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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5:40:53 作者: 安知雀
季雲栩詫異於他態度的轉變,忽然就結巴了:你……你該不會來真的吧?」
江柏承慢斯條理地合上書,眉梢一挑,眼底閃爍著促狹的光芒:「你說呢?」
季雲栩面對他直勾勾的視線,忽然就慌亂了:「你腦子壞掉了,你忘記你當初說過的話嗎?你他媽可是指著我的鼻子說互不干涉的。」
兩人當初說好,不管私底下怎麼樣,在雙方父母面前都要保持體面,季雲栩原本以為江柏承在季家說的那番話,全是為了維持兩家的關係,現在看來好像不盡如此。
江柏承自知理虧,不做狡辯,在腦海中搜索了半天之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抱歉,我……食言了。」
季雲栩:「……」,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兩人拉扯了一會兒,季雲栩實在拿江柏承沒轍,就開始翻舊帳了,「你給我出去!你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還在上氣頭上呢!」
江柏承回想往日的情形,心頭一軟,竟然認真地詢問:「你要怎麼樣才消氣?」
季雲栩口直心快道:「給我磕八百個響頭或者用雞兒敲大鼓,你選一個?」
「你做夢!」
這種恥辱性的要求,果然又激起了江柏承的怒意,他凝眸窺探著季雲栩眼底的深意,稍作猶豫,便如他所願地起身離開了,還把門摔得賊大聲。
季雲栩看著他出去以後,頓時鬆了一口氣,回想到江柏承最近的轉變,心裡總隱隱有些不安。
在胡思亂想間,他的思緒逐漸縹緲,隨後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裡,夢裡的自己穿著高中時候的校服,被一個高個子的男生牽著往前走,他看不清楚男生的模樣,便猛然甩開手,男生驀然轉身,竟然是青澀版江柏承的臉。
窗外又颳起了一陣狂風,將沒關緊的窗戶吹得噼啪一聲響,接近著,一道閃電劈開了烏雲滾滾的天幕,像一把自帶光芒的利刃般刺進季雲栩的眼裡。
季雲栩猛地驚醒,心驚膽戰地從床上跳了下來,鞋子都沒顧得上穿,赤著腳就跑出了房間,對著江柏承的房門就是一陣狂拍。
「柏承,開門!」
「柏承,我想跟你一起睡。」
「柏承,救命啊!沒有你我活不了。」
……
在季雲栩的「寬宏大量」之下,一場婚姻危機算是解除了,說服了父母之後,他又搬回了小別墅里,繼續跟江柏承上演同林鳥類型的夫夫戲碼。
圍觀的吃瓜群眾都驚呆了,明明前幾天還聽說季家和江家要協議離婚的事,這兩天就看到季雲栩和江柏承和好如初了,當真讓人看不透。
自從「捉姦在床」的消息傳開後,別人給季雲栩戴的綠帽子都能堆成山了。雖然這件事情只是一個誤會,但外人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們之前認為是季雲栩愛慘了江柏承,這都能忍下來了。
唐堯在通話中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替季雲栩打抱不平道:「許年果然不是省油的燈,這也太差了,喝醉酒跑到一個已婚男人家裡,生怕製造不了誤會似的。」
說著,他又對江柏承發生了輕微的改觀:「看來是小看江柏承了,他竟然幹了件人事,這都能把持住。」
「當然。」季雲栩大言不慚道:「都跟你說了他愛慘了我。」
唐堯對他這種自欺欺人的行為都免疫了,直接選擇忽視,隨即轉移話題道:「現在怎麼樣,就這麼算了?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現在都在謠言你戴綠帽呢。」
季雲栩滿不在乎道:「能怎麼樣?我總不能用LEP大屏投放監控,讓大家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吧?再說了,要是把監控傳開,別人會怎麼看許年。」
唐堯嗤之以鼻道:「就應該讓別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省得天天在你們面前裝白蓮花。」
季雲栩持反對意見:「別那麼說,說不定他人挺好的,是我們誤會人家呢。」
人家可是主角,他才是炮灰,他能不能順利走完劇情線,許年這個角色可是起關鍵性作用的。
那頭的許年聽他這麼一說,都驚呆了:「我去,你是被pua了吧,現在竟然為許年講話了?你現在能喝醉酒來敲門,說不定哪天……」
唐堯話還沒說話,就被季雲栩喝住了:「停,別說了,帶預言家。」
「我看你是腦子不清醒了。」唐堯小聲擠兌一句,便識趣地閉上了嘴。
季雲栩嘖了一聲:「你還不是一樣,你能有多清醒,林琛都快結婚了,你還跟他搞在一塊。」
唐堯不服地反駁道:「我能一樣嗎?他不過是一個工具人而已,我對他招之則來揮之即去,沒有摻雜一點真情實感。」
季雲栩發現唐堯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又見長了,一針見血地指出:「那你為什麼不放下他,去找別的工具人?」
唐堯無奈嘆息:「這不是沒找到嗎?你說去哪找這種長得又帥,技術又強的人形按*摩棒。」
唐堯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把涼颼颼的聲音:「哦,是嗎?」
唐堯背脊一顫,梗著脖子回頭,發現那個笑面羅剎般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
「你……你要幹嘛?」
男人不緊不慢地解開領帶,笑得溫和,「既然是人形按·摩棒,當然要為你提供貼心的服務。」
通話「嘟」的一聲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