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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5:11:48 作者: 泉久久
    她仗著力氣大又常年習武,跟校霸打了一架,一戰成名。在那之後每次只要一報名號,大家就都一鬨而散,省時又省力。

    所以她重操舊業時,下意識就報出了自己曾經中二的稱號:「天盛區林大力在此……咳咳。」

    意識到自己喊了什麼,林鳶滿臉脹紅,戰術性咳嗽起來,以掩飾內心的尷尬。

    可她還沒尷尬完,幾個流浪漢卻灰溜溜地跑了。

    林鳶瞬間化尷尬為自我膨脹。

    時隔多年,沒想到她的名號還是這麼響亮!一瞬間有點躊躇滿志,激起了豪情萬丈。

    走遠了的流浪漢回頭看了那個美女一眼,一言難盡的表情。

    多好的小姑娘,就是精神不太好,精神病殺人不犯法,他們還是躲遠點吧。

    滿腔熱血無處安放的林鳶,目光鎖定在幾欲昏過去的美少年身上,他此刻也正看著她。

    髮絲已經被雨水打濕,臉上的污漬正一點點被細雨沖刷乾淨,露出了瓷白的皮膚。

    他那雙眼睛濕漉漉的,像只受了傷的小鹿,黑白分明的眼裡布滿了紅血絲,透著疲憊,正竭力地強睜著眼。

    他這副外表柔弱卻倔強不服輸的樣子,讓林鳶卡頓了許久的靈感突然迸發,腦里一直徘徊著激昂又悲壯的旋律。

    副歌出來了!

    林鳶激動得心跳加速,差點喜極而泣,當即朝他伸出手,激情地說。

    「走,跟姐姐回家,姐姐養你。」

    激情澎湃中的林鳶並沒注意到,她以為的流浪漢美少年,悄悄把藏在身後的一把匕首扔進了草叢中。

    ——

    消毒水味充斥在鼻腔中,床上的美少年驀地睜開眼,如炬的黑眸閃過一絲迷茫,被刺眼的陽光晃得微微眯起。

    沈燃很快適應了眼前的光線,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確認了是間醫院的普通單人病房,才舒緩了屏住的呼吸。

    他動了動右手,又脹又痛,還仿佛被禁錮了一般。

    他朝自己的手看過去,原來手上被打石膏,而他的視線卻從石膏滑落到趴在他右手邊的女人身上。

    巴掌大的臉被長發遮住了大半張,睡得香甜。

    雨夜的記憶瞬間湧上心頭,是她救了自己。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驟然劃破沉寂,女人的手臂抽動一下,似乎被驚醒了。

    沈燃倏地閉上了眼睛。

    *

    敲門聲吵醒了趴在病床邊的林鳶,她撐起惺忪睡眼,入目是一張讓人屏住呼吸的臉。

    冷白的膚色襯得瘦削的臉頰有幾分病弱,乾涸的唇瓣上還滲著血絲,妖孽美和恬淡的天使氣質交相輝映,反差出強烈的視覺盛宴。

    林鳶心臟被很擊了一下,瞌睡都沒了,意識清醒地想起,這是她昨晚救的美少年。

    「林大力,你又犯花痴了?」

    隨著一聲冷哼,走進來一位冷艷美女。

    林鳶抬眼看去,揚唇一笑,甜膩膩地叫了一聲:「親愛的~」

    冷艷美女是林鳶唯一的閨蜜,梁昕時,這家私人診所的老闆。

    因為美少年身上沒有身份證,所以她把人送到了閨蜜這來,可以省去那些繁雜的手續。

    而且梁昕時的西醫診所頗具規模,雖然她個人主修的是精神內科,但診所在當地小有名氣,一些常見病都可以治療。

    雖然老闆本人的服務態度十分之差,但服務好卻是這家診所的特色。

    梁昕時白大褂里是一身黑色低胸魚尾裙,將她的性感展現得淋漓盡致。

    可只會讓人可惜了她的好身材,因為她氣質冷得仿佛在冒冷氣,就像剛從死人墓里爬出來的一樣。

    饒是林鳶十分習慣了,還是不禁被她冷到。

    梁昕時走到病床前看了眼美少年,轉頭睨了閨蜜一眼,語氣涼涼地說:「怪不得你突然發善心救人。」

    做了十幾年的親閨蜜,林鳶瞬間get到她的意思,此地無銀般地為自己辯解道:「我早就脫離低級趣味了好嗎?我救他是因為他當時受傷走不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梁昕時冷哼了一聲,顯然完全不信她這句完美施救人的鬼話。

    「好吧,我承認我是個充滿低俗趣味的顏值狗。」

    林鳶破罐子破摔地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承認了自己真實的心路歷程:「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氣氛烘托到那了,按照行俠仗義的流程也得救人啊,我當時一激動還跟他說要養他呢。」

    「養他?你自己能養活自己嗎?」梁昕時也順勢坐在了她身旁,冷言揭穿道,「新歌寫出來了嗎?」

    被閨蜜無情diss的林鳶並沒氣餒,雙手一拍,熱血沸騰,「我正要跟你說呢!我枯竭了大半年的靈感被他激活了!我昨晚熬夜把副歌寫出來了,再微調一下就能把汪導的歌交上去了,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梁昕時冷哼一聲:「這不是緣分,只是見色起意,美好的事物確實能刺激大腦皮層,有助於激發人的創作靈感。」

    林鳶的感性的小火苗沒有被閨蜜過於理性的話給澆滅,她堅信這美少年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

    「見色起意怎麼了?你看看這張小臉,多美好。你說他長成這樣為什麼當流浪漢啊?」

    梁昕時:「你怎麼知道他是流浪漢?萬一是逃犯呢?」

    「他長得這麼純良怎麼可能是逃犯?就算不是流浪漢,也是個被人欺負了的小可憐,可能是被家暴?被霸凌?你沒看到他昨天那弱小無助的模樣,多容易被欺負啊,我都想欺負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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