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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5:40:53 作者: 安知雀
    「太過分了!」唐堯看不下去了,正想衝上去理論一番,就被季雲栩攔了下來。

    只見季雲栩一點都不惱火,反而頗有興致地說:「阿堯,這麼多錢,不如你也去給我押一把吧。」

    唐堯懵了一下,才搞清楚他的腦迴路:「你也跟著押反方是嗎?」

    季雲栩淡定地表示:「不,我押我們一年內會離婚。」

    唐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瘋了?」

    季雲栩不以為然,完全沒察覺到有兩個高大的身影往這邊靠近,還興致勃勃地盤算著:「不就離個婚嗎?多大點事,我算了一下,按照他們剛才的賭注,要是我押對了,贏的錢至少翻幾倍唉,白給的誰不要是傻子。」

    話音剛落,他忽然瞥到唐堯的臉色有點怪異,驀然回首,發現那羅剎一般的男人正站在燈火闌珊處。

    十分鐘後,季雲栩被江柏承拽著上了車,在人身安全還沒有保障的情況下,心裡還想著沒下注的事情,感覺自己錯過了好幾個億。

    江柏承死死地盯著他,隱忍著怒意問道:「你覺得我們會離婚?」

    季雲栩歪了下腦袋,對上他的盛怒目光,神情毫無波動:「不然呢?」

    這是一開始就書寫好的結局。

    作者有話說:

    大家不用那麼激動啊,江柏承作的孽都要還回來的。

    第24章 誤會

    江柏承怔住了, 心頭那股怒火仿佛瞬間被澆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莫名的涼意。

    他感覺到, 季雲栩是認真的, 比以往的每一刻都要認真。

    在這種陌生的情緒下,江柏承第一次發現,他好像看不透季雲栩了。

    回到家後, 季雲栩還惦記著那個沒下完的賭注, 江柏承洗完澡出來時,發現他還在客廳里聊電話, 言語間還十分惋惜那些飛走的鈔票。

    江柏承停下了腳步,定定地在旁邊聽了一會兒, 下顎線逐漸繃緊,沉靜不發一言。

    季雲栩掛掉電話後,一轉頭,發現他現在自己身後, 不由得嚇了一跳:「幹嘛這樣看著我?」

    江柏承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片刻後,忽然說: 「我跟你賭。」

    季雲栩腦子一卡殼, 沒反應過來:「什麼東西?」

    江柏承言簡意賅道:「我出三千萬,反押。」

    反押就是一年內離不了的意思。

    季雲栩一愣, 抬眼對上他冷凝的視線, 脫口而出:「怎麼?你愛上我了?」

    江柏承愣了一秒,隨即躲開了他的目光,語氣是一如既往地無情:「你做夢。」

    季雲栩看著他上樓的背影,忽然鬆了一口氣。

    很好, 又躲過了一劫。

    江柏承回到房間, 冷靜下來, 回想自己剛才荒謬的舉動,懷疑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

    達成了三千萬的約定後,季雲栩怕江柏承忘事,便興沖沖地拿來一張承諾書,讓他簽字畫押。

    雖然這錢他以後可能用不上,但攢著准沒壞處。

    江柏承猶豫了半響,才潦草簽下自己的名字,把紙扔給季雲栩,眼底倒騰著莫名的怒意,「你真想過跟我離婚?」

    當初要死要活纏著自己的勁頭去哪了?

    季雲栩垂下眼眸,言語間,卻透露出愛而不得的悲哀:「我不想,但你不愛我,這一廂情願的婚姻,我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要是你哪天為了他要跟我分開,我甚至都沒有資格說不。」

    「我……」江柏承看著他輕顫的睫毛,心臟忽然被扯了一下,忽然嘗到了一絲陌生的酸澀,話頭在嘴角流轉一圈,最後又咽了回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季雲栩沒興趣探究江柏承的心思,飛快收起了承諾書,感覺自己要賺翻了。

    江柏承出神地看著他轉身,心思變得十分複雜,直到被一通電話驚醒,才收回散發的思緒。

    那是大學同學聚會的消息,發起人是一個比較要好的同學,他在群里發了通知後,擔心江柏承看不到,還特意打電話過來邀請。

    「柏承,你要來嗎?大家都在呢。」

    「行。」江柏承遲疑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

    聚會時間是周末晚上,江柏承從衣櫃裡挑了一套合適的西裝,踩著點下了樓,窩在沙發看電影的季雲栩,看見他這幅人模狗樣的裝束,便多問了一句:「這是要去哪?」

    江柏承言簡意賅道:「聚會。」

    季雲栩一般不干涉他的社交,沒有再多問,就把注意力移回電影上。

    臨出門前,江柏承似乎想到什麼,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說:「我今晚會晚點回來。」

    季雲栩錯愕了一下,那句關我屁事,在嘴邊轉悠一圈又咽了回去,待江柏承離開之後,轉頭就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今晚要不要來我家玩?」

    商業區的旁邊有一家知名的星級酒店,裡面最奢華的一間貴賓室,在入夜之時,早已座無虛席。

    江柏承走進大廳時,正巧碰上了許年,他今晚穿著蕾絲拉夫領的襯衫,外面搭配著一件格子馬甲,乾淨又得體,看見江柏承便展開了笑顏。

    「柏承,我還以為你不來呢,聽說你以前都不喜歡參加。」

    「好巧。」江柏承對他的出現有些驚訝,因為在他的印象中,許年從來不參加這種活動。

    包房裡,偌大的圓桌前坐滿了人,瞧著大約有二十來個,幾乎都是相熟的面孔,與幾年前相比,大部分的人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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