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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5:57:19 作者: 古木架
    他還以為少年只是喜歡喝啤酒,沒想到他是喜歡喝酒,這麼高檔的紅酒竟然也被他帶回來,一個人當作啤酒喝。

    可能是聽到動靜,原本靜靜歪倒在沙發上的人,身體突然動了動,唔了聲慢慢抬起頭來,有點醉眼惺忪地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愣愣地說了一句:「殷、殷先生,你回來了啊。」

    殷衡流奇異地發現他喝醉了。

    以前看見的少年不是眼神清醒地喝酒,就是喝飽了睡著,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喝醉。喝醉之後的少年竟然是這樣的,眉毛微微皺著,眼神一片朦朧,嘴巴微微抿著,唇色粉紅濕潤,一派天真懵懂。

    他看著看著,又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少年身邊。

    衛銘輕輕地晃了晃頭,扶著沙發椅背,費力地站起來。好不容易站起來了,卻腳下一軟,又要掉下去。

    殷衡流伸出手臂撈了他一把,於是衛銘沒有摔下去,而是靠在了人家的胸膛。

    靠了幾秒鐘,他覺得有點熱,又抬手輕輕抓著人家的西裝衣襟,臉抬起來,隔開了一點距離,迷迷糊糊地嘟噥了一句:「殷先生,我、我站穩了,你可以放開我了,熱......」

    殷先生的手臂固定在他腰間,不但沒有放開,另一隻手也抬起來,大掌撫在他臉旁,襯得少年的臉真小巧。他輕輕地摩挲了會兒掌下的肌膚,然後將少年的臉微微抬起,與自己對視,輕輕問了一句:「你又喝酒了?」

    「唔,今天的紅酒好、好喝.......」衛銘醉眼朦朧地與他對視著,醉成一團漿糊的大腦根本沒有思考能力,只是說出心底的想法罷了,「可、可是後勁好大,殷先生,我、我有點暈。」

    說完了,眉毛又皺起來,嘴巴微微嘟著,有幾分委屈似的。

    殷先生近距離看著他,聽著他的話,聞著淡淡的酒味兒,覺得一定是這紅酒太醉人了,讓他也醉了。

    所以他情不自禁地低頭,輕輕含住了少年濕潤的唇,溫潤柔軟,還帶著酒香。

    衛銘唔了聲,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有點悶,有點熱,還有點奇怪,不太舒服似的,他沒什麼力氣地推了一把手下的胸膛。

    殷先生沒有為難他,順勢放開了他。

    衛銘於是又跌回了沙發上,彈性極好的沙發把他彈了彈,他暈暈乎乎地晃晃頭,然後身體往旁邊一歪,就安然睡著了。

    殷先生卻坐在一旁,盯著他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夜深了,他才拿過旁邊一個抱枕,塞到衛銘懷裡,看少年抱住了繼續睡著,他才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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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得老夫少女心爆棚!好想找個藍朋友玩親親~(*^ω^*)

    第33章 念頭

    衛銘當時跟張導喝紅酒的時候,只是覺得特別好喝,並沒有想到自己會醉的,畢竟他酒量向來很好。

    甚至於後面張導都喝得有點暈乎了,衛銘還清醒著,因為貪戀這種滋味,散時竟然將剩下的紅酒連同瓶子都揣上了。

    唔,還偷偷揣了只杯子。

    他一路晃悠回來,覺得其實也還好。於是照例先洗去一身臭汗,再到客廳接著喝呀,自飲自酌。

    不知道啥時候就醉了,又啥時候睡著了,更不知道醉了之後發生過什麼,甚至二點之前醒沒醒過都沒記憶。

    早上起來不免頭昏腦脹,而且起遲了。

    好在昨晚嗨這一通,宿醉的人不少,今天集體遲到集體晚開工,也算很和諧了。

    這個角色見天兒的武功高強,動刀動槍,不是這裡地面上橫掃千軍,就是那裡天上飛來飛去的。平時也還好,這會兒酒醉的後遺症還在呢,衛銘一綁上威亞在空中吊著,就覺得頭暈腿軟。

    不過還能怎麼辦呢?為了吃飯,硬著頭皮上唄!

    對面的徐練比他好點,不過狀態肯定也是比不上昨天了。

    再一次卡掉之後,兩個人遙遙對視,苦笑一聲。

    張導在下面吼了一嗓子:「還笑!今天不想收工了是吧,都給老子認真點!」

    不過這吼聲聽著也沒有昨天那樣中氣十足,吼完還尷尬地打了個哈欠,一時大家都笑了。

    張導笑罵了句:「昨天就不該喝酒,這還沒殺青呢喝什麼酒啊,喝酒誤事!」

    旁邊的副導演笑道:「您昨天不是特高興呢嗎!拿下了這個好時段,確實值得喝酒慶祝慶祝!」

    上午的時間馬馬虎虎就這樣過去了,很快就到了吃盒飯的點兒,大家就收工乾飯去了。

    說起來影視城的盒飯都是那幾家公司,盒飯都是集中運來,所以在這裡的每個劇組領盒飯的點兒都差不多的,味道也是大差不差。

    天氣太熱了,衛銘根本沒啥胃口,他就想喝點冰涼的東西,不想吃油膩的盒飯。不過這種地方的冷飲真特麼宰人,他現在又是個沒錢的娃,只能乖乖領了盒飯過來,挨在徐練旁邊,假裝吃得高高興興非常有食慾。

    徐練也沒胃口,瞅著他看了會兒,索性拍拍他:「不想吃就別吃了,免得等會兒還要吐出來。」

    衛銘於是就不想吃了,放下盒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徐練聽得好笑:「不要做出一副愁苦的樣子好嗎,跟你的年紀太違和了。」

    衛銘又嘆了口氣,道:「我不是做出來的,我是真的愁啊徐哥。」

    「瞎說。你一半大少年,能有什麼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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