娘子還不上車!」李管婦的聲音再次響起,少商只能攥著玉佩,小跑著上了馬車。
「多謝女瑩阿姊!」
裕昌望著程家馬車,久久不曾回神。
「郡主,那貼身玉佩怎可隨意贈給他人!萬一那人拿著您的玉佩做出什麼有損您名聲之事!」蒹葭不免擔憂道。
「那也是我欠她的。」裕昌低聲道。
「您說什麼呢!您怎麼就欠那小女娘了!」
「我就是覺得她合我脾性,贈送個玉佩而已,看你緊張的!」
「玉佩那是能隨意相贈之物嗎?」馬車內,蓮房疑惑道,「那女娘竟然就如此把刻有乳名的玉佩給了女公子,實在令人想不出個緣由來。」
「我到覺得,她人不錯,坦誠單純,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卻鬥不過潑皮惡奴,這阿姊真是有趣,回去可得打聽打聽哪家府上女公子是叫這名的。」
「您怎麼知道她定是位女公子?」
「你沒看到咱們莊子門口的那輛馬車?可比咱們這輛精美多了,而且那一身規矩模樣,肯定是個大家閨秀。」
說著,少商的馬車同樣被凌不疑所攔了下來。
「前方馬車,停下查驗。」
看著程家的馬車停在凌不疑面前,裕昌靠著草垛,望著不遠處的好戲。
「這初次見面就如此普通?凌不疑這一副執行公務冰冷的煞神樣,小女娘能看上他就奇了怪了,也不知道當年我怎麼就看上他了,連笑都不會笑一下。」
「郡主還不是喜歡將軍的少年英才?長相俊美?」蒹葭戲道。
「蒹葭,你幾日未洗澡了,怎得一股騷臭味?」
裕昌湊近蒹葭聞著,卻不曾聞到什麼,又四處聞了聞,那臭味似乎是從她身邊草垛里傳出。
裕昌低頭一看,只見一隻腳連忙縮了回去,嚇得她立馬站直了身子。
「蒹葭,你去看看馬車修好了沒。」
支開蒹葭,裕昌望著凌不疑的方向,不斷指了指草垛,凌不疑終是看到了她,卻裝作不曾看見的模樣背過身去,氣的裕昌險些失禮大罵。
而她過於顯眼的舉動,同樣也驚動了草垛里的人。
「別動!」一把匕首抵在裕昌腰間,裕昌不敢在輕舉妄動,身子僵直得站在草垛前。
「少主公,裕昌郡主那是怎麼了?」梁邱起再次提醒道。
「管她作何!」凌不疑對裕昌的偏見,始終不曾消退,無論她做什麼,在他眼裡都是有意之舉。
「不對,郡主的樣子不太對勁。」梁邱飛同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