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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10:55 作者: 帶風火輪的甜刀
    男人將她手機放在她身邊,脫下外套替她蓋上,「年紀小小,拿命當回媽?幼稚。」

    男人走了。

    她被送到醫院,沒什麼大事,醫院呆了半天。

    第二天,開學典禮,她在學校門口被一個賣煎餅的叫住,「女英雄!」

    黎甄走過去,煎餅小哥熱情極了,「女英雄,還真是你,來來來,吃煎餅,你吃以後都免費。」

    黎甄認出這是昨天在岸邊說跳水女孩是孤兒的人。

    昨天救他的人把她手機帶給她,說明男人當時也是站在她旁邊。

    黎甄問:「小哥,你有看到昨天救我的人是誰嗎?」

    「看到了啊,是你們學校的校草。他住的地方距離我家還很近……」

    說了一半,小哥猛地頓住。

    校草現在住的是精神療養院,這事他不好往外說。

    小哥口風一轉,「你想找他?我聽他們說,你們學校論壇全是他的消息,你可以上論壇看。」

    接著,黎甄被迫塞了一個煎餅。

    她吃著煎餅下載手機論壇,鋪天蓋地全是郁盛的照片和討論貼。

    黎甄想,原來他這麼受歡迎啊……

    於是黎甄在開學典禮上表白了。

    那天中午黎甄出去吃飯,她沒忍住又去找了煎餅小哥,「小哥,校草住在你家附近,你能每天幫我送一封信嗎?」

    校草太難追了,表白時對她好冷漠。

    她要另闢蹊徑。

    小哥答應得相當爽快,每天晚上十二點,他下班回家,把黎甄的信放到精神療養院的門衛室。

    每天一封,風雨無阻。

    送了兩年。

    信里內容很簡單,她將每天的新鮮見聞寫下,寫她的成長,寫她的煩惱與開心。

    她在最後會寫,【校草,我是這麼可愛又鮮活的黎甄啊,你要是不愛上我,那你損失可大了……】

    末尾,她一筆一划工工整整的寫,【致:郁盛。】

    和郁盛大三在一起後,黎甄就沒寫了。

    黎甄想起那些信,抬頭問郁盛,「對了,我大一大二給你的信,你燒了吧,留著也沒用了。」

    郁盛神色一滯,「我早就扔了。」

    說完,郁盛沉沉吸氣,「我說過,那些信不重要,河邊的事也不重要,對你而言,重要的應該是我這個人……」

    黎甄冷聲打斷,「感情不在了,你的救命之恩還在,我會一輩子記得。」

    「我不要你記得!」郁盛厲聲道,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壓出來,「黎甄,你究竟愛的是救你的我,還是身為郁盛的我!」

    黎甄:「都是你,有什麼區別?我們現在已經是陌生人,我只是以前喜歡你而已,你問的沒有意義……」

    黎甄走了,皺著眉想,今天的郁盛簡直莫名其妙。

    郁盛知道黎甄在迴避。

    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郁盛胸腔響聲陣陣,酸楚感滔滔而來。

    大四那年,他和黎甄去了芬蘭。

    忍了四年終於畢業,等他從芬蘭回去,就可以將黎甄帶回家裡。她會成為人人艷羨的郁家少夫人,她能擁有想要的一切。

    芬蘭的雪山古堡酒店裡,兩人在床上透過全景窗看遠處漫天的北極光,盛大燦爛的光暈下,他動情吻她,褪去她的睡衣。

    少女稚嫩的肌膚潔白如上好璞玉,他稍一用力,便留下糜艷的痕跡。

    壓抑四年的欲望讓他繃得很緊很硬,像被架在火上烤,再添一點溫度,就會炸開。

    他太緊張,無從下手。

    黎甄在他懷中嬌羞抬頭,白皙臉龐點點紅潮,美得驚人,「郁盛,今天可以的,我願意。」

    「四年前你救我那一刻,我就決定要把自己給你了……」

    一瞬間,刺骨的冰兜頭而下,郁盛血液驟然冷卻。

    像一隻無力反抗的小丑,他被命運扼住咽喉,動彈不得,荒謬如一出黑色喜劇。

    他從大一就知道,可為什麼黎甄偏要在此刻再一次說出口!

    他從床上起身,落荒而逃。

    第82章 自欺欺人

    郁盛不能接受做的時候,黎甄想的是另外的男人。

    他要等她真正愛上他的那天。

    他貪心至此,又自負至此,要她的靈魂,要她完整的一顆心。

    郁盛從回憶中抽離回到現實,心臟的痛楚卻不減一分。

    明天是母親的生日宴,很重要,他不能讓自己在這個重要的關頭情緒失控。

    郁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大四那年從芬蘭回來,告訴母親黎甄的存在,母親一直無法接受黎甄。

    多年沒回國的舅舅是母親娘家唯一的親人,舅舅答應勸,便成功了一半。

    郁盛繞過車頭,想開車回公司,卻見周潮文呆在車旁。

    郁盛黑眸冷戾,面色平靜,「聽見多少?」

    他只在黎甄面前會失控,面對其他人,永遠沉穩到無懈可擊。

    周潮文怕他們兩人吵架,跟過來看看情況,沒想到聽見這事。

    周潮文腦子亂得很,「盛哥,你是在騙甄姐,你這樣不對。」

    「潮文,你要記住……」郁盛走近周潮文,手放在他肩上,語氣篤定不容質疑,「救她的人是我,她愛的人也是我,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肩上那隻手用了力。

    帶來狠厲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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