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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09:55 作者: 戀簡
    不過……

    他暴露的太快了。

    又如何不能說,是他們請君入甕呢?

    不,是瓮中捉鱉。

    傅衍夜低頭看著魂不守舍的女人,摸著她的頭髮,在她頭頂落下輕輕一吻,又撫著她安撫著。

    此時所有語言,好像都不如默默陪伴。

    傅衍夜不想自己說多了讓她想的更複雜。

    但是那個男人敢來挑釁,哼。

    ——

    晚上傅衍夜難得的去了蘇白的住處,嚴正也在。

    張明媚在臥室沒入睡,悄悄聽了會兒,然後才回床上去。

    一樓客廳里,三個男人卻都難得的嚴肅。

    「那咱們得早作部署。」

    蘇白說。

    「要一切如常。」

    傅衍夜極淡一聲。

    蘇白跟嚴正抬眼看他,看到他眼神里的殺氣,便知道一切如常是什麼意思。

    「小簡妹妹沒事吧?」

    蘇白還是擔心的問了聲。

    「有點發燒,不算嚴重。」

    傅衍夜還是耐著心。

    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早已經能及時的克制自己的性情。

    只是,如果有人敢動她。

    「她一緊張就發燒這件事,醫生怎麼說?」

    「她本來今天就有點發燒。」

    「……」

    「……」

    兩個男人無語的看他。

    傅衍夜抬眼才看到他們倆不滿意的眼神,只能又繼續肅然的問了聲:「怎麼?就非得她一害怕就發燒你們才高興?」

    蘇白跟嚴正這才收回鄙視他的眼神,嚴正卻還是說:「你以後說話別神神秘秘的。」

    傅衍夜摸著自己的婚戒,他哪有神神秘秘的?

    他只是陳述事實,只可惜他們不明白。

    「不用給小簡妹妹加派人手保護嗎?那個人真的是只身前往?」

    「只身前往的可能性為零,但是他敢一個人去找卓簡。」

    傅衍夜低頭看著自己的戒指,知道這次肯定是最後的較量。

    前兩次都沒有正面交鋒,而這次,會了。

    「是啊,他能準確的知道阿簡的行蹤,並且見到她,可見他早在阿簡周圍部署過。」

    嚴正想來就覺得毛骨悚然。

    起初惹上瑞斯,好像是因為林如湘。

    可是如今林如湘已經那樣,瑞斯又是為什麼呢?

    「這件事就先這樣,你們倆也注意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傅衍夜說著,起身。

    嚴正跟蘇白便也跟著起來。

    蘇白去送他們,忍不住說:「說好了,無論誰有事,都要巧取,不能硬拼。」

    傅衍夜跟嚴正不緊不慢的看他一眼,倆人都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離去。

    蘇白看他們走後卻心裡還是緊巴巴的,忍不住朝著樓上看去。

    ——

    因為是半夜趁著卓簡睡著後才出的門,回來的時候也以為她還在睡。

    卻不料……

    他才一進門,她就從床上爬起來,「你去哪兒了?」

    「傅衍晴突然不開心打電話過來,開導了會兒。」

    「哦。」

    他沒想到她醒來,但是還是走過去,在床邊彎下身輕撫著她的頭髮看著她眼裡的怕意,輕聲:「怎麼醒了?」

    「起來上廁所就找不見你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們少夫人是一刻都離不開自己的丈夫了呢。」

    他低沉溫暖的嗓音里透著特殊的力量。

    卓簡聽的臉一熱,然後又趴在枕頭上,只一雙大眼睛直直的望著他。

    「我去沖個澡,馬上回來陪你。」

    「嗯。」

    他在她額頭上親了下,然後便去洗澡。

    卓簡忍不住轉眼跟著他的身影。

    她好想他。

    想的快要發瘋了。

    他才不是去跟傅衍晴打電話,傅衍晴一直在給她發微信。

    卓簡就默默地側躺在那裡。

    周遭的光線都很暗,一如她的心情。

    她又想起那張臉,他還對她笑。

    等傅衍夜回到床上,她沒睜開眼,卻立即就投入他的懷裡。

    傅衍夜驚喜的低頭看她,她像是毫無徵兆的,就鑽到他的心裡去,然後占領他全部的領域。

    他只能抱著她,輕撫著她的手臂,「沒事了,睡吧。」

    「別出去了。」

    她低喃聲。

    「嗯。」

    他答應。

    卓簡沒過多久就又睡了過去,本來等他的時候她就快要睡著。

    退燒藥特別的讓人嗜睡。

    只是才一入睡,便立即進入夢裡。

    她在跑,一群人在追。

    前面是懸崖峭壁,後面是殘酷的惡人。

    無論前後,她都必死無疑。

    可是她沒有跳下去。

    她想到自己的家人,想到自己的丈夫。

    或者,活著就還有希望。

    她被抓,被綁,被困在一張床上,被注入藥物。

    然後慢慢的失去意識。

    她再醒來的時候,有人很尊敬的樣子,稱她為夫人。

    那個人叫她一起喝茶,一起吃飯,幫她擦手,幫她擦淚,說會給她最好的照顧,讓她不用擔心他在牢里她就過的不好。

    那個人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卻是親自築起一道高高的城牆,牆內山海皆有,花草皆香,卻一切都是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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