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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09:55 作者: 戀簡
    傅衍夜繼續質問。

    卓簡突然停下來,她為什麼暈倒?

    過了幾秒,她轉身去看他。

    與他冷暗的黑眸相對著。

    還能為什麼?

    他早已經跟她不是那種普通的關係。

    她望著他,想要解釋,最後卻發現不知道從何解釋起,便只說了聲:「我不是為你,我本來就身體不好。」

    「為什麼身體不好?」

    「……」

    卓簡覺得他還跟以前一樣,咄咄逼人。

    她不想回答他,便繼續下樓去。

    「卓簡,回答我。」

    他在樓梯口將她攔下。

    卓簡無奈,冷清的空間裡,她仰頭看他,苦笑著說:「還能為什麼?任何女人生了三個孩子之後身體都會大不如前,何況我之前還受過傷。」

    「什麼傷?」

    傅衍夜繼續問。

    她受過傷,大家有提過,但是沒人說她受了什麼傷。

    卓簡不想再聊下去,她往他旁邊繞開。

    「卓簡,回答我。」

    傅衍夜卻將她生生攔了下來,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

    卓簡望著近在咫尺的他,卻突然無言以對。

    回答他?

    他怎麼總要她回答?

    他是大佬啊,他可以自己去查,他可以去問別人……

    或者別人不會告訴他,也或者……

    老宅那邊好像是希望他們離婚的,卓簡突然身心疲憊。

    因為他們倆離婚,不單單是他們倆的事情。

    他們之間還有三個孩子。

    傅衍晴說孩子她一個也別想得到,那要她怎麼辦。

    她煩亂的快要忘了時間,直到感覺到肩膀上有些痛,她低眸看去。

    傅衍夜也望著自己的手所在的地方,他怎麼又碰到她?

    這兩天他每次碰她後都覺得不對勁。

    他不是個愛跟人有肢體接觸的人。

    意識到自己出格,他立即放開她。

    「你都忘記了,就不要再問我。」

    卓簡苦笑了聲,冷硬的拋下這一句。

    她突然討厭他問題這麼多,還這麼強勢。

    失憶了不起嗎?

    她繞開他繼續往遠處走。

    她只是想去喝水。

    「我就是因為都忘記了才要問你,我的病是可以治療的。」

    傅衍夜在廚房裡堵住她,見她已經伸手拿了杯子,他去拿了保溫壺,可是裡面一點水都沒有,他去找到燒水壺,幫她接水燒熱水。

    一切如行雲流水,熟悉又習慣。

    卓簡望著他的舉動,突然心裡酸澀難忍,懊惱的問他:「讓我回憶那些痛苦的事來治療你嗎?那你有沒有想過,誰來治療我呢?」

    第570章 我讓你受傷?

    「治療你?」

    傅衍夜打開火燒水後轉眼凝視著她。

    「算了。」

    卓簡突然覺得跟他說不明白。

    他什麼都忘記了,還怎麼說?

    她轉身,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額頭。

    她覺得自己現在不太清醒,她一手叉著腰,一手摸著額頭往外走。

    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煩亂的情緒無法收斂。

    「我讓你受傷?」

    背後,他突然這樣問她。

    卓簡苦笑了下,隨即轉頭望著他,「我很可憐,但是我很會賺錢,我們離婚的話,能不能不要像是你妹妹說的那樣,不讓我帶孩子?」

    她想,他們大概就是只能如此。

    以前他記得太多,他不願意離婚。

    那麼現在呢?

    他腦子裡沒有關於他們夫妻生活的哪怕是一點一滴。

    他是不是肯可憐她,施捨她,讓她在沒有被愛的時候,至少可以有個愛人的權利。

    傅衍夜睨著她:「為什麼突然提到離婚?」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多為什麼?你是失憶又不是腦子壞掉了,你不能自己去查麼?我的心早已經稀巴爛了,求你別再問我為什麼。」

    她忍不住發火,吼他,然後轉身便大步往外走去。

    從他們結婚到現在,六年。

    她得到了什麼?

    選擇性失憶?

    哈。

    卓簡出了門才發現好冷,下樓後便去了王瑞他們那裡。

    三個人見到她便趕緊的端茶給水,卓簡在沙發里捧著杯熱茶,氣的嘟囔:「不用在他面前替我說話,不需要。」

    袁滿他們互相對視了眼,袁滿說道:「老闆他只是暫時性失憶,很快會記起來的。」

    「無所謂,都不重要了。」

    卓簡臉一偏,不知道為什麼胸腔里那麼憤怒。

    她問自己,至於這樣麼?

    初知道他忘記自己時候分明還能假裝平靜,為什麼現在反倒是不能了呢?

    王瑞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悄悄去給傅衍夜發了信息,「夫人在樓下。」

    傅衍夜還在廚房,聽到自己手機響了,看了眼,也嘆了聲。

    失去六年的記憶,全是關於她,他自己都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

    晚上老太太親自給她打了電話,讓她回老宅吃飯,卓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去老宅。

    但是一出門便看到的他的車子停在邊上,她想起袁滿說的,這可能是她要回孩子的契機,便低頭上了他的車。

    回老宅路上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她戴了頂白色的絨線帽,看上去更顯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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